“不小心喝了點......”粗重的喘息宛如催情.劑,梁聞淵黏着莊渚玉,寬大的手掌撫摸着他的後背,從後頸順到腰窩,每一下都貼得很緊。
“看來你沒騙我,你真的不能沾酒精。”毫不留情的,莊渚玉用力把他拉開了。
再親下去,那就不在可接受範圍之内了。說是在治療病情,實際上,他們剛才的舉動早已超出了界限。
可莊渚玉并不反感,甚至流連忘返。他看着梁聞淵的嘴唇泛着些許水光,濕漉漉的,同時,他的眼神似乎帶着渴求,像是快沒了意識一樣,又想湊上來。
“不許親了。”莊渚玉擋住他快要貼上來的嘴唇,手心一片灼熱。
“為什麼......”
見狀,梁聞淵不再那麼執着了,他将頭埋在莊渚玉的頸窩,用力吸了兩口,發絲蹭在裸露出來的頸側,無形之中撓着莊渚玉的心口。
哪裡是平日裡沉默冷靜的形象,莊渚玉沒想到他喝多了竟然會變成這麼反差的樣子,像一隻黏人的大狗狗,稍微推開一點就要緊跟着貼上來。
給他一條尾巴,他都能搖上天。
“先回去,總不能一直待在這,我去把你助理叫回來。”
莊渚玉整理好衣服,打開車門,對着遠處的許識打了聲招呼,許識笑着回應,跑了回來。
車内恢複了安靜,莊渚玉其實也久久不能平靜,他還能感受到親吻時劇烈的心跳,被觸摸被親吻時身體全身上下傳來的滿意感。
嘴唇還是麻的,他摸了一下,腫了很多,還是燙的。
梁聞淵坐在一旁,中間隔着一個人的距離,莊渚玉平複着心跳,異樣的情愫在他心中産生。
車内暖氣吹得人昏昏欲睡,莊渚玉又看了一眼梁聞淵,他低垂着眼睛,莫名感覺可憐巴巴的,衣服一番折騰之後更為淩亂,而他竟然也沒有立即去整理衣衫。
很快到了公寓,莊渚玉的嘴唇還是麻的,他先上了樓,梁聞淵在後面跟着,剛打開門,室内一片漆黑,他想去關上窗簾,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拽住,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雙溫暖的大手攬住了他的腰。
門“轟”一聲,被鎖上了,緊接着,莊渚玉的後背貼上了寬闊滾燙的胸膛。
“别抱......”姿勢變扭,梁聞淵将他禁锢得難以轉身。
在車上老老實實那會,莊渚玉以為梁聞淵應該是快醒酒了,哪能想到他還受着酒精的影響。
“我去給你倒杯水喝,等會再抱,好不好?”怕梁聞淵什麼都聽不進去,莊渚玉說得很慢。
他幾乎沒有這樣具有耐心地哄過别人。
“好吧。”
梁聞淵失落地松開他,杵在門口,高大的身影極具壓迫性。
莊渚玉換上拖鞋走向中島的位置,回頭一看,梁聞淵并沒有跟上來,過去了幾分鐘,他還是站在門口,眼神直溜溜的,一直粘在自己身上。
這是喝了多少?
倒了杯溫水,莊渚玉走回去遞給他,梁聞淵接下了但沒有喝。
“不喝?難道讓我喂你喝......?”
莊渚玉随口一說,梁聞淵點了頭,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有手有腳的,别得寸進尺。”莊渚玉不理他,找到遙控器将窗簾關上。
沒想到梁聞淵還能這麼難纏,莫名的,莊渚玉有些想笑。
“過來。”朝着他勾勾手指,莊渚玉坐在沙發上。
梁聞淵立刻過來了,蹲在他身邊,開口便說:“可以親嗎?”
“我看你是親上瘾了。”莊渚玉指腹抵着他的下巴,撓了兩下,“都說喝多了之後暴露本性,所以你平時應該是這樣的......?”
但差距實在太大了,莊渚玉怎麼想都不明白。這樣的梁聞淵,除了太黏人,他倒是不反感,甚至生出了想逗弄他的想法。
思索間,梁聞淵巨大的身軀将莊渚玉壓倒在沙發上,一隻手将他的左右手都攥了起來,沒有任何前奏吻了下來,像疾風暴雨一般,牙齒差點相互磕到。
“等下......”
