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雌蟲正常的骨骼再生速度,就算是斷手斷腳,在一定時間内以最快的速度将保存的殘肢接回身體,也需要半個月的休息時間,配合高級的髓液也能加快恢複速度,但如果是雌蟲本身的髓液被挖取,那麼雌蟲的壽命将大大減少甚至死亡。”
“…………”
“坦白來講,我們現在的蟲獸化并不比千年前雌蟲的蟲獸化更具戰鬥性,以基因學角度上來說,千年前的雌蟲能夠随意進行蟲獸化和半蟲化切換,是因為基因鍊中的一小段基因,僅僅這段基因讓雌蟲封閉了伴生天賦,這段基因需要另一股刺激性來激發,但這股刺激性的觸發條件很艱難,按現在的條件下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在實驗中,這段基因鍊有通過基因編輯在新生代雌蟲中重新延續,但目前所接受基因編輯的雌蟲繁育下來的後代卻沒有傳承到這部分基因,這也可能是繁育過程中缺少某樣元素造成的,得到的結果總是差蟲強意。”
“雌蟲的蟲獸化無法支持長時間的戰鬥,能否在副作用出現前将眼前的困境以最快的速度擊毀才是你們上戰場前應該考慮的問題,在王蟲一族還未覆滅之前,他們能夠接手雌蟲的蟲核,直接達到精神控制,成為威猛無比的戰鬥機器,他所驅使的雌蟲不會被疼痛影響,也能持續性地釋放蟲核中的力量,戰力翻倍,不過但很可惜,王蟲的覆滅太過迅速,沒有留下王蟲如何操縱雌蟲的材料。
“曆史中出現的最後一隻王蟲傳說是為了蟲母陛下殉情而死,但我們沒有真實的曆史依據來證明過去的事,這段傳說也是勝利者流傳下來的,也不能否認有美化它的存在。”
“三百年前的戰争史有記載雄蟲與雌蟲在戰場上相互配合的真實事件,大家有興趣的可以翻閱史書,研究院的雌蟲依舊在解決抵消雌蟲蟲核與神石間抗性的難題。”
“接下來大家看這幅圖。”
“這是一幅蟲獸化雌蟲的解剖圖,關于它的來源,是在一所雄蟲莊園地下實驗室内保存拍攝而來,我隻是在講訴這件事的由來,過去的仇恨總有一天會梳理,雌蟲的對手有很多,但從來不是雄蟲。”
“…………”
公開課程結束後,遲湛晃着嘈嘈雜雜滿是曆史的大腦離開了大樓。
完全不記得路線的遲湛飛在低空中,在相似的建築裡試圖找到自己的宿舍樓,不曾想一道急促的箭從下面直接射出,咻的一下被橫空出現的漆黑綢緞卷住,這段時間他的精神力穩定很多,甚至在持續性地增強,即使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也不在話下。
“?!”
光天化日之下你玩暗殺?
他拿着箭,對着地面的陌生軍雌落了下去,距離兩三米時支出箭矢:“你的?”
“是我的,抱歉閣——”
得到雌蟲的回複,愠怒的遲湛一把甩了回去。
箭矢劃破空間,氣流迫使它彎曲,直面向雌蟲射了過來。
下一秒停滞在空。
雌蟲抓住了它。
移開手,黑發黑眸的雄蟲落在他面前,下意識後退一步。
“雄蟲訓練場你知道路嗎?”
“什麼?”
“我迷路了,雄蟲訓練場往哪邊?”
遲湛氣勢很足,沒有迷路的彷徨,冷靜的模樣讓雌蟲覺得自己大驚失色大材小用。
“……我知道路。”
“哪個方向?”
“北面。”
“北面是哪?”
“……你身後的方向一直往前,穿過那幢最高的建築,往下就是雄蟲訓練場。”
“嗯。”遲湛不想和他說謝謝,畢竟這家夥差點故意把他射下來。
“抱歉閣下,剛才我以為是敵蟲。”
“……沒事。”遲湛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盯了他幾秒,莫名其妙地飛走了。
雌蟲赫然失笑,陽光下長身玉立,斜影拉長,望着他離開的方向,箭矢夾在指尖,手腕于身側挽了個弓花,背在身後,伸手把不遠處守着的軍雌招了過來。
一節大課四個小時,還沒到雌蟲新兵入夜前的休息時間,疲憊的遲湛慢騰騰逐漸靠近建築大樓,百米的建築大樓類似立着的毛蟲,擎着堆疊肥碩的身體,頂着兩根巨長的觸角,飛近看才知是一種星獸的觸角,而自己渺小的隻是外牆上其中一塊金屬闆前遮擋的小黑點。
至于主體,遲湛有些被外牆反射的光線刺激到眼睛,不由離遠了些,不知道單視牆邊擠滿了一堆看他路過的蟲,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待領導過來時一秒閃了開來。
“這就是卡文迪帶回來的那隻回溯期雄蟲嗎?”
“是他。”
“有雌蟲嗎?”
“還沒有。”
領導蟲思索兩秒,留了一句話,轉身便走了。
“試着給他安排幾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