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76字）

我愈發肯定布魯斯·韋恩有什麼事瞞着我，但那種可能性隻會讓我感到不安。若他隻是出于有錢人的怪癖捉弄我，那倒還在能忍受的範圍，但……他要是蝙蝠俠呢？他對我做出的試探行為，難不成都隻是為了獲取我的弱點，從而在未來的某些時候徹底擊潰我？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被我壓抑已久的暴戾便在我的腦海中嘶吼着要撕開韋恩的身體。

我再次壓制住了這股暴力的沖動。蝙蝠俠是哥譚的守護神，我從沒做過危害哥譚的事情，他應該不會針對我。可他那副铠甲底下要是真藏了個不知悔改的韋恩，那我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殺人的沖動。

上次前往韋恩莊園時，韋恩用醉酒把我糊弄了過去。但現在是哥譚的黑夜，正是蝙蝠俠夜巡的時間。我換上了方便行動的裝束，在哥譚警局舊址的樓頂蝙蝠燈處吹着夜風。等到九點，我打開了蝙蝠燈，看着碩大的蝙蝠标志打在夜空的雲層上，照亮了整個哥譚。

九點十五分，我的背後響起一陣常人難以覺察的落地聲。我聞聲回頭，蝙蝠俠正站在那兒，沉默地看着我。他的上半張臉完全隐藏在了面罩底下，僅暴露出一對緊抿的嘴唇。

“萊斯特·李佩斯，”我禮貌地對他做了個自我介紹，随後補充道，“我想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是個維特魯姆人——你可以當我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和平主義者。友好建議：你最好别計劃殺死我，因為我會殺了所有會對我有威脅的人。”

我稍作停頓，觀察他的反應，然後在他的持續沉默中再次開口：“我向你保證不會做出任何危害哥譚的事，但你不能再監視我，包括在我身上放監聽器。隻要讓我發現一個，我就會當着你的面殺掉一位哥譚市民——你不會想挑戰我的耐心的。”

“所以，你意下如何？”

（以下是從布魯斯視角展開的第十四章内容，嚴格遵循不殺原則及最新設定）

（ds-1290字）

蝙蝠披風垂在滴水獸上，布魯斯數着萊斯特的呼吸次數。記者把雙手插在褲袋裡的姿勢太放松了，連肩胛骨傾斜角度都像在公園散步——如果忽略他踩碎的三個監聽器的話。

"你錯過了新聞發布會。"布魯斯讓變聲器混入電流雜音，喉結在凱夫拉纖維面罩下滾動。維特魯姆人右耳後方沾着咖啡漬，和三天前在星球日報打翻的那杯是同一款。

萊斯特的喉結動了動："省掉廢話。"他向前半步，皮鞋尖離蝙蝠靴隻有三厘米，"你往我牙膏裡塞發信器的時候，沒想到我會嘗出矽膠味？"

布魯斯突然甩出抓鈎槍釘在對方腳邊，鐵索擦過萊斯特褲管時爆出火星："哥譚沒有和平主義者。"他壓低嗓音模仿夜枭的咕噜聲，"隻有屍體和待宰的羔羊。"

記者冷笑時露出的犬齒閃着冷光："羔羊可不會捏碎獵人的手指。"他猛地擡手，指間夾着從韋恩莊園順走的鍍金打火機，"比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