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之間,月照林又成為了A班的中心。
總共十一個練習生,一首歌三分半,所以不到一小時就全錄完了。
其它班級還在進行中。
主題曲考核會一一給PD和導師們看過,等他們意見一緻,會給出再評級的等級。
再評級是A的選手,才能在明天競選主題曲C位。
·
又過一天。
到了宣布在評級的時候,十一個人再次回到了這個練習室,和工作人員面對面。
還是A,就能留在這裡,一旦降等,就要出去,找到對應的房間,像是一種驅逐。
同時也是給選手營造緊張感的一種方式。
工作人員在宣布等級時,有意拉長了節奏,然後就來了一個雷,第一個人降等了。
“元韬,D班。”
元韬在考核時忘詞了,就唱了一半再沒張嘴。
他面紅耳赤,滿臉的無措,強撐着笑和A班的衆人道了個别,推門出去了。
接下來又有兩個人掉到了B,同時,也有練習生從别的班升了上來。
比如B班的傅尋瑛,和毛鼎。
傅尋瑛進了門,先瞟了一眼月照林,又瞟了一眼。
“……”
對方沒反應,更别說起身歡迎了,原本有點心虛的傅尋瑛不那麼心虛了。
這時,工作人員提到了月照林,“月照林,你的等級是——
A。”
一聽到是A,傅尋瑛瞬間放下了個人“恩怨”,高興得眉飛色舞,歡呼脫口而出。
“…咳。”
所有練習生的等級都宣布完,工作人員讓換班的練習生換衣服,其他人休息片刻,一個小時後大廳集合。
等會就要開始今天的重頭戲,争C了。
A班角落,月照林在背包裡找感冒藥。
找到以後發現水杯空了,準備去接水。
“喏。”
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是傅尋瑛。
燈光下,傅尋瑛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催:“看我幹什麼…蓋都給你開了,快喝!”
仗着角落裡沒人,傅尋瑛膽子一大:“月照林,你還記不記得我兩是一夥的?”
“?”
傅尋瑛一梗脖子:“這兩天你和那幾個人樂不思蜀……”
“不思才正常,”月照林說,“而且,你不是在冷戰嗎?”
傅尋瑛:“我哪有——”
月照林看他。
傅尋瑛的聲音瞬間低下來,嘀嘀咕咕,就是說不出來理由。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對我一點都不包容了?”他靈光一閃,“我們可是有CP線的。”
公司給的線,包辦婚姻。
“離了。”
傅尋瑛不敢置信,結巴:“……怎麼還能離的?!”
·
月照林到大廳的時候,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圍着舞台坐成一圈,向外擴散。
這一季節目的A都很強,争C的看點很夠。
陳吳,街舞冠軍;楚禮,中舞天才;還有岑熾,不如前者專業,但編舞能力很強。
還有其他A,或多或少都有些技能在身上。
月照林走過去,人群說話聲有一瞬間的凝滞,突然,一隻手拉住了月照林的手腕。
談深:“去前面吧,算是VIP座,看得爽。”反正他們兩個都不争C。
拉着月照林走了兩步,談深自己就放開了,兩人在前排找了個空隙,排排坐下。
談深也聽說了在練習生裡廣為流傳的“八卦”,他反應不大,覺得月照林皇也是他應得的。
但他讨厭身邊這些似曾相識,竊竊私語的視線。
所以談深更主動了,就算被嘀咕,也加他一個。
談深:“岑熾今天沒跟在你腳邊轉?難得呀。”
小狗才會跟在人的腳邊轉,而談深明顯是故意的。
月照林:“談深,你的嘴有沒有收斂的時候?”
“還是會的,酌情考慮。”談深湊到月照林耳邊,“哦吼,傅尋瑛在後面瞄你。”
表情挺耐人尋味的。
月照林回頭看,卻見岑熾從後面竄過來:“我回來了!”
台上,看人差不多,黎應拿起了話筒,說了争C的規則,很簡單——各憑本事,全員投票。
·
其實楚禮也皇的很明顯,出場順序靠前,但不是第一個。
他上台時,都看到他手裡有一枝梅花。黎應好奇問哪裡來的。
楚禮連忙說:“是假花,從電梯拐角的花瓶裡拿的,”又補充,“經過允許的!”
或許是他解釋得太急促,生怕别人不信,造成了意外的搞笑,大家都笑了起來。
有了前面兩個鬥舞的對比,他的大招就格外亮眼——
一套劍舞,以花枝代劍。
兼顧了有力和輕盈,既有柔情,又有淩厲,招式與音樂完美結合,讓人目不暇接。
雖然楚禮穿着粉色衛衣,但有一瞬間,會讓人覺得,他身上是飄逸如仙的古裝。
月照林是外行,但不影響他欣賞美,眼裡流露出驚歎。
楚禮一個旋身和他對上了視線,像是被勾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招式一變,或許是想增加互動性一樣——
主動将那一束梅花枝的末端,遞到了月照林的面前。
月照林歪了歪頭。
那雙屬于楚禮,眼尾上揚,充斥古韻的眼,像是狐狸,笑意吟吟,眼含期待的看他。
似乎在等着月照林伸手,碰一下枝頭的那朵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