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灣居心不良!這幾日鬼鬼祟祟地偷溜山下,必然不安好心!我和你說,她從小就敬拜神鬼,别人聽見鬼宗往外跑,她倒好,戀戀不舍地要跪拜!後來被家裡打一頓才老實了,現在改信金梵神,我也覺得不是什麼正經……栗酥,你在聽我說話嗎?——一大早的,發什麼呆。”
林婉覓往栗酥嘴裡塞了塊紅豆沙甜糕,她才回過神來。
畢竟正忙着在心底咒罵司衍憐。
臨出門前,她随口問一句,“你會幫我挽回沉思漪吧?”
司衍憐風光霁月的漂亮臉上,三分天真,四分困惑,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氣得她往床邊倒半把合歡花,看見司衍憐黑臉,才心滿意足地翻窗出門。
栗酥嚼着甜糕問,林家博古知今,有沒有讓人立刻從讨厭變為喜歡的秘方。
林婉覓閃過諸多情緒,“你不是和司美人定終身了嗎?”“對着這張臉還能狠下心換人?”“沉思漪哪裡來的魅力還是你瞎了啊?”
但栗酥畢竟是朋友,林婉覓東想西想,還是掏出好東西來。
擺着糍糕、團子等精緻小點的桌邊,倒上十來個青瓷窄口瓶罐。
栗酥打開一瓶嗅了嗅,甜膩香氣撲鼻,她立刻意識到這什麼玩意兒。
還在吃早飯呢!她緊張蓋上,做賊心虛地瞄一眼周圍,“你們林家當真家風開放……”
“哦那倒沒有,原本就是贈予新婚道侶們的心意,來往朋友人手一套,但我本來以為要晚個半年再給你。”
栗酥:“……”
林婉覓的視線越過栗酥肩膀,小聲問:“一大早就下藥嗎?”
栗酥回頭看去,沉思漪正掀開深藍色垂簾入茶樓,身形挺直,像他為人一樣正派。
空氣中隐隐散發的甜膩香氣顯然也引起他的警覺。
他看向栗酥手裡拿着的瓶罐,緊皺眉頭。
栗酥心髒一痛,怎麼這麼背。
對視三秒,沉思漪拂袖而去,栗酥當晚吐血三升。
司衍憐沒騙她,降好感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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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開頭沒開好,但一件事的完成,并不全靠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