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種田山頭火已經被同一個人給吓到了三次。先是那個所謂的“特殊案件搜查科”和傳說中的“聖域”有所關聯,而且對方一下子就被坂口安吾給放入了重點關照對象的組織裡。
第二次,得知這個組織的真實名字還真的是“聖域”,他有點懷疑眼前人是不是也可以一拳擊碎天空的時候,得知了這位搶了咒術界的特級咒物不說,還被人給追殺中。
而現在——
大概高中生年齡的少女,正以十分誠懇的語氣問他:“不知道種田先生,你介意和我私奔一段時間嗎?”
說真的,要不是看到門口站着的那位,他真的會以為他被人給調戲的。
門口的青年,也就是眼前少女口中的那位追殺者,一副像是在散步的悠閑模樣。從對方那氣定神閑的神情來看,要不是知曉這位的真實身份,種田山頭火完全看不出這人和“追殺”兩個字可以挂上鈎。
作為内務省的要員,他不是很想和咒術界的人扯上關系,但是聖域的動向也實在是令人在意。短暫思考以後,他做出了判斷。
“如果我同意的話,你有辦法可以不讓咒術師可以特别‘關照’我的話,和雅典娜小姐私奔也不是不可以。”
虎杖悠仁松了口氣,一臉感動,順便握住了對方的手。
“你要不要先結賬?”
種田山頭火也不問為什麼,原先位于身後的人身上驟然爆發出的戰意,讓他都明白不是多問什麼的時候。
将一些零錢放在桌子上,種田山頭火看向對面的少女。
虎杖悠仁微微一笑,空出的手沖着門口的人揮了揮:“兩面宿傩說不想見你,五條悟先生。”
五條悟勾唇:“怎麼會呢,我可是不久前還和他‘相親相愛’過,那個時候他可特别喜歡我。”
兩面宿傩在虎杖悠仁的意識空間中咆哮:“趕緊放我出去,我要宰了這個混蛋咒術師!”
調出一部分意識到深處,站在百萬屍堆上,虎杖悠仁俯視着坐在低處屍骨上的兩面宿傩,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憐憫:“可惜你打不過他啊。”
兩面宿傩沒有出聲,隻是盯着站在很高很高地方的人。
這裡是他宿主虎杖悠仁的内心世界的一部分,同時也是他構築了領域的場所,本應是他掌握絕對優勢的地方,他卻成為了弱勢的一方。
不過,所謂的内心世界,其實也反映出了一個人的真實。
打量着那些屍堆的高度,兩面宿傩哈哈哈大笑:“這可真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一開始的驚訝褪去,兩面宿傩盤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聲音低沉:“這麼多的屍體堆積的王座,虎杖悠仁你也不是什麼手上幹淨的人啊。”
這裡是她的内心世界,所以兩面宿傩聲音再輕,她也可以聽見。
被人如此嘲諷,少女也隻是挑了挑眉,反唇相譏:“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什麼普通人,我一開始以為這個身體很普通……現在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這樣?”
“兩面宿傩,這裡借給你居住沒有問題,不過租客最起碼也需要給點房租吧?”
兩面宿傩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對手是五條悟的話,我可以将我的咒力借給你。可你……真的會需要這些?”
“力量不嫌多,尤其是這種我暫時無法解析的力量,你肯提供的話我大概還可以暫時支撐一段時間。”
說着,她退出了意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