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四次被關進來了,我被打的渾渾噩噩的,已經記不起很多事情了,不過,有一個壞消息,我似乎懷孕了,雖然我的經期在這裡時常不準,但這次,已經兩個多月沒來了。
這是一次機會,我生下孩子後,在他們有限的認知中,肯定會對我放松警惕,他們這群惡魔畜牲,死不足惜。
後山上,每當夜晚星星出來的時候,有一種星星狀的草藥就會破土而出,當地人稱迷魂星,這種草藥有令人麻醉昏迷的效果,村子裡存放了柴油,我可以将迷魂星碾碎放在他們的吃食中,然後潑灑柴油,用火燒了他們的村子。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成功,以後來這裡的人,看見了我的消息,可以借鑒,并留下你們的經曆,供後來者借鑒,你們放心閱讀,他們不識字。]
牆壁上的字越來越潦草,越來越飄缈,似乎寫字的人,力氣越來越枯竭了。
[如果不成功,我估計我的時日就不多了,因此在這裡這下我赴洋學習研究的成果,我隻能寫下重要部分,如果你們能逃出去,還請你們記下來,交給國家……
1921年,柳玉安,留。]
中間是一長串的孟彙也看不懂的研究理論和結果。
民國時期的,赴洋留學的才女,被困在山中,也不忘家國情懷。
一個高材生,就這麼被困在山中,生不如死,可惜可悲。
“這是……”尹高飛瞠目結舌,沉默半天,看完後不禁對這位女士留下由衷的敬佩。
龐映安沉默半晌,才呐呐開口:“沒想到柳姐姐這樣優秀,卻被困在這裡……”
尹高飛撓着腦袋,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腦殼疼,“我們這也記不住呀,這麼多字。”
“我們四個……三個分開記。”孟彙看了眼一臉懵逼的宴晨露,還是不看了,要一個不識字的小傻子記,真的有點太為難了,他下意識想擡手看手表,卻發現腕上空空落落的,隻能估摸着時間:“我們現在進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我們現在,可以用一個小時在這裡探索,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剩下的五個半小時,就在這裡記,我們三個分段記,能記多少記多少。”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并沒有放松警惕,因為規則說的很清楚[祭壇是危險的,不要輕易靠近,如果被扔到了祭壇中,可以向白狗,戴眼鏡的瘋子求救,她們或許會幫助你。]
現在這還沒出來的危險,像一個懸在他們頭頂随時可能會掉落的利箭。
他們在這裡巡視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索性聚集在石壁前,争分奪秒的開始記憶起來。
宴晨露看着他們都在對着牆壁念書,苦惱的捂着自己的腦袋,把柔軟的短發揉的淩亂。
他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哇!
他乖乖的沒去打擾他們用功,無聊的隻能蹲在地上用手撥着地面上的土,這些日子身體的疲憊讓他一陣陣的難受,他吸着鼻子,撅着有些幹燥的唇,軟乎乎的嗓音帶着一些沙啞,模糊不清的低聲似撒嬌,似訴說委屈:“朝夕,晨露好難受,晨露真的好笨哦,什麼都不懂,晨露隻有你了,想回家,你快來見見我,快來救救我。”
他對這個所謂的副本沒有什麼概念,他隻知道,自己隻要用心念叨,念叨多了,朝夕總會出來的,就像他自己割脖子時,像他吃草莓蛋糕時,隻要他念叨,朝夕總會出來的。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認為,朝夕一定會來到自己面前,如果沒有出現,就是自己的思念不夠,朝夕沒有感受到。
他招魂一樣小嘴叭叭的:“朝夕,朝夕,朝夕,朝夕……”
尹高飛本來就背不下去,一聽宴晨露在那裡嘟嘟囔囔的,更加定不下神了,不禁我們手肘搗了搗孟彙,低聲問道:“小傻子在哪裡嘟囔啥呢,又在喊朝夕?”
孟彙白了尹高飛一眼,推開尹高飛的胳膊肘,繼續盯着牆壁背誦:“你應該習慣了吧,他一直有事沒事都會喊朝夕的。”
龐映安露出幾分憐憫的神色看向宴晨露,輕聲開口:“這個朝夕,一定是晨露很重要的人吧,所以他在無助難過的時候才會喊他的名字。”
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宴晨露隻是在朝夕家裡住了一夜而已。
他們對于一個智商障礙的人不停的重複着一個名字也不奇怪,畢竟智商上有障礙嘛。
宴晨露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嘟囔的嘴都幹了,正焦急着,朝夕怎麼還不出來,就忽然感覺自己腦殼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殼。
接下來,他感覺自己的唇角被插入了一根吸管,疑惑的瞪圓了清澈的眸子,垂眸看了又看,全是空氣,什麼都沒有,唇齒用力一吸,卻有甘甜可口的水湧進自己的喉嚨,一股股熱流流進他的胃中,溫暖着他的身體,身體上的痛楚與疲憊似乎都散去了。
宴晨露那叫一個驚喜萬分,伸手就往前一撲,撲倒了一片冰涼柔軟的布料質感,在微微用力,感受到布料包裹住的肌肉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