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鎂看看她不屑地說:“你也别哭了,一會我給你一條,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就是心軟,看不得誰哭,這點事不至于,一會我給你找找,你快回去換衣服吧!咋還穿個紅褲衩,我都穿安全褲,你這倒是涼快。”黃鋅也進屋了,她要的不是一條裙子,她要的是秋洪能為她停留一會,多看她兩眼,這回秋洪幫自己了,還要給她裙子,她心情好極了。回到屋裡翻箱倒櫃地在一堆衣服裡找裙子穿,還跟躺在床上的老伴說:“你看對門多不要臉,還偷樓上電,那個老娘們可不是個玩意了,那個老頭還挺好的,咋找她了呢?”老伴烏拉烏拉的也說不清楚話,眼睛看着她身上被撕破的裙子吓夠嗆。急得直哼哼,黃鋅說:“拉架扯的,沒什麼事,你可别叫喚了,要你這個活死人有啥用,你好不如早點死了好,你也享福了,我也解脫了。你要是跟我沒仇就早點死,成全我得了,我才五十多歲,正是好時候,我也不算自私,我也想為自己活着。”她套上了一條更薄更短的裙子,這是她在垃圾堆裡撿垃圾時撿來的。照照鏡子,感覺非常漂亮。穿着它去給老伴做飯,飯煮的很爛,她知道硬了老伴吃不了。隐隐約約聽見對門老兩口在吵架……她得意極了,覺得她離秋洪更近了一步,覺得秋洪還是喜歡她的,阿鎂啊!阿鎂!有我在,你們遲早離婚!
樓上的妖娆姐穿着睡衣在收拾碗筷,她洗完了碗就把洗碗布塞進下水道裡,然後又廢了一支筷子往裡捅了捅,嘴裡罵道:“我讓你偷電省錢不講理,還撒潑裝病,這回我啥都往下水道裡扔,非得把你家下水道堵了不可,讓你家天天冒髒水,就像你一樣,還叫阿鎂,你咋不叫阿損呢?整天叭叭的,可不是個省油燈了,裝幹淨,裝文化人,裝樓長,這回我就讓你天天掏下水道,臭死你。”他老公暴躁哥走進來說:“你嘟嘟囔囔的跟誰說話呢?”當他看見老婆這個騷操作,一下子就知道了說:“對,就讓他們樓下堵,讓她損,我一看那架勢就不可能給你電費錢,我就把你拉回來了,别讓大家覺得咱家沒錢,咱們不差那點錢,都知道咱倆是開店的,也算這個樓裡混得最好的,跟他們丢不起那個人。不過也給我氣夠嗆,那也是二百多塊錢呢!媽的,你等着,哪天半夜我就在他家門口扔摔炮,她不是有心髒病嗎?吓死她得了。我年輕摔完就跑她找誰去,治不死她。”兩口子是被這個雙标的阿鎂氣壞了,兩口子在屋裡咒罵着樓下的阿鎂。突然有人敲門,她倆互相看一眼說:“難道是給咱們送錢來了,良心發現了?”他倆打開門一看是六樓的老王太太,她一臉不高興地問:“我問問你們,上次來你們家串門的農村親戚你二姨,她是哪個屯的?你把地址告訴我,你二姨把我老頭拐跑了,你們家這是啥事啊?”兩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妖娆姐問:“哪個二姨呀?我咋忘了呢?啥時候的事啊?”老王太太說:“就去年來你家看病,總在外面緩台溜達那個,小個子不高。”妖娆姐突然想起來了說:“那就是個遠方親戚,來看病,在我家住幾天,人家跟着女兒去南方了,好像去廣州深圳了,也不在鄉下住了。那我可沒地址,你老頭咋還跟她扯上了呢?你聽誰說的,就那麼幾天她倆就認識勾搭到一塊去了?不能吧!”老王太太說:“怎麼不能!就她那狐媚樣子,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經過我多方打探,他倆就在一塊呢!我都報案了,他倆詐騙我五千塊錢,你二姨也跑不了,我就是不知道地址,要不然我就帶警察抓他倆去了,你要知道就告訴我,你給我問問你家親戚,要不然警察也會找你,我告訴你,你們也脫不了幹系。”暴躁哥可急了說:跟我倆有啥關系呀?别說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你老頭跑也不是我拐跑的,愛找誰找誰去。再說,你有功夫在這跟我喊,怎麼不想想你老頭為啥跑!你看看你自己,五大三粗,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好人誰跟你過!丢死個人!領你出去都沒臉見人!”老王太太氣極了說:“你這個媳婦也不是啥好玩意,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等着當王八吧!”這下暴躁哥不幹了,也不管老王太太了,一把扯過老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問:“你TM的幹啥不要臉的事了,趕快說,不然我打死你。”妖娆姐邊躲閃邊說:“我TM啥也沒幹,她知道你小心眼才故意說的,你SB呀?人家說啥你都信。”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老王太太滿意地回家了,她到了家門口并沒有開門。轉過來敲土西的門,土西開門一看是她就問:“你幹啥呀?沒事别總找我,我幹活呢!”老王太太說:“我手機欠費了,有點急事把你手機給我用用,打一個電話。”土西沒辦法就拿手機給她說:“你說号碼,我給你撥打。”土西按着她的号碼打過去,對方關機打不通。老王太太說:“看來這是把電話号碼都換了,我以為是把我拉黑了呢!這個王八犢子,你等着讓我抓找你的,對了土西,前兩天我讓你給我問問老李頭騙我錢的事,你家親戚是警察,他咋說的呀?能不能判刑抓他?”土西說:“我給你問了,人家說你們是同居關系,不算騙,沒證據好像不能判刑。”老王太太氣得臉色鐵青,穿着粗氣,攥拳頭要打人一樣,剛一用力,受傷的手指疼得她哎呦一聲,土西看了一眼老鼠夾子是真給力,現在還沒好呢!老王太太失望地回屋了,看着手指說:“她這個夾子是不是有啥道法呀!自從偷了水龍頭,我受傷,老頭跑了,被騙咋都趕到一起了,這麼倒黴,我懷疑這個土西給我作法了,是不是她整我呀?她整天一個人在屋裡,是不是會啥巫術呢?樓上那個二姨可能她也認識,她們還在一起聊過天呢!她就是看我有老頭,她一個人嫉妒我,才來搞破壞的,嗯,一定是和四樓聯合作案,這老李頭也是,那個老太太像個小雞崽子似的,你都能喜歡,哪有我好啊?身在福中不知福,該死的老李頭。你倆過不長,你一定還會回來找我,沒有幾個老太太像我這樣的體格,讓你快樂,我是扛麻袋出身,鍛煉的好,那些老太太像個病秧子似的,能幹啥?”她一會幸災樂禍感覺他倆過不長,一會唠叨着自己對他有多好,一會又哭着說自己有多委屈,她就像是中邪了一樣無法自拔……
土西下樓的時候聽見四樓屋裡在吵架,屋裡狼哭鬼嚎的聲音讓土西不寒而栗,她心裡想着:這一天天的打個沒完幹嘛不離婚啊!在外面走路時還手牽手地秀恩愛,這樣活着累不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