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剛才是真的忘了我的名字
不知為何,她卻笑了出來
——
也許是自己和案件有緣
作為和李慧慧一樣撞見了多次兇案的倒黴人士,葉惠灰也想過自己是不是有點倒黴,也許是香港的風水不旺自己,但每次看見或是出糗或是傻愣愣沖在前線的莫探員時又會不由得感歎
他日常說話似不着邊際,但永遠能殺人一個措手不及,毅力過人,好聽的是凡事尋根究底,難聽的是一味死纏爛打,永不放棄,難以想象那慵懶羸弱的身軀之下藏着怎樣耀眼的靈魂。
是的,她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
君士坦丁堡的血淚已經導緻了兩場悲劇
但葉惠灰并不喜歡這樣沉重的珠寶和其背後扭曲的愛意,這樣得來的愛情算是什麼,不忠的女人和試圖用财富強權永遠禁锢女人的男人,這太沒意思了
但是愛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
葉惠灰走出酒吧,無意中瞥見瑪利亞和電視機中出現過的珠寶保管人糾纏在一起,她脖子上戴着君士坦丁堡的血淚,推開後者之後毫無防備打算下樓梯離開。
葉惠灰沒有錯過後者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和突然繃緊的肌肉。
“小心!”
被推下去的瞬間,有人突然沖過來抱住了她,陌生的體溫瞬間包裹全身,他的下巴抵住自己的後腦,在一次次撞擊之間,那雙手臂一直緊緊環抱着自己,擋住了所有傷害。
直到墜落到平地時,那雙手臂才脫力一般散開,葉惠灰從他懷中将自己撐起,在衆人的驚呼中看見對方的面容
是莫探員
鮮血從他腦後流出,他緊閉雙目,神情嚴肅,像是有些話還沒說出,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此刻終于停了下來,那個随性灑脫,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的愛耍賤的男人就這樣輕易倒在了這裡,就像永遠不會再醒來一般。
葉惠灰大腦一片空白,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喉嚨卻疼的難受,直到她坐上了急救車,腦子裡才逐漸變得清明
她好像知道答案了
——
莫作棟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睜開眼時,純白的病房和刺眼的光線讓他眨了好幾次才适應,渙散的目光環視身側時聚焦在了腦袋睡在自己手邊的女人身上。
他依稀可以看見她臉上幹掉的淚痕
非常礙眼
“……起床了”
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在後者從迷茫逐漸轉向驚喜的眼神中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嘴上又下意識開始逗她。
“葉小姐,古時候遇到像我這種救命恩人都是得以身相許的,但是……”
“好啊”
莫作棟本想和之前一樣敲詐她幾頓飯錢,聞言卻一時愣住,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像打了結一般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你……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請你吃飯,但是附贈一個女朋友”
四目相對,兩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像是第一次相遇一般,他笑着再次伸出了手
“在下莫作棟,以後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