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彧沒有伸手,眼巴巴地看着郁周,“小魚,我手沒力氣,你可以喂給我喝嗎?”
郁周心裡嘟囔,“有錢人就是學不會獨立。”不過是喂水,以前郁周也是做過的,他點了點頭,讓淮彧坐起來些,幫淮彧拿着水杯。
淮彧沿着杯口一點一點地喝,已經喝了十分鐘了。
郁周覺得自己的手都舉酸了,要将手收回來,卻被淮彧拽住了“我還很渴,小魚。”
水杯中的水晃動,有地躍出,落在了淮彧的手上。“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有雷陣雨,你可以在這裡陪我嗎?。”
郁周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實有些暗了,“淮彧從小就怕打雷,沒想到長大了還怕,真是一點都不男人,不像自己從來不怕打雷。”郁周在心裡自我贊歎。
“你可以在這裡打遊戲,這裡有遊戲機。”淮彧見郁周不說話,又繼續道。
郁周大度地點了點頭,看來今晚他又回不去了。
給林钊發了條“他不回寝室”的消息,便拿了遊戲機,二人蝸居在卧室裡,郁周打遊戲,淮彧閉目休息,郁周一點不覺得不自在,他們從小就這樣。
郁周一心系在遊戲機上,并沒有注意到假寐的淮彧已經睜開了眼,且視線一直停落在他的背影上。
郁周有些餓了,回頭看了眼淮彧,“你能下去吃晚飯嗎?還是我去給你端上來。”
“那麻煩小魚了。”
郁周擺了擺手,“好。”
小時候淮彧隻有在高興的時候,或者有求于他的時候才叫他“小魚”,想來現在正是處于後者的情況。
郁周下樓的時候,又遇到了周恪,這别墅應該是淮彧、謝添安、周恪三人的日常基地。
郁周打了招呼,周恪冷淡地點了點頭。
“淮彧醒了,我下來給淮彧把飯端上去。”
周恪還是冷淡地點了點頭。
郁周試着将準備好的餐食,端上樓,加上他自己的那份,有些太多了。
“我幫你拿上去。”周恪起來身,将桌上的餐盤端起。
“謝謝。”郁周道。周恪的肌肉果然不是白長的。
淮彧看到周恪進來,問道:“你回來了?”
“嗯,我大哥催着我去公司,太無聊了,你感覺怎麼樣了?”
淮彧看了眼周恪身後的郁周,回道:“感覺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我對蝦過敏的有些厲害。你還沒吃晚飯吧,不用管我,我這有郁周。”
周恪點了頭,“那你好好休息。”
郁周聽到這周恪的話,心裡嘀咕“豪門就是多這樣不上進的人,有機會卻不努力”。
淮彧的飯自然還是郁周喂的,小時候郁周也不是沒有這樣照顧過他,可以前有工資,現在沒工資,郁周喂得有些不耐煩。
“郁周,你這幾天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我,我會付你工資的。”淮彧的開口十分及時。
“我還要上課,你要知道我們法學的課程是很滿的,而且不是有傭人嗎,他們可以照顧你。”郁周果斷地拒絕。
“一天一萬可以嗎,我不喜歡别人照顧,你可以等下課了再來。”
淮彧是知道打蛇打七寸的,一天一萬的費用直接說到郁周心坎上,确實有被誘惑到。郁周頓了片刻,“那好吧,我下課來照顧你,畢竟我們是朋友。”
淮彧笑了笑,“謝謝小魚。”
郁周“嗯”了一聲。
外頭突地下起雨來,落在窗戶上沙沙作響。“我要回屋休息了。”郁周剛說完,外頭就響了雷。
他的手被淮彧拉住,“小魚,我害怕,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那我再陪你一會吧,等雷聲小了,我再回去。”看在高昂的工資上,郁周表示同意。
淮彧這裡的高檔遊戲機與他平時接觸的不一樣,郁周有些上瘾,本來想繼續玩遊戲機,可淮彧的手就是緊緊地拉住他的手,不松開。
“可以一直牽着嗎,像以前一樣。”
郁周想了想一萬後面的好幾個零,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
由于淮彧牽着他的原因,郁周隻能坐在床頭,且不能玩遊戲機,“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不久,開學剛回來的。”
“你怎麼不回家住,住這裡?”
“待在家裡跟待在這裡有區别嗎?”
郁周思考了一下确實是沒有區别,淮彧的父母感情不好,隻是商業聯姻,有時候郁周甚至會看到淮父跟别的女人依依惜别,或者是英俊的男人來接淮母出門。總之是混亂的豪門關系。
外頭的雷聲再次響起,讓淮彧握着郁周的手不斷收緊。
雷聲不斷,郁周已經有些困了,腦袋不由得倚在了床邊。
“你要上來躺着嗎,這樣會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