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聞淵學壞，去撓莊渚玉的腰側，觸碰到了他敏感的位置，“那麼喜歡學習也不能發着高燒的時候學吧，還不知道吃藥。”
“哎呀，你管得好寬。”莊渚玉撞他一下，“下一張下一張。”
速度緩慢地翻開一張又一張照片，梁聞淵看得很久，盯到眼睛酸澀他都沒注意到，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看着莊渚玉從嬰兒時期逐漸步入青春期，似乎他真的在陪莊渚玉成長。
像一直待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錯過他人生中的任意時刻。
“初中了，還是很愛學習，不過我碰見了一個叫梁聞淵的人。”忍着笑意，莊渚玉一字一句地說着，“采訪一下，梁聞淵本人怎麼想的呢。”
攥着拳頭，莊渚玉伸到了梁聞淵的嘴邊。
“很幸運。”梁聞淵目不轉睛，抓着唇邊的那隻手，垂頭親吻手背，“也很喜歡。”
“你圖謀不軌。”莊渚玉假裝指責他，“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竟然喜歡我。”
“哪有朋友是這樣的。”蹭了蹭手腕，“不要當朋友。”
“得寸進尺。”
翻到高中時期的照片，莊渚玉挺拔清秀，卓爾不群，站在一群烏泱泱的學生中，一身校服穿得硬是顯眼。
“有很多人追你吧。”說話酸溜溜的，梁聞淵一時都沒注意到。
莊渚玉逗弄他，“你猜對了，确實有不少人。”
沉默了一陣，梁聞淵親了親莊渚玉的後頸，灼熱的呼吸噴灑，導緻莊渚玉不自已抖了一下，摸了摸後頸的皮膚，“閑的你，幹嘛親我......”
“你那麼好，那麼優秀，有那麼多人喜歡你，我好嫉妒他們......”
“嗯？”莊渚玉沒反應過來，剛想讓梁聞淵重新說一遍，他聽懂了，噗嗤笑了，“梁聞淵，你改名叫梁醋精，梁笨蛋好了，或者梁小狗。”
梁聞淵眼底深沉，親得更加用勁兒，輕輕咬着他的臉側，翻湧着被壓抑了很多年的喜愛，“我嫉妒他們參與過你之前的生活，我不想錯過關于你的任何點點滴滴，如果我也能和你做同班同學就好了。”
“你在說什......唔......”
被掰着下巴親，莊渚玉感覺他整個人都快被梁聞淵過于濃烈的感情徹底包圍了。
口中的氧氣稀薄，産生了要窒息的錯覺，空隙間，莊渚玉吸了一大口空氣，随即柔軟的唇再次覆蓋，厮磨糾纏，莊渚玉習慣性圈着他的脖子，交換濕熱的吻。
天氣炎熱，頸側很快變得黏糊糊的，手心也是。
“梁小狗，親夠了嗎？”臉頰由于缺氧微微泛紅，莊渚玉問他。
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梁聞淵慢悠悠地點頭，半秒後，“其實還沒有。”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和我可沒關系。”雙臂抱胸，莊渚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似笑非笑。
梁聞淵沒再繼續親下去，往相冊後面翻着，不剩多少張了，直到翻到最後一頁，梁聞淵産生了怅然若失的感覺。
合上相冊，莊渚玉側頭，“哪裡用得着嫉妒，你已經參與了我全部的生活，不是嗎？我們一起看完了整本相冊，也代表着，你陪我長大了。”
“我的過去和現在，都被你徹徹底底了解了。”
呼吸滾燙，梁聞淵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消失了，滿腦子都是帶着笑的莊渚玉。
他怎麼就那麼好呢......他怎麼就......
相冊被珍貴地放了回去，梁聞淵盯着封面看了好久，出了神。
“别看啦，照片上的人就在你面前，你看什麼呢。”伸手在梁聞淵眼前晃着，莊渚玉點了點他的腦袋。
“我在想一件事，說出來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
“說呗。”
“如果初中的時候......我沒有被他們帶回去，”講得慢了些，梁聞淵摩挲着莊渚玉的手心，“我們會一直待在一起嗎？還有，我們會很早就在一起嗎......”
“你真是......”以為是什麼事呢，結果就這事兒，莊渚玉勾勾他的小指，“想和我在一起想瘋了。”
梁聞淵坦誠承認，“這倒是。”
“神經。”嗔怪後，莊渚玉認真回答，“也許？如果真是的話，那我們就是早戀了。”
“早戀就早戀。”
很好玩，莊渚玉想象着，但很難想出來，他順着梁聞淵的話，“嗯，早戀就早戀，我也不在乎。”
“真的嗎！”梁聞淵攥着莊渚玉的左右手腕，語速快極了。
莊渚玉蹙眉，“你知不知道你手勁很大。”
立刻放開了，梁聞淵揉着他的手腕，吹了吹，“對不起，捏疼你了吧，吹吹就不疼了。”
“騙你的，你做的時候手勁那麼大我都沒說你，剛剛真不疼。”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狡黠。
捕捉到了四個字，梁聞淵試探着問，“我做得有那麼不好嗎？做得不好吧......”
