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猶記得,他當年還問過自己的随從:“為什麼姐姐不姓五條,而是姓虎杖?而且,他們兩個人的頭發顔色也不一樣。”
随從:“據家主所說,這位虎杖小姐有着強大的咒力,而且容貌出衆,将來和五條家生下來的孩子也一定會很優秀。就将她給帶回來養在身邊,慢慢的就養這麼大了。”
作為五條家未來的家主,五條悟受到的教育也是比起同齡人要有所不同。聽了随從的話,他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擔心虎杖被其他咒術師看中,打算從小培養和教育。
出于對虎杖悠仁這個姐姐的好奇心,他總是從外面的窗口跳到裡面,看着那病恹恹的少女笑容淺淡,實在是無法理解家裡人的想法。
别說将來和人成婚生子了,虎杖悠仁這樣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一個問題。
也許是去的次數多了,虎杖悠仁也有所準備,偶爾會準備一些小孩子喜歡吃的零嘴。像是糖果啊,大福之類的,她自己不吃房間裡卻擺放了很多。
五條悟每次去那裡,都是一臉迷惑的吃着點心。
而那個時候,虎杖悠仁都隻是靠在床榻上,嘴角噙着笑容。
這麼不冷不熱的相處了兩三年,在第四年開春之際,虎杖悠仁離世了。
那一日,窗外的櫻花樹特别的鮮豔,如同被血水給澆灌過一樣。
回到居酒屋以後,五條悟擅自擠到了虎杖悠仁身邊的位置上,吃着大福說出了他的結論:“綜上所述,你就是我姐姐的轉世。”
聽完了五條悟的話,虎杖悠仁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就在不久前,這位最強咒術師還在全世界追殺她,這會兒一眨眼就變成了他姐姐?而且還是轉世的那種?
種田山頭火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饒是他聽着對面那個咒術師的胡言亂語,都覺得荒唐至極。
全然感覺不到兩個人疑似“你有病”的眼神,五條悟還在徑直說:“那幾年姐姐你給的甜品真的很好吃,哪裡買的啊。”
虎杖悠仁要不是真的脾氣好,這會兒已經拿起身邊的椅子砸這個人腦子了。
“五條悟,你那些奇葩到離譜的記憶先不說。單單轉世的說法……根本沒有道理可言。你該不會為了騙我去高專,連這種謊言都給編出來了吧?”
根據聖域搜集到的種種情報來看,虎杖悠仁有理由相信,五條悟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的!
像這種明明已經得到了她新的判決,卻還要什麼都不解釋清楚的,跑過來追殺她的咒術師是屑,不容反駁!
五條悟:“哎,怎麼會呢?你怎麼可以這麼質疑我的人格?”
手中掌握了咒術界一部分情報的種田山頭火:……五條悟有這種東西?
清醒的人無法喊醒裝睡的人,虎杖悠仁果斷放棄了和這個男人理論。當做身邊的人不存在,她回到了一開始的話題。
“橫濱的混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現在去卧底,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成效,種田先生。”
種田山頭火非常配合,也跟着當對面那人不存在。
“若是以營業許可證作為談判籌碼,你會同意我的委托嗎?”
說到這裡,這位内務省要人笑了笑:“你們将那件事給透露給我們的人知道,本身就是為了引起我們注意,那麼就沒有因為不熟悉就不接這個委托的理由。”
到底是礙于有其他勢力在,兩個人說話還是稍微兜了點圈子。但凡關于“異能科”、“聖域”之類的事情,兩個人直接将關鍵詞給屏蔽了。
末了,虎杖悠仁開口:“我考慮一下,過幾天給你答複。”
種田山頭火點了下頭:“一周後,我們還是在這裡碰頭。希望到時候,你可以給我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答案。”
丢下這話,這位異能特務科長官起身就走,走路都不帶停頓的。
虎杖悠仁托着下巴,這人這速度頗有落荒而逃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