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力氣,她是打不過對方的。
眼看老啞頭就要把凳子奪過去,苗因陡然放手。
同時順手拎起邊上一塊木闆。
老啞頭收不住力,一下跌坐在地上,緊接着又被苗因劈頭劈腦一頓抽,頓時就有些招架不住。
但他看起來并不是那種怕打的人,被打得接連挂彩也還是憑着蠻力頑強抵抗。
但最後還是被一木闆砸在頭上,砸得頭暈眼花後,被苗因撲上來制住了。
不過苗因并不敢輕敵,她也就是比老啞頭會打,但凡老啞頭也有她這拳腳功夫,那她肯定打不過對方。
所以她把老啞頭制住之後,喊宋西樵:“找根繩子來。”
宋西樵這時候仍沒力氣,但還是努力挪動身體,找了一根麻繩遞過去。
老啞頭被結結實實地捆住了。
苗因捆好老啞頭,又把尚在昏迷中的男人也捆了起來。
眼看兩人皆被捆得結結實實跟粽子似的,苗因這才放心地攤坐在一邊,大口喘氣。
别看她剛才打得很猛,實際上力氣都透支了。
本來也不至于這麼累的,但是她不敢在宋西樵面前暴露出她是會家子,基本上就是用的普通人的蠻力打法,這才累成這樣的。
不過心裡是放松的。
她沒有暴露,這兩也都被制住了,他們安全了。
不過為防夜長夢多,苗因休息了一小會,又打起精神,開始逼問老啞頭。
“解藥在哪裡?”
老啞頭雖然被捆,眼神卻依然兇狠:“沒有,什麼,解藥!”
苗因笑了:“沒有?沒有你說我是怎麼恢複的?”
老啞頭恨恨瞪了邊上昏死的男人一眼,仍梗着脖子:“反正,我,不知道。”
看來是個嘴硬的。
苗因懶得跟他多廢話:“不給,就弄死你。”
老啞頭面無懼色。
苗因又指向那個年輕些的男人:“要不弄死他。”
老啞頭哼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死了,就死了。”
得,苗因站起身:“那就弄死他媽,叫麗娟的那個。”
老啞頭的臉色終于變了。
但他還是說:“殺人是,犯法的,你敢,犯法?”
一般來說,普通人都不敢。
苗因雖然談不上敢不敢,但肯定是不想。
她要無所謂犯不犯法,又怎麼可能過得這麼窮?随便幹點低風險黑活,都能過得挺滋潤的。
于是她看了一下宋西樵:“我不敢,但他敢啊,反正他也得了癌症,本來就活不了多久。”
突然被點到的工具人宋西樵:“……”
看起來并不兇狠。
老啞頭卻猶豫了。
因為宋西樵确實看起來病歪歪的,之前的表現也似乎不怎麼怕死。
苗因見他猶豫,開門:“不信是吧,我這就把人拎過來給他殺。”
眼看苗因就要開門出去,老啞頭不敢再猶豫:“别動,她!我給你,解藥。”
這還沒把人拎過來呢,就謊成這樣,看來他的确是很在乎那個麗娟了。
老啞頭很快就交代了解藥所在,并告訴她得吃五粒。
苗因心想,難怪得,之前那男人給完解藥後仍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原來是知道隻給一粒恢複不了多少。
幸好吃下藥的人是她苗因,隻恢複一點力氣也勉強夠用了。
苗因按照老啞頭的交代,出門進了邊上一間房,在櫃台抽屜裡找到了解藥。
她還在角落裡發現了自己和宋西樵兩個人的背包,也一并拿了。
不過她也沒有完全聽老啞頭的,先試着吃了一粒,确定真的是解藥,才吃夠了五粒。
宋西樵也吃了。
吃完藥,苗因又拿過來自己的背包,找到備用醫藥包,翻出消毒水,傷藥,紗布,等用品。
然後跟宋西樵說:“包紮一下吧。”
宋西樵點頭,想接過去東西自己包紮。
苗因沒給他:“我來。你把衣服扣子解了。”
他才吃下解藥的,能有什麼力氣給自己包紮?
宋西樵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況,當下乖乖接受了苗因的好意。
隻是他連解扣子都有些費勁。
苗因沒什麼耐心等:“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太慢了。”
然後也不等宋西樵說什麼,就不客氣地開始動手。
宋西樵倒也沒有反對的意思,他隻是盡量仰頭,不去聞苗因手上的血腥味。
苗因正解着他扣子,他這樣一後仰,她感覺就有點……電視劇中美人被強迫心若死灰任人宰割那味道了。
她想到這裡,忍不住“嗤”的笑了一下。
宋西樵不知道她在笑什麼,眼皮抖了抖,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不易覺察地慢慢移動了一下位置,擋住了胸前某處比較關鍵的位置。
苗因更想笑了。
他不會是以為,她是看了那地方才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