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淮彧倒打一耙,郁周瞪大了眼睛。
“你一個男孩子,半夜三更住在女生宿舍,這傳出去不是毀了倪垭的名聲,你打算娶倪垭?”
“淮彧你在亂說什麼”,郁周被他說得有些臉紅,淮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封建了,“你怎麼不說我住你宿舍,我就要娶你呢?”
“你想娶我?”淮彧問道。
郁周覺得他沒長腦子,重點抓得亂七八糟的,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阿郁住在我這,沒有人會傳出去,我也不會讓阿郁背上這樣的責任。”倪垭認真地道。
“這是學校,人多眼雜,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人傳出去。”淮彧與其針鋒相對。
郁周被淮彧弄得有些難堪,他是不小心睡在倪垭這裡的,現下也是覺得在這裡過夜不合适,孤男寡女的,屬實容易幹柴烈火。
“倪垭,我還是回去住吧,我要換洗衣服。沒整理完的法條,我明天再來你這裡校對好嗎?”
倪垭不強求郁周,點了點頭,道:“好,外面天氣冷,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我有車,不必勞煩倪小姐了。”淮彧開口道。
“那我先走了。”郁周與倪垭告了别。
“你沒有叫司機,你怎麼開過來的?”郁周看了看空蕩蕩的駕駛位,再看看淮彧的輪椅。
“現在智能駕駛已經逐步普及,小魚不知道嗎?”
郁周最煩他這種高高在上的蔑視,“不知道,就你見多識廣好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淮彧道歉道。
郁周不理他,上了車。“你怎麼知道我在倪垭着的,你監視我?”
“我沒有,隻是倪垭跟你走得最近,我猜你在這裡。”
郁周被糊弄過去,在他手機裡裝定位實在有些變态了,淮彧應該不至于這麼變态,郁周懷疑地看了一眼淮彧,得出了結論。
回了宿舍,淮彧問道:“要喝果汁嗎?”
郁周剛醒不久,剛剛又說了那麼多話,倒确實是有些口渴了,“你什麼時候榨的?還新鮮嗎?”
“我還沒有榨,我現在榨。”淮彧的視線一直落在郁周身上,有股赤.裸裸的熱烈。
“哦,那好吧,你快點榨,我有點口渴了。郁周的心思沒在淮彧身上,自然察覺不到異常,他将果汁喝了,就回屋裡了。
困意來得有些快,郁周稀裡糊塗地睡着了。
昏暗的夜色,強硬地穿透過薄紗。
淮彧握住郁周的腳踝,寬大的睡袍散.落,露出白皙的軀.體,淮彧的視線一寸寸掃蕩過他的肌膚。
“你就這麼睡在她宿舍,你知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老實,不安分。小魚我要檢查一下的,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拒絕,就是同意我的檢查了。”
“三、二、一。”淮彧歪了歪腦袋,沒有得到回答。
“好吧,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拒絕的,那小魚你說我要從哪裡檢查起來好了?”
問句得不到回複,淮彧俯下身子,腦袋埋在了郁周的脖頸處,溫熱的鼻息輕撒在郁周的肌膚上,“小魚你好香啊,我把你洗幹淨了,你好香啊。”
就像隻聞到肉香的野犬,瘋狂觊觎那美味的軀體。
淮彧擡起腦袋,又埋了下去,咬住了郁周的紅痣,舔了舔,“這處也好甜。”
淮彧的視線又緩緩停落在某處,“看起來軟軟的,紅紅的,應該沒有被她吃吧。不允許哦,絕對不允許。”
淮彧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伸手碰了碰,等玩了盡興,才收了手。
“那我要繼續檢查了,乖貓貓。”
白玉被強迫染上了紅暈,“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說話,我好無聊啊,你怎麼變成了小啞巴,你小時候不是要給我講睡前故事嗎,怎麼現在不講了,你一點都不守信用,說好了要一直給我講。”
淮彧将郁周的睡袍收拾好,抱住了郁周的腰,将自己埋在了郁周的懷裡,又往裡貼了貼。
“你是不是喜歡女孩子,你為什麼要喜歡女孩子,小時候那個女孩子你還記得嗎?你肯定不記得了,你這麼花心,勾三搭四的。你最好不要記得,我會生氣的。”
淮彧今晚的話有些多了,郁周的親哼聲,他絲毫沒有察覺。
“郁周你是個讨厭鬼。”淮彧低聲道。
郁周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場亂七八糟的迷霧中,迷迷糊糊的掙脫不開,又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像是珍珠鳥,叨叨絮絮的,實在有些煩人。
好像還在罵他讨厭鬼,郁周想要睜開眼睛,卻又抵不住困意,再次睡了過去。
“倪垭長得那麼高,一點都不像女孩子好吧,郁周你不會是喜歡男的吧?你喜歡男孩子對吧?”淮彧好像在自言自語中找到了樂趣,并進行了自我說服。
“我猜你大概是喜歡男孩子,不然小時候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不會是喜歡我吧?”淮彧把自己哄高興了,淺淺的酒窩露了出來。
郁周覺得自己睡的十分不踏實,身邊好像有個會說話的大火爐,又燙又聒噪,還硬硬的,硌的他很不舒服。
“喜歡你個頭啊,硬死啦。”郁周開口說話了,太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