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巴斯微微蹙眉,“沒想好。魔蛋是很特殊的存在,蘊含着極強的魔力,如果強行孵化,很有可能會導緻魔力不穩、誤傷他人。”
拉斐爾想了幾秒,“這樣啊。”
恰好此時,柴譽抱着咪咪走下樓梯。
拉斐爾看看柴譽,又看看面前的瑪爾巴斯,認真地問了一句:“魔蛋,能吃嗎?”
瑪爾巴斯嘶了一聲。
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魔蛋能吃嗎?
确實是個好問題。
三個小時以後,他們有了答案。
不僅能吃,味道還不錯。
瑪爾巴斯躺在睡椅裡,看向天花闆。
或許是因為魔蛋自帶魔力吧,吃完以後,總感覺魔力值有點爆棚。
小老頭揉了揉太陽穴,“頭暈。”
拉斐爾收拾着桌上的盆碗碟盤,放進水池裡,交給喜之郎清洗處理,聞言笑道:“吃了那麼多,不暈才怪。”
瑪爾巴斯附和道:“不用擔心,頭暈是正常的。”
她又看向柴譽,說:“你不吃,實在是太可惜了。”
柴譽逗着咪咪的下巴,“嗯。”
他剛吃完藥,沒什麼胃口,隻吃了兩片面包,所以症狀并不嚴重。
懷裡,咪咪蹭着他的手,向後倒去露出肚皮,叫個不停,“喵,喵喵。”
柴譽隻好伸手揉着它的肚子,“你吃太多了。”
“長身體呢,多吃一點,沒壞處。”瑪爾巴斯懶洋洋地說道,“神獸嘛,成年以後都是比房子還要高的樣子,珍惜它的幼年期吧。”
柴譽戳着咪咪的肚子,沒說什麼。
可能是真的要成年了吧。
最近幾天,某隻神獸瘋狂偷吃蔬菜,已經被他抓到七次了。
代價就是每天肚子漲得疼,需要被揉。
“啊,陰雨天果然适合睡覺啊。”瑪爾巴斯打了個哈欠,看向門外的雨中世界,“困。”
拉斐爾走出廚房,評價道:“懶狗。”
瑪爾巴斯看向她的背影,“你可是神女,能用這麼粗魯的詞彙嗎?”
拉斐爾呵呵一笑,“我願意,不行嗎?”
瑪爾巴斯舉雙手投降,“行,太行了我的姐。”
說完,她站起身子,走到拉斐爾的身後,低頭比量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差,揶揄道:“太行了我的姐。”
拉斐爾頓時臉黑,抽出聖杖,“你是不是想打架?”
看着她倆滿屋亂跑、追來趕去,小老頭歎氣道:“一天天的,真能鬧騰。”
柴譽把住咪咪的兩隻前爪,說:“鬧去吧,反正也沒事兒可幹。”
“也是。”小老頭拿了一盒草莓,倚着沙發軟墊看向柴譽,“它不舒服嗎?”
柴譽嗯了一聲,“吃多了。”
小老頭點點頭,“估計晚上就好了。”
柴譽揉着咪咪的肚子,“希望吧。”
然而,直到晚上,咪咪都沒能安分下來。
不僅沒有安分,甚至變本加厲。
柴譽洗完澡,披着長袖坐在床上,拍拍被子,向咪咪伸出右手,“過來。”
咪咪哼哼唧唧地向他走來。
表情隐忍,拖拖拉拉。
柴譽彈了一下它的腦門,“還難受嗎?”
咪咪胡亂地蹭着他的手指,長長的尾巴擺來擺去,喵個不停。
“揉肚子嗎?”柴譽拍拍它的尾根,“說話。”
咪咪不會說話。
咪咪隻會蹭來蹭去,咬着他的衣角不肯松口。
柴譽蹙眉,制止住它為非作歹的爪子,揪出衣角。
沒了衣角,咪咪隻好另尋他物,不斷蹭着身下的被子,焦躁不安。
看着他的動作,柴譽陷入片刻的沉默之中。
……不會是發/情了吧?
他看向急迫難耐的咪咪。
動作的确很像發/情。
看了許久,他蓦然歎氣。
畢竟養了這麼久,發/情期什麼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柴譽嘗試擡手按摩它的尾根,緩解不适。
有了撫慰,沒過多久,咪咪就安靜了許多,窩在他的腿上,輕聲哼唧。
橫豎沒事兒幹,柴譽便抽出床頭櫃上的《阿伽門農》,一邊看書,一邊揉着它的尾根,就當是睡前的休閑娛樂小活動了。
時間悄然流逝。
柴譽翻開新的一頁,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克呂泰墨斯特拉的身上。
深夜,窗外陰雨連綿,室内一豆燈火閃忽不定。
看了幾頁,藥物作用開始上湧。
他閉上雙眼,緩着喹硫平帶來的陣陣頭暈。
忽然,身體一重。
柴譽下意識扶住忽然出現的身體,睜開雙眼,動作卻在看清一切後停滞半秒,手停在半空,不上不下。
面前是一位成年男性。
兩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身上。
銀色長發垂至腰間,耳廓帶着血色。
穿着輕薄的白色長袍,袍下□□隐約可見。
眼尾燒紅,瞳色銀白,瞳仁中心跳躍着一點燭火。
“……”
他緩慢地擡起後腰,蹭着柴譽的手,抿直嘴唇,“不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