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騙了他。
“沒事,就是有些走神。”
他敷衍着回了幾句,就開始瘋狂在腦海中質問系統。
‘六六,這是怎麼回事?’郁之遂在心裡發問。
實際上系統六六也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它毫無反應的懸在郁之遂面前,實際上在瘋狂扒拉數據流。
六六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它是剛出場的小系統,連工作守則都隻草草的接受了一半,就被拉來執行任務了。
眼見着事情開始往不可挽回的方向一路狂奔,六六隐在系統空間裡流着數據寫報告。
系統沒有反應,郁之遂的心沉到了底部。
“身體不舒服嗎?”陶衡神情擔憂。
郁之遂勉強扯出一抹笑。
周遭的人群散去,形成了真空地帶,沈清面對着他,臉上不解的表情暴露無遺。
郁之遂的心越來越沉,他别過眼,扯了扯陶衡的袖子。
陶衡怔愣一下,順從的靠近。
“有無關人員混進來了。”郁之遂悄悄地指了指沈清。
他這才把注意力分給了這場騷亂的中心人物——沈清。
又是沈清。
陶衡眼神很冷,他頂了下上颚,開始思考該用什麼手段讓這個人永遠消失。
但當務之急,陶衡看了一眼身邊的郁之遂。
他向四周看去,柏甯的總經理高路正忐忑不安地站在不遠處,剛剛的騷動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柏甯是家族企業,高路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對今天的宴會盡了百分之二百的心。
他檢查了一遍又一遍,也叮囑過一次又一次,生怕出什麼幺蛾子,偏偏一出就是個大的。
陶衡對他的心理活動沒興趣,更不想聽他伸冤,隻問了一句,“這個人是柏甯的員工嗎?”
高路定睛一看,冷汗瞬間下來了。
他完全沒見過沈清,甚至今天之前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号人,這到底是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真是要害死他了。
“不是。”他老實回答道。
陶衡冷笑,“既然不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馬上讓人趕他出去。”
接到指令,兩個保安架起沈清就往外走。
沈清完全沒想過自己會面臨這種情況,見勢不妙就想跑,但他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比得過專業訓練的人,沒兩下就被制服了。
他不死心地喊郁之遂。
郁之遂幹脆捂住耳朵,額頭抵在陶衡肩膀上,不看也不聽。
這場鬧劇很快過去,高路戰戰兢兢地想去請罪,陶衡沒說話也不表态。
倒是郁之遂替他勸了兩句。
也不是他有多善良,畢竟沈清這人太邪性,身上的詭異手段不知道是什麼,他自己都中招了,也不能強求别人。
陶衡輕飄飄的看了高路一眼,高路如臨大赦。
沈清給了陶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以前不是沒有人出現在郁之遂身邊,陶衡從來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隻有沈清。
這個人他第一眼就覺得厭惡。
郁之遂當時興緻沖沖地跑來跟他說,自己交到了意趣相投的朋友,他原本想調查一下。
考慮到他對郁之遂驚人的保護欲,總不能一輩子把郁之遂圈着,于是放任沒管。
陶衡垂眼,掩蓋住眸中驚人的破壞欲。
他早該在最開始就把沈清趕出郁之遂的生活,不擇手段。
郁之遂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系統不回應,他完全沒有頭緒。
郁明雅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魚魚,沒事吧?剛剛那人認識你?”
郁之遂苦笑,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郁明雅還是有些擔心,陶衡也看過來。
“不用了,我在旁邊坐坐就行了。”
其他人都覺得這是酒店管理問題,隻有郁之遂心知肚明,是他的問題。
郁明雅有些不贊同,“一個訂婚宴,不值得你這麼委屈自己。”
“好啦,我知道姐姐擔心我,但我真的沒事,你看,”說着,郁之遂轉了個圈證明自己,“而且已經約定好的事情我不喜歡變卦。”
然後拉起自顧自陰郁的陶衡,朝姐姐眨了眨眼,向露台走去。
郁明雅雖然擔心,但也知道郁之遂很有自己的主見,最次也有陶衡陪着。
唉,男大不……
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趕緊收回了思緒。
今天這事把她都弄迷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