莊渚玉悶悶地笑着，漂亮的眼睛彎着，他攤開手心揚了揚，“把發卡遞給我。”
梁聞淵轉身，将桌上的小狗發卡放在了他的手心。
“是讓你給我卡上了，笨。”敲了敲梁聞淵的頭，莊渚玉沒有收回掌心。
梁聞淵接過了，很小心地撥弄着他額前的碎發，一點點地卡上，露出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梁聞淵沒忍住親了親莊渚玉的眼皮。
紙箱裡塞得滿滿當當，莊渚玉懷裡抱着白色襯衫校服，“你想看我穿校服，是嗎。”
“想看。”
“想看沒用，我不想穿。”
“......穿吧。”
“就不要。”
“好吧。”遺憾着，梁聞淵半蹲着，收拾着紙箱裡其他的東西。
莊渚玉低頭看他，一下子覺得彼此之間說話很是幼稚，他把校服放進了紙箱裡，“怎麼回事，跟你待在一起講話像小孩鬥嘴似的。”
“這樣不好嗎？”能讓對方感受到被愛，重新回到小孩般的純真，每天都有純粹的快樂和幸福，梁聞淵看到莊渚玉能夠這樣，他感覺真的是太幸福了。
眼神太熾熱，莊渚玉雙手按在梁聞淵肩膀上，雙腿分開，做出想要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幸福感油然而生，“好呀，挺好的。”
收拾好了，梁聞淵順勢站起來，背起了莊渚玉，手臂托着他的大腿，莫名說着，“還沒有背過你。”
莊渚玉壓根沒想到這人竟然會說背就背，他晃着腿想要下來，卻被背得更加牢固，根本下不來。
“背着也不嫌重。”不掙紮了，莊渚玉趴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繞着他的發絲玩，或是隔着衣服撓撓他的後背和手臂。
“很輕。”梁聞淵颠了一下，“特别輕，要多吃點。”
“說到這個，我最近新學了一道菜，嘗嘗我的手藝進步了沒？”
“你做飯很好吃的，蛋糕也好吃。”梁聞淵背着他去廚房。
“睜眼說瞎話，”錘着他，“幾斤幾兩，我還沒點數嗎。”
“真的。”
不想繼續争辯了，莊渚玉從他身上下來，翻出了圍裙，随便一套，指了指，梁聞淵非常懂地系了個蝴蝶結。
莊渚玉依舊手忙腳亂，梁聞淵幫着他。鍋裡咕噜咕噜冒着泡，兩個人四目相對，沒有任何前兆就親了起來。
“别親太久，鍋裡還煮着東西，小心糊了。”
梁聞淵吻他，含糊說話，“沒事。”
衣服微微汗濕，黏在身上，兩具身軀汗涔涔地相互靠着。梁聞淵的紐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顆，莊渚玉看着不順眼，總想解開他禁欲的外表，蔥白的手指熟練地解開了幾顆紐扣。
腳下一空，莊渚玉被抱在了台面上，他連忙去看鍋。
梁聞淵分心，一隻手摟着他，另一隻手顧着鍋裡煮着的食材。
衣服被揉亂，關了火，莊渚玉從台面上滑下，卻被梁聞淵翻過身去，背後系着的蝴蝶結顯得他腰細腿長，後腰的位置沒有衣物遮擋，露出了好看的腰窩。
好像哪一步走錯了......
莊渚玉雙手“啪”地撐在台上。
“你先嘗嘗好不好吃，雖然說我沒怎麼做......”轉過頭，莊渚玉和他說話。
梁聞淵全程目光沒有從他身上轉移過，兩個人隻嘗了幾口，餐盤便被推到了邊上去，再無人問津。
圍裙松垮垮的挂着，不停地小幅度晃蕩着，莊渚玉想扯下，梁聞淵卻給他重新系上了，系了個偏緊的蝴蝶結。
下午時分，彌漫着濃稠的氣息，莊渚玉的褲子早已消失不見，他咬着上衣，呈現大片光潔的皮膚，碎發黏在了額頭上，後頸的頭發也是，梁聞淵撥開了，拇指壞心眼地揉按着他的頸後。
修長的腿并攏着，有些顫抖，他的皮膚白得晃眼，蝴蝶結的存在尤為強烈。
“嘶啦”一聲，蝴蝶結被拽斷了，另一端握在梁聞淵的手心裡。
“你給我輕點！”狠掐着撐在身旁的手臂，梁聞淵手上的青筋由于情緒的高昂而過分凸起，莊渚玉眼睜睜看着圍裙的飄帶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