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晨露害怕。”黑暗的潮濕的屋内,沒有絲毫光源,宴晨露癱坐在地上越想越心酸。
他隻是一個小傻子,為什麼要經曆這麼多事啊!
自己會不會死?
宴晨露嗚咽着縮成了一團。
“我們這次是仗着還有兩次試錯機會,太魯莽了。”孟彙在反思總結。
他們是被楊公公帶領着村民抓到村子裡的。
山裡。
本來慈祥的楊公公,笑得詭異,蒼老的嗓音像黑夜中的魔鬼:“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賤皮子,看起來就不老實,老老實實待着多好,非要跑。”
“你們是要老是跟我們回去,還是要被我們拖回去?”王老二瘸着腿,露出一口黃牙,老實憨厚的神情再也沒了蹤影。
“嘿,你當老子怕你們?”尹高飛直接怒了起來,挽起袖子就出古銅色的肌肉手臂,直接對着王老二貼臉開大,三兩步來到王老二面前就是一個左勾拳。
“想控制你爺奶奶的自由,你算個屁!”他本來想自稱爺爺的,可想起那窒息的恐懼,嘴裡不自覺就拐了個彎。
王老二捂着臉一臉怨毒的看着尹高飛,指着他,扭頭對楊公公開口。“就她了,多少錢,我買了給我兒子用。”
“用你麻辣隔壁!”尹高飛再一個右勾拳,一個上踢腳,縮小的王老二像個蝦球一樣躬身栽倒在地上。
“你你你!打死她這個不老實的賤女人!”楊公公眼睛瞪的圓溜,氣的枯黃的面容氣血上湧。
“呸,你個臉像屁股嘴像菊花的糟老頭子,老子一看就知道你不像好人,女人怎麼你了,沒女人你就被甩到牆上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生了你一個吐出的都是屎的玩意。”
尹高飛不屑的冷笑一聲,環顧四周,心裡有些發虛,楊公公身後跟着的可是十來個青壯年啊,還拿着鋤頭鐵鍬等武器,就算他能打三個,孟彙勉強能打一個,他看了看龐映安,又看了看宴晨露,還是算了吧,完全打不過。
“哈哈,哈。”見那人都蠢蠢欲動的舉起了鐵鍬和鋤頭,孟彙才尴尬的呵呵兩聲,按住尹高飛的肩膀将他往後推。“不好意思哈,他腦子一根筋,别和他計較。”
“誰說我們要跑呢,我們就出來逛逛而已。”
“管他說什麼,打一頓就老實了!”楊公公咬牙切齒,雙眸赤紅。
身後的青壯年紛紛上前,擺好架勢,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千鈞一發之際,孟彙腦子轉的飛快,他指了指尹高飛,溫聲開口:“别别别,别動手,您們看他。”
村民的目光下意識順着孟彙的話看向尹高飛,孟彙咽了咽口水,一把捂住尹高飛的嘴,笑得燦爛:“你們看,他胸大屁股大,身子骨還壯實,生十個八個男孩,甚至你們十來個男人,給你們每人生一個男孩都不是問題,打壞了多虧啊。”
尹高飛瞳孔地震,驚恐的看向孟彙,瘋狂掙紮了起來。
“别動。”孟彙擰住尹高飛的手臂,低聲開口:“不想挨打就配合我。”
尹高飛一張黑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終還是沒有再掙紮。
聽見的孟彙話,村民下意識思考了起來,一想好像還真是耶。
這麼壯的女人身子骨絕對壯實。
瞬間,他們看向尹高飛的眼神都火熱了起來。
“那打他!”楊公公将目光轉向了宴晨露,這個看起來不是很壯,也不是很弱,不怕被打死,也不怕打壞了心疼。
“不不不!”孟彙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擺手。
楊公公的面色陰沉了下來,死死的盯着盯着孟彙,仿佛再說,不說出個理由就打你。
“你看,他這麼好看的臉,你們舍得打嗎,打毀容了多可惜啊。”孟彙腦子轉了八百個彎,從容不迫的笑着:“還有,他這個孩子老實,隻要你們對她好,他絕對好忽悠,用不着動粗。”
宴晨露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仿佛翩飛的蝴蝶,一雙清澈純稚的雙眸仿佛幹淨的清泉,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在說自己嗎?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舉起的武器不自覺落了下來。
打毀容了,的确挺可惜的哈。
“打她吧,你肯定又該說身子骨弱,打了會死。”楊公公的面色越來越陰沉,看向龐映安,已經可以預測出孟彙會說什麼了。
龐映安聞言縮了縮脖子,故意虛弱的咳嗽兩聲,孟彙微微一笑,對楊公公誇贊道:“您真聰明。”
“那就打你!”楊公公的目光惡狠狠的轉向了孟彙。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村民再也等不及了,一個個揮舞着木棒錘頭打向孟彙,猝不及防間,孟彙被木棒一下子打到了胸膛。
孟彙疼得汗毛豎立,大喊一聲:“慢着!你們确定要打我嗎?”
村民的動作下意識又停了。
孟彙疼得想呲牙咧嘴,卻勉強保持住了風度,喘氣道:“我這麼聰明的大腦,不留着改善你們的基因,确定要冒着打壞的風險來打我?”
“腦子哪有那麼容易打壞。”楊公公面容陰沉的已經快滴水了:“總要有一個人用來殺雞儆猴,不然你們這幾個賤皮子不會老實,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