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xus:“……”
好的,他給了我一個“你該死”的犀利眼神。
“但是想不到你們瓦利亞的病房居然有卷發棒,”我若有所思,“不然大家都要發現我凹人設,其實不是真正的天然卷了。”
“傷好了就自己去挑一個房間。”他聽起來漫不經心。
“我挑房間幹嘛,”我簡直莫名其妙,“我要回家了。”
Xanxus:“……”
我不知道他的攻擊性是針對我,還是無差别觸發的,總之他捏碎了桌上男性頭顱形态的石膏擺件:“你再說一遍。”
“我還可以再說兩遍,”我咳了幾聲,遠離白色粉塵,“要開學了,再不回去我就倒大黴了,有人會殺了我的。”
Xanxus表情鄙夷:“别說是你的班主任,好歹你是大空,瓦利亞的學徒都能閉着眼殺死那樣一個普通人。”
“是我媽。”我委婉地提醒他,“不用懷疑,她肯定有能力讓我生不如死。”
Xanxus:“……”
好歹他有“别的大空的媽媽不能随便殺死”的社交常識,抖落了掌心的石膏碎,Xanxus不悅道:“你最好呆在那個小鎮别亂跑,反正很快我也要去日本。”
“你去幹嘛?”
“宰了澤田綱吉。”
“不行,”我幹脆地說,“我會告訴雲雀恭彌的,他是一個強大,獨斷專橫,哪怕室内裝修審美一般的男初中生。不會允許任何人在并盛械鬥。”
他看起來很想捏死我,最終又耐心地問了一遍,我是不是真的跟澤田綱吉不熟,我忍着頭痛脫口而出:“他好像是我棕發的普通朋友。”
我用普通這個精妙的詞,定義了澤田的人格魅力,順便也撇清了我和他平平無奇的冷淡人際關系。我試圖使出百發百中的小狗眼:
“我撞到了頭,别說我不記得他,連我跟你怎麼認識的都不太記得了。”
“但是我毋庸置疑是認識你的,不然也不會向你求助了。”我趕忙像馴獸師一樣安撫暴躁的野獸。
過去我真的認識xanxus嗎,連我自己都說不準。我記憶宮殿的某個角落開始坍塌,露出豆腐渣工程真實的樣貌。
有一點可以肯定了,有人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
顯然xanxus不上套:“你最好給我想起來,我不會提醒你。”
我:“……”
“所以,”我輕咳,“我走了?你都不送我點兒意大利土特産嗎?或者你把我的火種還給我也行。”
對于我的兩個問題,Xanxus哼笑着回答:“别做夢了,不會還給你的。你想要什麼,瓦利亞首領的戒指?還是我的ID識别狗牌?”
“Ok,拜拜。”我飛快道。
Xanx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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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終帶着滿滿一書包的昂貴糕點和巧克力,以及我忠心耿耿的左右副手登機。一路上骸近乎洩憤地咬着手指餅幹,我猜他肯定偷聽到我和Xanxus的對話了,霧是這樣的,喜歡鬼鬼祟祟。
而我的小岚守吉賽爾十分完美,不挑食,飛機上也睡得着,到點就和骸換班,輪流守護我的安全。
現在她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平靜地問骸:“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有些心不在焉:“隻比你早一點,現在還不好說,總之是霧屬性術士下的迷障。除非知道了機制,連我都不敢輕易驅除,大腦是很精密的。你也不想變成傻子吧?”
“總而言之,”他把裹滿開心果碎的餅幹條喂到我嘴邊,“吃吧,就算不吃飯你也想不出來。”
飛機落了地,骸就不見了,他說他不負責承擔有些妒夫的怒火,我隻好一手行李箱一手我的岚。
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我簡直能從那個棕發的普通少年旁邊路過。
“有希子,”他冰冷地說,眼底盛滿鎏金色的光,倔犟地盯着我摟住吉賽爾的胳膊,“除了不接我電話,你現在也要假裝不認識我了嗎?這個孩子是誰,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随便收養野生動物和走丢的小孩嗎。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媽媽?”
我:“………”
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澤田綱吉,我的普通棕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