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是他和智子的結婚紀念日啊
所以拜托了,布萊澤先生,有什麼趕緊問吧
哄生氣的老婆可比打怪獸艱難得多
“……硬要說的話,前任的關系”
“嗷嗷嗷嗷”
這聲嚎叫不是布萊澤發出的,而是被兜裡的輝石燙到慘叫跳起的比留間弦人先生發出的
“拜托了布萊澤先生,有什麼就自己說吧”
連續被折磨幾次的比留間弦人難得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低頭隔着褲兜看向裡面的布萊澤輝石,感知到對方翻湧的情緒卻深感無力。
“沒什麼好說的,這咖啡不錯,但我該走了”
??
我看着眼前的鬧劇,并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卻在轉身離開的一瞬被抓住手腕
熾熱的溫度從手腕傳來,熟悉而陌生的溫度讓我的身體有些顫栗,轉頭順着手臂看上去,仍然是那張臉,可分明是另一個人的神情。
布萊澤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看着我許久沉默不語,隻是執拗地抓住我的手腕
“幹什麼?”
“為什麼……”
他下意識發聲,卻是用的自己習慣的發聲方式,不同于比留間弦人溫和嚴肅的聲調,他的聲音低沉野性
就像很久以前他經常跟我在一起時那樣
??
我記得他每次受傷的樣子,記得他每一次抓到獵物高興的上蹿下跳的模樣,記得我們躺在粗糙的沙石地上看星體的日子
我記得很多過去的事,但是那又怎麼樣
我們之間有太多不同,他的世界是原始的屠殺與追逐,我的世界卻是系統化的光之國
“我們早就結束了”
我垂下眼,狠下心說出這句話,當年不辭而别就是害怕和他當面對質,然而時至今日我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張開雙臂
“那給我一個最後的擁抱吧”
我毫無防備向前一步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肩上歎了口氣,剛想勸他幾句卻在後頸一疼後眼前變得模糊,在倒在他懷裡的最後一秒狠狠掐了把他的腰
??
該死的野人,果然不講武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