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很多遍你的直拍,所以在那邊一眼就認出你了,追過來隻是想和你打個招呼。”
岑熾越說,越覺得自己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
聲音逐漸弱了下去,“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聽他說了好幾句,月照林就在想,自己的“僞裝”這麼不行嗎?随便一個人都能認出來?
月照林很好奇,于是也就問了出來。
岑熾撓了撓掌心,有點緊張:“其實我臉盲來着,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你很好認。”
月照林:“?”
什麼原理?
這時外面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這裡,幾道身影從外跑過。
保镖看到了幾個熟面孔,是私生。
月照林這一次出來放風,是換了幾次車的,沒想到那些私生還是這麼快就追了過來。
岑熾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你要不要把帽子給我?”
月照林歪頭。
“啊,我的意思是,我們身高差不多,帽子也能遮掉我的發色。這樣我能幫你引開她們。”
對話隐約傳來。
“他肯定在這裡,拿着一束紅玫瑰,我看到了!”
“找花就行。”
“星穹一直把他關在公司裡,就和坐牢一樣。我蹲了好幾天,什麼都拍不到,真服了。”
“星穹都把他教壞了,我打電話都不接!”
聲音越來越近,岑熾更急了一點,看上去很想要月照林的帽子,又不敢說話怕引來人。
“真想幫我?”
聽到月照林問,岑熾迫不及待點頭:“唔、嗯?!”
突然,他眼前多了一大束火紅怒放的紅玫瑰,視線也少了一半,那是被壓下來的帽檐。
月照林将鴨舌帽扣在岑熾頭上,璀璨金發被擋住大半。
再透過那些繁複美豔的厚軟花瓣,岑熾隻能看到月照林的唇形,一張一合:“謝謝。”
等私生捕捉到這一抹紅,狂奔來時,卻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驚詫:“你是誰?!”
岑熾揚起一個笑。
“滾開。”
……
月照林回宿舍時,還不到三點,門是虛掩着的,門口能聽到傅尋瑛的聲音傳出來。
他在是和家人打電話,但并不愉快,月照林不想聽隐私,于是後退一步,把門帶上。
半分鐘後,傅尋瑛拉開門,“…就知道是你。”
他和父母吵架了,一時激動,也不知道門沒關上。
換成别人,可能會順水推舟,聽個八卦,但月照林,隻會關門,然後再離得遠遠的。
傅尋瑛想找人說話,但看照林在找浴巾,訝異:“你要洗澡?”
月照林:“嗯。下車沒注意,蹭了一身灰。”
“行吧。”
傅尋瑛勉強理解。
他們的房間有點像大學宿舍,所以月照林進了浴室前就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月照林進去一會,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傅尋瑛沒管,但那一頭很是锲而不舍,打了一個又一個,傅尋瑛琢磨着是不是急事。
算了,先接,不然一直吵得頭疼。等會再轉告他。
當傅尋瑛接起來的一瞬間,那邊張口就說:
“月照林,你終于接電話了,以後不許再拉黑我!”
傅尋瑛:?
不是,對面你誰?
“今天你去嶽西廣場了是不是,我都看到你了,為什麼一直躲着我,私生就不是粉了嗎?”
行,自爆身份了。
是私生。
傅尋瑛一句沒說,正打算挂了電話時,那頭激動起來。
“你去廣場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給你選的花塑是白茶,為什麼要買那一束紅玫瑰?!”
“你是不是讨厭我,才刻意和我對着幹?!”
傅尋瑛:“?”
傅尋瑛:“有空去醫院治治腦子,總是這麼愛做夢,可能是精神上的疾病。”
那頭的私生一愣:“?”然後電話被挂了。
從浴室出來的月照林正擦着頭發,就聽傅尋瑛有點嚴肅問:“月照林…你談戀愛了?”
月照林:“?”
“你喝了?”
傅尋瑛:“…誰喝了,我酒精過敏。等下,你不要回避問題,你是不是把花送人了?”
要說是買給自己的,那花也沒拿回來呀。
“是送了。”
月照林:“一個男生。”
傅尋瑛瞪大了眼,仿若撥雲見霧,因為太過震驚,他都有點語無倫次:“公司知不知道……”
“淩影娛樂的一個練習生,幫了我一個忙,”月照林把那件事簡單說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了?”
傅尋瑛張着嘴:“練習…哦?”
那一聲哦裡包含的情緒很複雜。
傅尋瑛感覺熱度襲臉,有點沒話找話:“你怎麼還和外人賣腐呢,肥水不流外人田,知不知道?”
月照林:“你有病?”
傅尋瑛被罵了,也不生氣,咕咕哝哝不知道在說什麼。
……
時間悄然過去。
《星光》超話裡各種真料假料漫天飛中,秀芬終于等到了——
第一批公式照公布的時間将近,就在明天。
一周後,就是《星光》第一次錄制。
初評級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