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疑惑地看了看旁邊的人,是特優生,
聖亞彼得堡學院的特優生選拔非常的嚴苛,每年招收的特優生不過千人,而法學院的特優生更是少之又少,而現在郁周的身邊就圍了五個特優生。
其中一個特優生開了口,“你好,郁周。我們都是特優生。”
郁周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你不是進入了學生會,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郁周愣了愣,他才進入學生會就有人上門尋求幫助了?
“可是我才剛剛進入學生會,沒有什麼權利的。”郁周解釋道。
“你真的一定要幫幫他,我們特優生應該是一體的。”
郁周并不想跟他們拉幫結派。
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被推到了郁周面前,他低垂着腦袋,看起來有些怯懦。
“他被貴族性騷擾了。”
郁周愣了愣,“性騷擾,男的?”
“對,就是男的,李諾,李家的纨绔。”
郁周又愣了愣,李諾他是認識的。郁周不由想起之前李諾在酒館遊戲裡對他的拉扯,不覺汗毛有些豎起。
“你們有證據嗎?”郁周問道。他們法學專業講究的就是萬事都要講證據,以事實為依據。
“有。”其中一個特優生,将受害者的手機遞了過來。郁周看了聊天記錄,全是污言穢語,甚至有些亂七八糟的照片,讓人歎為觀止。
其中一個特優生将受害者的衣服微微撩起,露出上面的傷痕,“這也是證據。”
“為什麼不去起訴?”郁周問道。
“起訴有什麼用,聖亞彼得堡學院講的是權力,服務的是貴族,外面的世界難道就不是階級至上的嗎,如果起訴有用,那這些貴族應該全部被抓進去。”其中一名特優生義憤填膺道。
郁周沉默了一會,道:“我的權力隻能給他一次警告,并不能給他帶來什麼打擊。”郁周沒有想到謝添安今早剛剛跟他說了學生會的權力,他現在就要用上了。
“警告,為什麼隻能是警告,不能是開除。”
郁周面露難色,“我隻擁有這樣的權力。”
“開除,那謝會長可以有開除的權力吧,你跟他關系不是很好嗎?”
郁周并不是不願意幫他們,他頓了一會道:“他會有他自己的考慮。”
“考慮什麼,李諾都做得這麼過分了,我們特優生是人,不是玩物,我們是隻能受他們欺負嗎,你看看他都成這個樣子了。”
那位受害者又被向前推了一會,像是沒有生氣的傀儡。
越來越多的視線朝這裡看來,郁周不想惹出更大的風波,也察覺到了如果他不幫這個忙,這位受害者可能今天就要從天台跳下去了。
“好,我會去試一試的,請相信我。”郁周的視線跟那位受害者撞在了一起。
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些生機,“我相信你,謝謝。”
人漸漸散了去,可郁周的心卻難以平靜下來,他選擇法學是為了未來賺更多的錢,此刻卻被一種名叫“正義”的東西緊緊困住。
郁周第一次上課走了神。
下課了,謝添安的消息發了進來,[我在法學院樓下等你。]
淮彧的消息出現在屏幕上,[你什麼時候回來?]
郁周收拾了書包,他需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訴謝添安,于是隻回複了謝添安,[我馬上下來。]
謝添安看見郁周,走了過來,“我們先去吃飯吧。”
“去吃飯?我們不回莊園嗎?”郁周問道,淮彧還在等他。
“你想去餐廳五樓吃飯嗎?我覺得你可以試試,那裡的菜品還不錯。”
郁周确實心動了,心動不是因為菜品還不錯,而是五樓的餐廳是這所學校最高權力的象征。
郁周點了點頭,“我想。”
餐廳的五樓隻對頂級的貴族開放,郁周上了五樓就覺得這與别的地方是不一樣的,确實是權力的味道。
一衆侍從站在電梯口等待你的到來,又恭恭敬敬地為你拉開椅子,這裡的一切都是頗具格調。
悠悠的小提琴聲并不能讓郁周得到心裡的平靜。
“添安,我要舉報李諾性侵特優生,我希望他被開除?”
謝添安切牛排的手頓了頓,“性侵特優生?哪位特優生?”
郁周将李諾性侵的證據遞給了謝添安看,謝添安的興趣明顯淡了下來。
“他可以被開除嗎?”郁周再次問道。
“不可以。”謝添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