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族中并未記錄那位名為“宇智波鑒”的大人的婚配情況,族人一直以為她為了宇智波操勞一生,并未成家,可眼前這位名為“阿鑒”的少女顯然是那位大人的後裔。
宇智波鼬的腦海裡構想出一幅景象——普通的任務,偶然的相遇,暴露的寫輪眼,還有命運般的同族相認。
你并不知道鼬在想什麼,如果知道了的話,大概會笑出聲來。
鼬的問題真的需要你好好想想從哪開始講起。你把空掉的椰子殼丢在一旁,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向後仰倒。
柔軟的手掌墊在了你的後腦。
“别磕着。”宇智波止水扶着你的腦袋,無奈地看着你。盡管急着給你當肉墊,但他另一隻手托舉着的盤子和盤子裡盛着的食物也紋絲不動。
“怎麼會~好歹我也參加過一年級的實戰演習。”
你仰着頭去看視線裡上下颠倒的止水,伸手去碰止水的臉。止水溫柔笑着的樣子真好啊,有的時候你會想,宇智波止水要真的是你的哥哥就好了。
“你啊。”
宇智波止水有些縱容地放低身段,好讓慵懶的女孩能夠觸碰到他的臉頰。手指從他的眼角劃過,止水表情舒緩,并不因為重要的寫輪眼被觸碰而緊張。
“學長,鼬君剛剛問我,我們倆是怎麼認識的。”你的手指戳了戳止水的臉頰,替他弄掉沾到臉上的菜葉末,“該怎麼回答才好呢——其實我也不知我們是為什麼相遇的。”
止水看着一旁表情怪異的鼬,哈哈笑了兩聲,随後邊笑邊連聲道歉:“抱歉了鼬,這件事确實說來話長,但是啊——或許你可以給鼬講講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後面半句是跟你說的。
止水的話你自然是聽的,聞言你撐着地面坐起身,對雲裡霧裡的宇智波鼬說道:
“樂意效勞。”
第一次見到宇智波止水是在任務集會所,當時那裡充當了新生的臨時報到處,因此各式各樣的人都在此處,有交任務的忍者,也有剛來上學的新生。
順道一提,那裡是融合了你跟止水對學校的認知所誕生的——忍者高校。
“當時啊,我在排隊領取學生證明,随意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就一眼。”
你信誓旦旦地跟宇智波鼬講述道:“當時有個好厲害好厲害的人走了進來,别人都穿的奇奇怪怪的,隻有那個帥氣的學長,他穿着一身純黑的衣服,用有些髒兮兮的繃帶纏着手腕和袖口,一看就是個高手。”
當時宇智波止水應當是剛完成一項任務,來集會所報告任務進度、領取新的任務卷軸。你看見他沉穩的步伐,還有與其他忍者不同的,溫和内斂的氣質。
當時你就想,如果是這個學長做你的領路人,在大學的生活應該會很有趣吧。
“當然,那隻是匆匆一面,之後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宇智波止水。”
你回憶了一下當初有沒有跟止水說上話,随後遺憾地搖搖頭:“可惜那天沒有告訴他,他穿黑色很好看。”
“是嗎,原來你那麼早就見到我了?”
止水在屋内豎着耳朵聽着你的講述,适時插進話來:“那你猜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
你朝着屋内眨眨眼:“我被分配給你帶的那一天?”
“不對哦。”止水的聲音停頓了下,你聽到他把餐盤旋轉了半圈,大抵是在安排食物的占位。
輕快的腳步聲再次走向你,宇智波止水在你身邊蹲下身子,一臉認真地看着你:
“在那早一些,你路過訓練場的時候,看到有人遺落在靶子旁的手裡劍……”
你好像知道止水要說什麼,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我當時就在想,怎麼會有這樣弱的宇智波,家裡什麼都不教就讓你來忍校上學了。”
“别、别說了!”你掙紮着要去捂止水的嘴,止水向後躲開,被你抓在了衣領上。
“我隻是不擅長體術而已,學校裡的幻術我不都學會了嗎!”你又羞又惱,稍稍用力地扯了一下止水的領子。
止水順勢将身體靠近你,臉上的笑意漸漸止住。你聽見他說:
“所以啊,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妹妹,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照顧好你。”
宇智波止水的語氣輕輕,眼裡倒映着你的模樣。他附在你耳邊,嘴唇碰撞發出的氣流摩擦着你的耳廓:
“對不起,我沒能做到,讓你有了痛苦的回憶。”
有什麼需要道歉的呢,這分明是一次雙向選擇——在他選擇了你之前,你已經選擇了他。
你松開止水的衣領,沒頭沒尾地說了句:“……你還不如讓千手扉間給我道歉。”
“?”止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在旁邊的鼬就更迷惑了,他現在頭有點暈,分明止水和他妹妹說的都是通用語,可從所謂的忍者學校開始他就聽不懂了,現在怎麼還扯到了初代大人的弟弟……
“好啦好啦,搞這麼沉重做什麼,難得你請我到家吃飯,還有鼬君一起——”你站起身,向着電飯鍋走去,“我來幫你們盛飯~”
宇智波鼬也站起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身邊一下子空了。
止水欣慰地看着在飯桌前忙忙碌碌的弟弟和妹妹,承受挖眼之痛都未曾流下過一滴淚水的雙眸中,竟氤氲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酸澀。
即便身邊空無一人,
也不再會感到孤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