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會長,要不你先?”郁周看了看謝添安被雨淋濕的肩膀和被他蹭濕的前胸。
謝添安看着他道:“看起來你更需要。”他從衣櫃裡拿出衣服,遞給郁周,“這些衣服我沒有穿過。”
郁周看着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覺得謝添安說得對,他确定更需要,煩悶的夏日,黏糊糊的衣裳,着實不好受。
郁周不再拒絕,“謝謝。”
郁周進了浴室,看了看謝添安給他準備的衣服,白襯衫,黑褲子,甚至還有貼身的内褲。
郁周愣怔了一下,他們現在關系已經這麼鐵了嗎,果然自己交朋友的能力就是不一般,純純天選之人,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郁周環顧了一下四周,浴室裡整齊有序,全都是名牌。謝添安還在外面等,郁周不好意思多看,開了水,擠了洗發露、沐浴露,匆匆忙忙地沖了沖。
這些洗發露、沐浴露真香,超級貴就是超級香。
浴室内響起水聲,謝添安将濕了的衣服換了下來,看到地上濕答答的包,蹙了蹙眉,将包提起,水落在了光潔的地闆上,讓謝添安有些難受。
扶了扶額,真是不理智的做法,将他帶到這裡來。
謝添安要将郁周的書包放入了烘幹機内,需要将包裡頭的東西拿出來。他打開包裡頭除了書本,竟然還有傘?
謝添安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将東西裝了回去,一起放進了烘幹機。
等郁周出來的時候,地上的雨水已經被謝添安擦幹淨,看着整潔的地闆,郁周才想起來自己的書包不見了,書包裡還有雨傘。
“你是在找你的書包嗎?我放到烘幹機裡面了,沒打開看,不知道裡面的東西還好嗎,可能需要你查看一下。”
郁周聽到謝添安的話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打開看。“好的,謝謝謝會長。”
“不客氣,空調的開關在哪裡,你可以自己調溫度,我先去洗澡,你可以在這看會畫。對了,桌面上的葡萄你可以吃,特地為你準備的。”
這一套關懷組合拳下來,給郁周沖擊的五迷三道,這謝添安脾氣也太好了,好人,是好人。
林钊的消息發來[郁周你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有事,晚點回去,你幫我買個晚飯,謝謝林哥。]
謝添安進了浴室,浴室内的熱氣還未消散,溫熱的空氣中混雜着甜香,這甜絲絲的氣味比之前他聞到的都還要更香上幾分。很好聞,他很喜歡,郁周就是用這香味勾引了這些人嗎。
謝添安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顆勾人的紅痣。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手下的動作也快了起來。
謝添安洗得有些久,郁周在外頭看了好一會的畫,這麼好的畫,郁周隻在高級的藝術展上看過,他看得入神。
謝添安出來看見的就是郁周撅着臀,貼近看畫的模樣。
他的衣服對郁周來說是有些太長太大了,那褲子松垮垮的耷在郁周的身上,渾圓的臀部起伏着。雖然不合身,但被郁周穿得别有一番風味,郁周确實有一副好皮囊。
郁周聽到聲響,知道是謝添安出來了,站直了,不好意思地對謝添安笑了笑,“這些畫很好,你想看得清楚一些。”
謝添安笑得溫文爾雅,“沒關系,你可以慢慢看,你對畫畫感興趣?”
郁周點了點頭,“以前學過一些,謝會長你的外祖父在美術圈相當有名。”
謝添安笑了笑,“你要看看别的畫嗎?我這裡還有些水墨畫。”
“好啊,真的可以嗎?”郁周都快要冒星星眼了。
謝添安從櫃中将畫拿了出來,郁周瞧見畫,眼睛都要看直了,真的是故宮一件我一件,故宮沒有我也有。
有錢人就是命好,精神世界都能這麼充實,這些可都是古董啊。
“喜歡嗎?”謝添安低頭問道,郁周的頭發剛剛吹幹,毛茸茸的,看起來溫順可欺。
郁周愣了愣,“喜歡。”
心裡嘀咕“不會要送給我吧”,昨天倪垭就是這麼問他的,然後把東西都送給他了,有錢人都這麼大方嗎。
“是要送給我嗎?”郁周小聲地問道。
這下輪到謝添安愣住了,頓了片刻,笑着道:“如果你喜歡,可以經常來看,我會從我外祖父那裡拿些畫作過來。”
郁周摳了摳指節,有些尴尬,偷偷瞧了眼謝添安,但是還好沒有從他的笑容中看到輕蔑。應該是他說得比較小聲,謝添安沒有聽見。
郁周為自己搖搖欲墜的自尊心得以保存,松了一口氣,“好啊,謝謝謝會長。”
謝添安恰逢時宜地道:“你可以叫我添安,不然就太多謝謝了。”
郁周的心一下子熨帖了下來,跟謝添安這種高雅的有錢人相處起來,真是太舒服了。
郁周與謝添安靠的近,他常用的沐浴露味混雜了這股淡淡的甜香,确實有些不一樣的勾人。
謝添安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要不要陪我玩一會遊戲。”
郁周将視線從畫上收了回來,“好啊,添安。”郁周親昵地叫道。
這些有錢人的生活一定是太孤獨了,肯定沒有人陪他一起玩,郁周心想“自己跟他一起打遊戲,他肯定會覺得這個朋友交得好。”
這麼好的拉近關系的機會,郁周怎麼會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