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專注做事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但讓沈澤驚喜的是,一整天下來,他的工作量竟然已經去了五分之一了,進度相當喜人。
下了衙後,沈澤先回春和裡,想跟趙景說晚上要去柳家,哪知道趙景不在,就隻能讓白叔轉告了。
沈澤去柳家是為了說一下鄭大人的事兒,柳夫人很喜歡他的性子,硬是拉着他一起吃了頓飯。
柳昇在衙門,自然消息靈通,第一時間就知道沈澤被鄭大人要走了,有跟他不對付的同僚還借此奚落了他幾句。他倒是不在意,隻看沈澤一下衙門就過來了,就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能跟在鄭大人身邊也是你的機緣,好好做他吩咐的事就行,總歸不會是多難的事,你也不用太過熬費心血,按照鄭大人定下的日子準時交差就好。”說到這裡,柳昇忍不住笑了一下。
沈澤好奇地擡眼看柳昇。
柳昇低低地咳嗽了一聲,“鄭大人不是科舉出生,卻最喜風雅,最好面子,你隻要讓他有面子,他就能護着你,在衙門裡不說橫着走,至少沒人會來找你麻煩。”
沈澤秒懂,“多謝大人指點。”
柳昇擺擺手,“對了,鄭大人的牌子基本能上到資料庫最高層,你可以去看看。”
這倒是好事兒,畢竟趙景帶給他的東西不方便帶去部裡。
沈澤從柳家出來後,溜達回了春和裡,一進門,就看到趙景一人一劍坐在屋頂上吹風。
沈澤擡頭,“是上面的風特别涼爽嗎?”
白叔見到沈澤回來,則是立刻招呼人開始準備飯食,“我們主子還沒用飯呢,沈大人陪他再用點?”
沈澤驚訝,“你沒跟他說我去柳家了?”
白叔無奈,“說了啊,但您沒說您這麼晚才回啊,主子等您一晚上了。”
“聒噪。”趙景乘風而下,飄飄欲仙,姿态是拉滿了。
沈澤則是兩眼放光,“這一招好帥!能教我嗎?”
趙景白眼一翻,“你要是每天都為了其他事耽誤習武,那應該沒什麼機會。”
沈澤哈哈一笑,“難得啦,今後有事兒我一定提早跟你說成不?而且我過後一定會把落下的進度補上。”
“來來來,趕緊吃飯吧,我還留着肚子給你吃播呢。”沈澤說着就半撲半拉地扯着趙景坐到了桌子前。
趙景現在,既是師兄,又是半個師父,還是一見如故且給他提供了住處的救命恩人兼金主爸爸,說不是過命的兄弟都沒人信。
趙景瞅瞅自己肩頭的那隻爪子,沒說什麼就示意白叔開始上菜。
白叔欣慰地又要開口,被趙景一個眼神喝止了。
最近總感覺白叔時不時被什麼東西附身了,說起話來奇奇怪怪的!
趙景确實挺喜歡跟沈澤吃飯的,沈澤吃飯時主打一個鮮活,而且不耽誤他嘚吧嘚,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在他嘴裡都能變得相當有趣,讓人不知不覺就下飯了。
沈澤自然也提到了鄭大人的事兒,趙景聽到這裡倒是插了一句,“把他當個吉祥物供着就行了。”
“好嘞!”
吃完飯消消食,沈澤就開始練拳了。
昨日他已經把拳法熟識,今日練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的。
“就是毫無殺氣,花拳繡腿。”趙景毫不留情地批評他。
“你先天暢脈,力道在經脈中可無障礙地随意流轉,卻容易洩力,無法把力集中後激發出去形成拳風。你現在用盡全力朝我打一拳。”
沈澤聞言,也不含糊,使出最大的力氣直直朝着趙景的面門擊去。
他明明感覺自己調動了所有經脈中的力,卻在擊出的一瞬間洩出,趙景很容易就用手掌握住了他的拳頭,沈澤隻感到一股力被柔和地擋住,然後直接原路回擊,下一秒,身體一鼓,一個大大嗝就從嘴裡溢了出來,還帶着燒鵝的香味。
沈澤立刻滿臉通紅,往後退了幾步,這可太T娘的尴尬了。
趙景看他脖子都紅了,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了笑,“也就是你是暢脈,有出口可以出氣,若是旁人受了這麼一下,指定得傷在身上哪個位置。”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除了嘴,還有一個地方也能出氣,不過這就不用說出來了,否則眼前的人估計要羞憤而死了。
趙景沒說,沈澤自己卻很清楚,因為為什麼嘴裡打了這個大一個嗝,因為他忍住了往臀部去的那一股啊!
“啊啊啊啊,趙景,你死了,爸爸總有一天會報仇的!”放完狠話,沈澤一溜煙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狠狠地甩上了門。
趙景被他一連串的動作留在了原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