莊渚玉想推開他,卻推不開,梁聞淵半跪着,手伸進他的發絲中,毫無章法地來回揉按,将莊渚玉揉得頭皮一陣陣發麻,身體像過電一般。
梁聞淵吻得比先前還要激烈,舌頭不管不顧地往裡面伸,快要伸到最裡面。
“你舌頭怎麼這麼長......”無法思考說話内容正确與否,莊渚玉忍不住發抖,黏膩的水聲與喘息聲萦繞耳邊。
梁聞淵吻的時間很長,莊渚玉呼吸不過來,狠狠抓了一下他的後背,撓出一條長長的痕迹,“在我推開你之前,别親了。”
莊渚玉咬了下他的舌頭,梁聞淵一怔,退了出去。
莊渚玉有些無奈地又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出現了半個明顯的牙印。
耳邊全是喘氣聲,莊渚玉雙手随意放在沙發上,他平躺着,頭發淩亂地鋪散開,臉頰被親得泛着淺淺的粉色,“你喝多了,是誰都想親嗎?”
“不是。”腿都蹲麻了,梁聞淵動都沒動一下,眼前的世界是混亂模糊的,隻有莊渚玉才是清楚的,他将莊渚玉說的每個字都認真聽着。
即便他現如今的思考能力非常微弱。
那你逮着我親幹嘛......
莊渚玉喘着氣看着他,還是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什麼性.冷淡,莊渚玉為曾經的想法感到後悔,對比起來,他自己簡直快要成為性.無能了。
“下次不許喝酒了。”說完,莊渚玉從沙發上坐起來,身體軟綿綿的,頭也暈乎乎,都是因為梁聞淵吻得太劇烈,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身體陡然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他想要起身,手腕卻再一次被梁聞淵扣住。
“做什麼?”玉镯發出磕碰聲,莊渚玉問道。
“沒親夠,再親一次,可以嗎?”
梁聞淵一開始吻得沒有任何技巧,但莊渚玉莫名受用,他看着梁聞淵眼巴巴的樣子,鬼使神差同意了。
畢竟,和梁聞淵接吻确實很舒服。
衣物摩擦的聲音越來越響,似乎是嫌外套太麻煩,中途,梁聞淵一把将外套脫掉扔在一邊,隻剩下件貼身的黑色毛衣,勾勒出來的肌肉輪廓太誘人。
也許是因為每天都要觸摸幾分鐘鞏固的原因,莊渚玉禁不住摸了一下他飽滿的胸肌。
梁聞淵顫栗了幾下,吻得更加深入,把莊渚玉禁锢在沙發一角,捏着他的下巴,像是要把他親死一樣。
“喜歡嗎......?”接吻空隙,梁聞淵還能有心思說話。
莊渚玉不回答,他的耳邊嗡嗡的,唇舌糾纏的濕潤聲響動無比,似乎是沒有得到回答,梁聞淵癡狂地吻着,特意退出來吮吸着他的唇珠,吮得腫了一片才松開。
“你讨厭這樣嗎?”梁聞淵又問。
這句話莊渚玉聽清了,他真的算不上讨厭,甚至有點享受被梁聞淵親吻所帶來的窒息感,仿佛周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隻有彼此的體溫與呼吸,證明他們還在活着。
莊渚玉搖搖頭,他一說話,嘴邊就要流出來涎液,他閉上眼睛,綿長的爽感侵略着他。
動作間,腰腹越來越滾熱,将暧昧與欲念一同蒸騰了出來。
睜開眼睛,莊渚玉看見梁聞淵的生理反應很不正常。
越親吻,存在感就越強,無意識地在貼貼蹭蹭。
“你不難受嗎?”手放在胸口處,莊渚玉沒用什麼力氣地推開他。
“難受什麼......”梁聞淵順着視線望過去,他的耳廓有點紅,挪了挪位置,沒有貼得那麼緊。
嘴唇左側痛了一下,莊渚玉蹙眉,感慨着,“好疼......”
條件反射一般,梁聞淵立刻蹲下身擔憂地問,“哪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