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澤出門前,趙景遞給了他一疊資料。
沈澤低頭一看,“嚯,你去打劫内閣文書處啦?”
趙景咧嘴一笑,“怎麼,怕了?到時候我被抓了就說是你指使的。”
“總之,謝啦~”沈澤眼睛亮閃閃,心情美滋滋,差點給趙景一個熊抱,傍大腿的感覺真的爽爆了。
趙景看着沈澤愉快的背影,回頭問擁有「隻要主子需要捧哏就立刻閃現」技能的白叔,“就這?我辛辛苦苦連夜去找大哥,受了好一頓擠兌才拿到的資料,他就一句謝就完了?”
白叔同仇敵忾地點頭,“小沈大人過分了,怎麼都該撲到主子身上給您錘兩下肩膀才是。”
“沒錯,唉不是,就錘兩下可以了?好歹得按個背吧”趙景嘀嘀咕咕地走了。
留下的白叔一臉若有所思,看樣子老夫還是過于保守了,一定要積極改進,才能在主子的play中扮演好角色。
有了趙景的資料後,沈澤兩相對照下,工作效率加快了好幾倍,在趙大人銷假回來上班的那天,将所有資料都交給了他。
趙大人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勉勵地拍了拍他。他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沈澤能有這樣的表現,還是讓他滿意的。即使他做得不會那麼好,他也是願意給這樣的年輕人機會的。
趙大人早就私下找了經年老吏來幫自己做這件事,所以一點都不着急。看離出發還有些時間,便掏出沈澤整理的資料随意翻閱着,卻越翻越驚奇,越翻越驚喜。
沈澤整理的資料,按照分類分别做了目錄,紙張上也編了頁碼,想要找什麼幾乎立刻就能翻到。而且不僅僅是形式上,沈澤的内容也做得非常好,字體清晰,行文老練,鞭辟入裡,幾乎沒有廢話,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有些用詞過于白話。
畢竟是年輕人嘛,總有些不足之處的。趙大人心情愉快地為沈澤找補。
趙大人出門時自然帶上了沈澤的那一份,畢竟相較而言,他原來準備的那一份死闆又毫無生氣,全篇都透露出謹小慎微四個字,完全沒有他鄭某人高貴舒朗的氣質。
這當然不能說錯,畢竟他的底線要求也僅是如此,但既然有更好的選擇,他自然知道該怎麼選。
趙大人在馬車上好好複習了一下内容,這才整整衣冠進了議事堂。
這天的會開得格外漫長,鄭大人回工部的時候,已經快下衙了,他春風得意地把沈澤叫到辦公室裡,送了他一塊珍藏的墨錠,囑咐他今後要好好幹,年輕人很有前途等等。
沈澤一臉懵逼啊,鄭大人這是遇上什麼好事兒了?
直到胡展找上他把前一天的數學題交給他批改,沈澤才知道,原來這次的會議太子殿下竟然撥冗出席了,所以各部門參會的大人們都非常踴躍地表現,這才使得會議時間延長了不少。
不過這次出風頭最大的不是管錢糧的戶部,也不是管升遷的吏部,竟然是工部這個冷衙門的右侍郎。
太子對他的彙報進行了和風細雨的點評和肯定,讓其他幾部的大人們簡直又妒又羨。
這可是太子,朝廷副皇帝一般的存在啊!
就這樣,鄭大人出京三個月被壓下的勢借着太子的肯定又重新翻湧起來了。
至于沈澤,深藏功與名,回春和裡跟趙景大快朵頤了一頓後又大方地給他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馬殺雞。
趙景困惑于沈澤的自動自覺,但還是深覺享受,沈澤這家夥,這手藝簡直絕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習武受的陳年舊傷都疏解了不少。
還有,那股暖流,好像跟一般的内力有些不同啊……“啊!沈小澤,你力太大了!”
沈澤:“嘿嘿,這是穴位淤堵了,相信我,揉開了就好了,你之前不也這麼說的?”
趙景:雖然覺得你這是報複,但揉完後果然爽得不得了啊,他忍不住舒服地哼唧了幾聲。
沈澤:耳朵有點熱。這家夥發出這種聲音讓閱片無數的他特别容易想歪,作為“回報”,他下手更用力了。
而白叔,聽着主子房間裡斷斷續續傳出來的悶哼聲與痛呼聲,滿意地獎賞了自己一壺好酒。
不愧他特意在門口等着小沈大人下班,并且明确地表達出了主子的内心渴望啊。畢竟年輕人嘛,有時候就是臉皮薄,還得他們這些老家夥推一把才是。
第二天是難得的休沐,也是沈澤和錢滿多約定見面的時間。
沈澤早起打拳,洗漱,和趙景一起用完了早飯,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出門往千雲樓而去。
趙景閑來無事,聽說他是去給人做減肥治療的,左右沒什麼事,于是便說要與沈澤同行。
沈澤無所謂,反正用自己的能力掙錢,不寒碜,沒什麼可對人隐瞞的。
千雲樓裡,錢滿多正焦急地來回踱着腳步,這十天他一直按照沈澤給的食譜飲食,能很明顯地感受到身體的沉重感在減輕,寸寸變大的衣服也證實了他确實在一點一點地瘦下去,這種體會美妙極了,所以約定的時間一到,他大清早的就到了約定的房間裡。
沈澤剛開門進去的時候,就感到一個巨大的肉球朝自己興奮地撲來,門口位置太小,沈澤又已經邁進了一隻腳,左右都沒地方躲閃,剛想硬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