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被宇智波蓋章認可的最強幻術師啊kora!
你的刀循着铠甲的縫隙,捅入對方的右側鎖骨,刀尖從肩胛骨貫穿而出。
“!”
還在猶豫什麼時候加入戰鬥的千手闆間沒有想到,勢均力敵的戰鬥居然在一瞬間内就向勝者傾斜了。
你緩緩從男人體内拔出刀,千手的忍者緊閉着雙眼軟倒下去,即使是如此疼痛的刺激,也沒能将他從幻術中喚醒。
姑且不去管他,你的刀上還滴着溫熱的血,隻不過現在去擦拭尚且早了些。
“感應到了這邊有敵對的查克拉,但隻察覺到極為虛弱的一人,所以隻帶了一個幫手過來圍堵落單的宇智波,是不是?”
你面向那黑白半分的少年,這次他眼裡不再含着淚,可少年的表情仍是充滿了動搖,完全不見殺伐之心。
?
“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感應不到我的查克拉?”
你向他走近一步,又以恒定地速度邁出另一步:
“『她明明能使用那樣強大的雷遁,怎麼可能一點查克拉都感應不到』,你是不是這樣想的?那讓我猜猜,你現在在想,『早知道不來了,還賠上了戰友的性命,好虧啊』。”
你一步步向前,千手的血順着你刀刃上的血槽,一滴滴流入大地的泥土之中。
千手闆間顫抖着舉起苦無,他不認為自己有勝算,親眼見過你的雷遁之後,他不會抱着能殺死你的僥幸心理。
最終,你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苦無直到最後都沒有刺出。
少年像是放棄抵抗了一樣,垂下了腦袋:
“既然最後還是要生死相搏,當初何必救下我……”
他的手還在顫抖,讓他把武器捅進救命恩人的身體裡,他也很難做到……而且如果你動真格的話,估計先落地的肯定是他的人頭吧。
你輕笑一聲:“這次不哭了?”
千手闆間聽到你的話,倔強地擡起頭,用他那微微發紅但确實不含淚水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你的雙眼。
你舉起刀,贊賞了一句:
“這個表情不錯。”
闆間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那剛取了同族性命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割喉大概是個不那麼痛苦的死法吧,受害者通常會在幾息之内就失去意識,而後失血過多而亡。
最後兜兜轉轉,他的性命被面前這個女性救下,又将被她親手奪走嗎……
長刀向他的脖子撞去,千手闆間害怕地閉上眼。
父親,大哥,二哥……抱歉了,今天不能跟大家一起吃蘑菇雜飯了……
可是過了許久,他都沒有感受到想象之中的冰冷。闆間閉眼等待着,隻覺得手裡的苦無被人拿了去,随後下巴被人掐在手裡。
這是,做什麼……?
千手闆間試探着睜開一隻眼,隻見漫天流螢飛舞,而原本要取他性命的女性正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一手舉着他的苦無。
在他的注視下,苦無從他左眼下面的顴骨處輕輕劃過。
有些涼。他的苦無被磨的很鋒利,劃開皮肉是很輕易的事情——因此他能從并不強烈的疼痛中感覺得到,自己臉上隻是被劃了一道淺淺的創口。
“扯平了。”你松開千手闆間的下巴,小孩子還沒長開,臉上捏起來肉肉的,手感還不錯。
“呃?”
千手闆間有些搞不清狀況,什麼扯平了?
你把他的苦無塞回原主的手裡,伸手向空中飛舞的流螢輕輕一抓,潔白無瑕的長刀又重新凝聚在你的掌中。實體幻術就是這點方便,你的刀不僅可以變換形态,還可以當做一種消耗品,反正都是你靈魂力量的具象化。
這次你沒有攻擊的意思,刀尖一翻就将其收入鞘中。
——什麼扯平了?當然是想帶人來欺負泉奈的這件事,扯平了。
但這句話你可不能說出來,萬一讓泉奈聽到了,怕不是會大呼小叫起來。
“你不适合戰場,回家去做醫療忍者吧,不然這裡遲早成為你的埋骨之地。”
恨意不夠純粹,想要為家族分憂,卻做不到割舍内心的良知——這樣的孩子,是無法在戰争中生存下去的。
你拍了拍闆間的肩膀,順道指了指旁邊躺屍的千手:“帶回去吧,在這躺着也不好看,希望下次不會在戰場上遇見你了。”
說完,你頭也不回地向着在原地等待你的宇智波泉奈走去。
泉奈的眼裡又開始冒星星了,先前你那一套刀法顯然是折服了他,『刀術居然也可以這樣使用嗎』,這樣的想法在他的内心埋下種子。
看來是未來的他,啟示了過去的他。
對于這種巧合,你倒是覺得很有趣,表情不由得生動起來:
“休息夠久了,走吧。”
你輕拍了一下泉奈的腦袋,示意他别再往闆間那邊望了。宇智波泉奈不解地看向你,詢問道:
“就這樣放着他不管嗎?為什麼不……”殺了那個小千手。
他不明白你為何會手下留情。
“隻是個小孩而已,再說總得給千手留一個收屍的人吧。别看了,我這還有個地圖需要你幫我瞅瞅,真服了這邊的繪圖師,畫的都是什麼狗屎……”
你跟泉奈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森林深處。
千手闆間恍若隔世一樣打了個激靈,他又一次活下來了,又是宇智波的那個人……不知道名字,該如何稱呼她……
他打算依你所言,把同伴的屍體帶回去,卻在觸碰到那位族叔的身體時,陷入了震驚之中。
呼吸平穩,被穿刺的地方也不是動脈富集的地方,這才沒過多久,傷口就已經自己止血了!
那個女性,根本就沒想造成緻命傷……
潇灑,肆意,對孩童留情,對敵人也不下死手,隻是限制了對方的行動能力,還對自己提出建議,讓他嘗試轉型做醫忍……
就像……故事書裡的『俠客』一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