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放下爪子裡的肉塊，問：“你們要去哪裡啊？”

小老頭指指天邊，“擊殺黑岩羊。”

紅龍眼前一亮，“真的嗎！”

說完，它很失落，看向痊愈的翅膀，“它殺了我的同伴……”

小老頭安慰道：“節哀。”

喂完紅龍，月色已經很深。

紅龍吃飽了，摸摸肚子，再次感謝道：“謝謝你們。”

小老頭擺擺手，“沒事兒。”

接着，紅龍抱着一大盤子的肉泥，告别幾人，轉身走進叢林。

送走紅龍，小老頭有些唏噓，“黑岩羊害人不淺啊。”

看看月亮與夜幕，小老頭看向瑪爾巴斯，“你能百分百确定嗎？”

瑪爾巴斯吃着黑椒牛柳，問：“确定什麼？”

“黑岩羊的力量。”小老頭低下聲音，“這裡面，真的沒有惡魔的手筆嗎？”

瑪爾巴斯同樣看向他，相較以前，回答有所不同，“或許吧。”

如果黑岩羊獲得了惡魔的力量，恐怕，事情将會更加複雜。

————

路上，豔陽高照。

柴譽左手端着魔法書，右手拿着魔杖，默念着中二咒語，在空中施法。

喜之郎摸摸鼻子，與瑪爾巴斯坐在一起，觀看着柴譽的魔法大秀。

看久了，瑪爾巴斯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昨天還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今天忽然精神高漲，瘋狂練習魔法，精力充沛。

喜之郎猶猶豫豫，開口道：“轉狂躁了吧。”

瑪爾巴斯又問：“什麼叫轉狂躁了？”

喜之郎偏頭，注視着柴譽的手部動作，跳到瑪爾巴斯的肩上，小聲解釋着狂躁的具體表現。

聽完，瑪爾巴斯醍醐灌餅。

瑪爾巴斯拿過聖杖，問：“大治愈術，可以嗎？”

喜之郎搖頭，“不可以，這是精神心理上的問題。”

瑪爾巴斯歎氣，放下聖杖，“好吧。”

狂躁就狂躁吧，總比抑郁時期要好。

聯系完魔法，柴譽靠着魔杖，察覺到某種視線，看向面前的瑪爾巴斯，問：“怎麼了？”

瑪爾巴斯搖頭，歎道：“沒什麼。”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你開心就好。”

柴譽點點頭，在空中釋放水波術，“我很開心。”

經過一整個早上的學習，他已經學會了無詠唱釋放魔法。

不用再念那些中二的咒語了，可喜可賀。

小老頭對此十分滿意，連連誇贊道：“我就說吧，你是我最驕傲的學生。”

柴譽随意釋放禦風術，為馬車提了幾分速，“還行吧，一般。”

區區魔法，手拿把掐。

就這樣，幾人在路上走走停停，日子安甯。

安甯到柴譽都有些坐不住了，他看向前方，問：“還有多久能到？”

小老頭低頭看看地圖，說：“兩天吧，快了。”

柴譽點頭，拉上窗簾。

小老頭喝了口水，問：“你很期待？”

柴譽回道：“嗯，很期待。”

期待他的死狀。

期待他的離世。

總之就是非常期待。

又是午後，柴譽拉着瑪爾巴斯的袖子，将她按在地面上。

剛吃完午飯，瑪爾巴斯困得要死，“幹什麼呀？”

柴譽搬出一堆罐罐，“給小動物送福利。”

瑪爾巴斯睜眼，“你會幫我一起開罐罐嗎？”

柴譽将罐罐塞到她的手心裡，“不會。你死了這條心吧。”

瑪爾巴斯累得想死。

短短幾分鐘，動物們已經排起了長隊。

不開不行。

實在是沒有辦法，瑪爾巴斯隻好強作精神，動手開罐罐。

柴譽滿意點頭，坐在一旁，翻看着魔法書。

一天下來，他的面闆有了大幅度的再次提升，進步顯著。

收拾着空罐罐，瑪爾巴斯精準點評道：“每一個成功柴譽的背後，總有一個累斷手的瑪爾巴斯。”

成功柴譽拍拍瑪爾巴斯的肩膀，“做得很好，明天繼續。”

瑪爾巴斯躺在地上，再起不能。

她收回前言。

躁期和郁期半斤八兩，沒有優劣之分。

就這樣晃蕩到了第四天，終于即将抵達目的地。

看着地圖，柴譽興奮搓手，看向小老頭，問：“你想不想吃烤羊？”

小老頭愣了愣，“烤什麼羊？昨天不是剛吃完烤羊嗎？”

柴譽指指黑岩羊所在的地點，“黑岩羊啊，難道你不想吃嗎？”

小老頭疑惑地啊了一聲。

這也是能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