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彧蹙着眉,将郁周的西裝外套脫下,靈活的指尖将襯衫扣子一顆顆地挑開。
鎖骨溝裡的紅痣,像是白玉上的朱砂,被舔.弄、揉.搓、啃.咬,白皙的頸間染上一層薄紅。
等郁周發出了輕哼,淮彧才擡了頭。
“不要急,我會把你洗幹淨的,這西裝是誰給你買的,你是不是靠着這張臉又去勾引别人了。”
淮彧的話沒有人回應,他的眉頭愈發緊鎖,手下的動作也不像剛剛那般溫和,白襯衫被撕破了,松垮地耷拉在郁周的腰際。
随後那布料被毫不在意地丢在了地上,十幾萬的西裝就這樣成了垃圾。
淮彧的手掌落在了郁周的腰上,再向下移去。滑膩的肉.感,讓淮彧不由得收緊了手指,像是粗壯的藤蔓要将細枝緊緊地纏繞,剝奪他生長的自由。
沙沙的水聲響起,浴室内水汽騰騰,水柱擊打在光滑的肌膚上,也落在了淮彧陰冷的面孔上,那漆黑的雙眸緊緊盯在潔白的軀體上。
好美,好香。
淮彧身上的衣服也免不了被水打濕,布料緊繃着,勒得淮彧不由悶哼。
淮彧舔過郁周的指尖、指隙,視線落在了郁周食指間的疤痕上,吻了吻那塊疤痕,“還在,戒指還在,你看就算你丢下我,我的印記也是褪不掉的。”
郁周像是一個沒有意識的玩具,被淮彧戲.弄着,消失久了的玩具,充滿了新鮮感。
淮彧又将手指撫上了郁周的薄唇,“都說薄唇的人最是寡情,你真的很無情。”
因為呼吸不暢,郁周的嘴唇微微張開,淮彧的手指重重地按在郁周的紅唇上,直到那唇變得殷紅,變得發.腫,淮彧才停了下來。
滿意地看着他的傑作,“這樣就不薄了,這裡也要洗幹淨。”
他像是牙科醫生檢查着患者的口腔,“沒有蛀牙,很乖。”
洗幹淨了,淮彧将郁周放回了床上,去浴室沖了個澡,也躺在了郁周身邊,隻是将郁周圈在了懷裡,沒再幹什麼。
謝添安的卧室内,郁周還給他的衣服散落在了他的床上。
上衣,褲子,少了内褲。
“不是說要還給他嗎,為什麼少了一件?小偷。”
謝添安嗅了嗅衣服,隻有衣皂的味道,沒有熟悉的甜香。
最後那衣服孤零零地被丟進了垃圾桶裡,昂貴的衣服成了破垃圾。
窗外的陽光灑進了屋内,郁周迷迷糊糊坐了起來,按了按腦袋,昨天喝酒喝斷片了。
郁周睜開眼正打算去找手機,吓了一哆嗦。
“好久不久。”淮彧開口道。
郁周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淮彧,瞪大了雙眼。
從床上下來,可腿軟,使不上勁,正好撲倒在了輪椅邊上。
郁周還處在茫然的狀态,就坐在地上,仰頭看着淮彧,“你從國外回來啦?”
淮彧伸手将郁周拉了起來,抱住了郁周的腰,将臉貼在郁周的肚子上,“嗯,回來了,這麼久不見,小魚,你不想我嗎?”
郁周的母親在淮家做幫傭,郁周機緣巧合之下被淮母看上,做了淮彧的伴讀。淮彧小時候就喜歡這樣撲在郁周的身上,郁周并不覺得現下他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淮彧仰頭看着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汪汪的,就像是被丢在路邊,沒有主人的可憐小狗。
郁周點了點頭,“當然想啦。”
郁周知道淮家有多有錢,淮彧是淮家的獨苗,簡直就是金疙瘩,之前沒有答應跟淮彧一起出國,郁周還擔心淮彧會怪他,會為難他,現下看來淮彧不僅沒有怪他,還很想他。
郁周懸着的心又落回了肚子裡。
“你怎麼在這裡?”郁周問道。
“我是學生會的副會長,聽說你在這裡,我來找你。”
郁周震驚了一下,他才上大一,淮彧比他小兩歲,用錢堆出來的小腦瓜子就是好使,跳級了,“你現在大幾?”
“跟你一樣,大一。”
郁周點了點頭,那不用叫學長。“你怎麼一進來就可以當學生會副會長?”
“可能因為這所學校是我家建的。”
郁周看着淮彧認真回答的模樣,心裡氣得牙癢癢,萬惡的資本家。
“你家真有錢哈。”
淮彧點了點頭,“還可以。”
郁周低下頭想,白眼差點翻出來了,還好他頭低得快,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這是你給我換的?”
淮彧點了頭,“是。”
郁周看了看淮彧的身形,再看看自己,即使淮彧坐着,郁周也能察覺到淮彧這些年身高長勢迅猛。
可是以前淮彧還沒有他高了,郁周抿了抿唇,心裡嘀咕“這些人怎麼都這麼高,有錢人肯定是貴的魚油吃多了,長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