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有希子,今年24歲,是一間無國界火焰天賦者機構的老闆,或者boss,或者唐娜,随便你怎麼稱呼。
總而言之,上班使我心煩意亂。我們機構目前的運作模式是這樣的——如果你不屬于任何的家族勢力,或許是因為叛逃。或許是因為你從來就是平民出身,由于《保密法》接觸不到火焰的使用方法,還會被當成怪胎。總而言之,你是一個童年不幸的倒黴蛋。
那麼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基金會負責培訓你,直到你成年開始工作。之後我們會從你的傭金裡抽成,來覆蓋之前花在你身上的一切開銷,比例從5%~45%不等。
我知道45%很黑心,但是,嘿!總比小時候你被人抓走,躺在手術台上敞開心扉(物理)好吧。
但是最近,我的部下開始叛變了。
果然被背叛是每個boss必須經曆的一環。
他們嫌我抽成比例太高,已經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善良,溫暖,可愛的女孩子了。
首先,他們從來都沒有這麼說過。
聽證會被安排在早上九點。到底是誰能起這麼早啊,除此之外的一個議題是有沒有必要專門招一個霧守,要知道我和别的家族的boss一塊兒開會,人家身後整整齊齊站着六個甚至七個俊男美女,我這邊永遠缺人,看起來真的很沒面子。
但是财務不同意,因為彭格列借調給我們的霧守從來都不用開工資,隻需要包飯,以及陰陽怪氣自家的boss,也就是我。
我到會議室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一問秘書才知道會議設在十一點,因為我的部下們顯然也起不來。他小心翼翼地告訴我,說篡改我的日程表是霧守大人的意思(直接把彭格列前綴省掉了是吧)。
霧守最近很不高興。
我:“……”
意外就是這時候發生的。
濃煙後,我以為自己被襲擊了,周圍的環境天翻地覆,我站在了自己童年時代的客廳裡,一個黑色爆炸頭的小男孩抱着紫色火箭筒,心虛地鑽回地上的購物袋,把紙巾什麼的蓋在自己身上,企圖制造不在場證明。
而我被人包圍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目光凝重的棕發少年,看起來氣得能爆炸:“Xanxus,把你的手從有希子身上拿開。”
作為回應,我的發尾被身後的男人纏在手掌之中,似乎是為了故意惹惱我一樣輕輕拽了一下:“不要命令我,垃圾。”
我:“……”
“要不然這樣,”我謙虛地說,“你們倆先打着,我先去冰箱找點剩的三明治什麼的填填肚子。”
我的幼馴染澤田綱吉當機立斷:“我買了巧克力牛角面包,有希子最喜歡的,還是溫的,就在袋子裡。”
我不假思索地朝他走過去。
一把槍頂在我的後腰,慢條斯理地順着脊背的凹陷滑動,激起我身體的輕微顫栗:“有膽子你就過去。”
他看起來對成年版本的我充滿了好奇的狎弄,也不再像對待少女一樣客氣了。嘲笑地用槍口挑着我的襯衫下擺:
“你穿得像什麼樣子,别告訴我,你十年後隻是個普通人。”
“你最好别惹我,”我警告他,“我連早飯都還沒吃。”
Xanxus:“……”
而另一邊,十四歲的澤田綱吉顯然深谙安撫女人之道,眼疾手快地把小藍波掀到購物袋另一邊,拆開了一個灑滿巧克力豆的可頌。
香氣幽幽地散發。
我還沒來得及走過去,他已經雙手舉着可頌作勢遞到了我的嘴邊。比我矮半個頭的年輕少年臉有點紅:
“有希子長大的樣子和我想象中一樣好看。”
“學着點兒吧,Xanxus,”我接過面包,偏過頭睨了一眼暗殺部隊首領,“全是知識點。”
“我是發自内心的。”澤田綱吉大聲反駁。
“這是加分項。”我接着閑閑地指點Xanxus。
Xanxus:“……”
“你難道在幫他嗎,有希子。”綱吉的臉冷下來。
我:“……”
我的目光落在盤腿坐在壁龛,僞裝成佛像的嬰兒,他甚至在黑西裝外裝模作樣地披了一件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