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繼續找人收錢,妖娆姐從老王太太那“順”來二百塊錢,她非常開心,自己打架也赢了,報仇了,還能讓她損失二百塊錢。但是她上樓沒有跟暴躁哥說起這事,心情非常好地給暴躁哥做飯,還誇他說:“這個老王太太就是欠揍,你今天在後面踹她屁股,我在前面薅她,看她以後還敢瞎逼逼!就是你二姨那事鬧的,天天跟咱們過不去,我早就想跟她幹一架了,今天解氣了。”暴躁哥看了她一眼說:“趕快做飯,我都餓了,吃完飯我要去洗澡按摩去呢!别BB叨了。”不一會他吃完飯走了,妖娆姐也下樓溜達。看對門王帥門上貼條讓交錢,她拽下紙條撕了。
她到了三樓看見阿鎂就說:“我家對門出門了,讓我幫着交一下錢,給你錢,把鑰匙給我就行。阿鎂收了她一百元,妖娆問:“不是八十嗎?這咋又一百了?”阿鎂說:“我看你跟老王太太幹架了,當時就沒跟你要,這二十是衛生費,你要有就把你家的也補上吧!要不信你就去問問樓上老王太太,大夥都又交二十元。咋地,二十你交不起呀?讓别人給你交啊!哼!”妖娆姐本來就半信半疑,又被她奚落了一頓,氣惱地又補交了自家的二十元。阿鎂收完錢把門關上了,她越想越氣,決定查查她。她走到緩台看見黃鋅在收拾樓下那堆破爛呢!就問:“你家交多少錢啊?換門錢,還有衛生費是一起交的嗎?”黃鋅歎了口氣說:“我交的雙份,她們就是欺負人,有收八十的,有收一百的,我都問了,她們還不承認。說都是一百,說不出去理去,瞎收錢,人家不是官嗎?”妖娆姐稍微一琢磨就感覺不對,她對黃鋅說:“她們這是亂收費,貪污咱們錢呐!你找人打聽打聽這個修門換門的工人,問問到底花了多少錢,我懷疑多收咱們錢了,你看看你還交雙倍,多欺負人啊?這把老王太太整進去,咱倆也算報仇了,我做買賣不差這點錢,你撿點廢品多不容易,必須制止她,要不然下次她還要你雙份,沒完沒了,你還打不過她,你找人問師傅,我找人問問各家都收多少錢,咱倆合作,幹她臭不要臉的。”黃鋅一聽高興了說:“我去找老張頭,讓他去幫着打聽打聽,幹活時他們唠嗑了,能找到人,問出來,然後給她倆貼個大字報,告她倆貪污。看這些老太太們不吃了她倆,還有他老頭也不是啥好玩意,我感覺他們兩口子沒少貪錢。”倆人一拍即合,分頭行動。很快黃鋅就通過老張頭找到了幹活的人,把買門的錢數和手工費一共多少錢都問出來了,她告訴了妖娆姐,妖娆姐按照戶數一算,每家應該交四十元,這下可把她氣壞了。她自己做了一個表,花了多少,每家應該花四十元都寫的很明白,用A4紙打上,打了好幾張讓黃鋅趁人不注意貼上。黃鋅晚上貼的,怕讓阿鎂看見她貼的遭報複,早上上班出門都要經過緩台,一看上面寫着:每家每戶就應該交四十元錢,多交的去找老王太太退錢。如果不給退,就找社區,讓社區出面解決。”這下可炸窩了,大家都氣憤地說:“現在的人都這麼損了嗎?換個單元門就貪咱們這些錢,必須找她們退錢,走,找老王太太去,她要不給退,就整死她。不對呀!這活好像是秋洪聯系的,他也跑不了啊!你們幾個上六樓把老王太太拽下來,我們幾個去阿鎂家找他兩口子算賬,都跑不了。”
大家分頭行動,不一會就把老王太太拽下來了,她嘴裡嘟囔着:“你找我沒用,是阿鎂這個協管員讓我收的,我是聽話幹活的人,你們找她去呀!”她就像個罪犯一樣被推推搡搡地拉到了緩台上,這邊的人敲開了阿鎂家,她老伴出去了,她自己在家一看這些人來找她。她大聲說:“你們别吵了,我穿鞋你們到緩台等我,她穿好鞋和外套,來到緩台上。一眼就看見了匿名舉報信,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說:“這純屬扯淡,就是老王太太多收了二十元衛生費,衛生費大家如果不願意交,可以退給你們,但是沒有這紙上說的這麼多,還每家該收四十,這是有人挑事,讓咱們單元内讧。你們可真無知,别人說啥你們信啥呀?”她非常笃定這是有人搞事情,她覺得自己老伴不可能和自己說假話騙自己,就是老王太太那點事鬧的,所以她嗓門很大,想辯解。可是白紙黑字上寫的的确是事實,大家都說:“你可别狡辯了,沒有确鑿的證據,能貼出來嗎?趕緊退錢,不然就報警,找社區。你是幹啥吃的,帶頭貪污居民的血汗錢。”阿鎂給大家罵得沒辦法就說:“這都是老王太太把收的錢丢了二百,你看她這麼大歲數,條件也不好,就讓她多收了二十,咱們大家也不差那二十元錢,别讓她自己賠了,我這不也是好心眼嗎?跟我沒關系,這都是她鬧出來的事,你們找她退錢。”大家說:“那不對呀!家家都多收錢了,把四十以外的錢都退給我們,不然就報警了,這活是你老伴聯系的,他掙我們錢了,讓他出來。”阿鎂還在為老伴辯解,她說:“我家老兩口都有退休金,可不差這點錢,說死我也不信,你們就是陷害我老伴,那你們就等他回來吧!問了也是白問,他不可能幹這事。”争吵着,大叫着,這時秋洪走過來了,看見大家圍毆他老伴急忙擠進去問:“你們幹啥呀?”一扭頭看見牆上貼的紙了,看了一眼他心虛地說:“都散了吧!我老伴心髒不好,一會再說。”他就要拉阿鎂回家,黃鋅看他倆這是要躲,就用身體擋住秋洪說:“到底咋回事啊?你咋才回來呢?她們說你家阿鎂貪錢了!你快給大夥解釋解釋呀!”阿鎂拽住老伴想問他咋回事,秋洪朝她擠擠眼睛,眼皮一翻頭往後一仰,一下子倒下去,把黃鋅砸到下面。阿鎂大聲叫着:“老頭子,你咋滴了?你醒醒啊!”秋洪微弱的氣息說:“黃鋅,你拽我幹啥,我好暈,天旋地轉的,我暈……”大家一看秋洪暈倒在地上,就把他擡到屋裡,阿鎂說:“老黃太太你拽我老伴幹啥,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跟你沒完,你老伴癱了,你就想害我老伴啊?你啥心眼子。大夥都看見了,到時候你們給作證啊!你們先散了,我也跑不了,你等我老伴好點的再說。”黃鋅從地上爬起來揉着屁股說:“是他砸的我,這把我腦瓜子磕的,幸好地上有紙殼子,不然磕死我了,你們還反咬一口,我能拽動他嗎?訛人嗎這不是。”大家都在緩台上等着,沒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