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抹掉他面罩上的水藻："比不過蝙蝠俠。"指尖劃過護甲裂口時突然頓住，"這裡原來有道疤。"

布魯斯拍開你手的動作慢了0.3秒。兩周前那道被利爪劃出的傷口确實消失了，再生凝膠的味道還殘存在戰術腰包裡。你突然扯開他護頸，犬齒咬上未愈針腳的動作引發連鎖反應——心跳過速警告在目鏡上狂閃。

回到蝙蝠洞的淋浴間，布魯斯盯着水槽裡的血絲旋轉成漩渦。你正用鑷子挑出他後背的玻璃碴，動作精細得像在處理爆破裝置。"這處貫穿傷..."醫用探燈照出你擰緊的眉峰，"需要切開縫合。"

布魯斯突然翻身把你壓上解剖台，染血的繃帶垂在你鎖骨："叫醫療機器人來。或者你想試試..."

你屈膝撞向他腹部的動作中途變向，手術剪擦着耳尖釘進牆面："躺好。"沾着碘伏的棉球按進傷口時，布魯斯咬肌鼓動的頻率洩露了痛感，"疼就喊出來。"

"你體溫..."布魯斯突然抓住你腕部，"為什麼在36.8℃波動？"

你甩開手的力道震碎了藥瓶："這時候還在收集數據？"玻璃碎片紮進掌心，滲出的血珠在無影燈下紅得刺眼。

警報器突然尖嘯着炸響。布魯斯翻身滾下解剖台的瞬間，你已持槍擋在通道口——這個保護性站位暴露了維特魯姆戰鬥本能的優先級。他盯着你後背繃緊的襯衫布料，那裡浸着的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

"是蝙蝠車胎壓警報。"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天花闆傳來，"以及佩斯先生，您右手在流血。"

你甩掉玻璃碴的動作像在丢棄彈殼："死不了。"轉身時襯衫擦過布魯斯裸露的腰腹，"明天中午哥譚劇院有黑面具的交易，我需要..."

"你留下。"布魯斯扯住你皮帶扣，"這是蝙蝠洞，不是星球日報編輯部。"

你突然俯身咬住他滲血的繃帶，犬齒陷進再生凝膠的黏膩裡："這就是你示弱的方式？"吞咽聲混着戰術腰帶的金屬碰撞，"真夠爛的。"

當晨光透過瀑布映在監控屏上時，布魯斯發現你在便簽紙上畫了新的蝙蝠塗鴉——翅膀邊緣帶着縫合線般的紋路。你窩在蝙蝠車副駕補覺的模樣毫無防備，右手無名指還粘着他昨晚偷偷采樣的皮膚碎屑。

"咖啡。"你閉着眼抛出保溫杯，"三倍濃縮，加了你藏在冷凍庫的神經毒素。"

布魯斯擰開杯蓋的動作頓了頓，氤氲熱氣裡浮着韋恩莊園特供的麝香貓咖啡香。他對着後視鏡調整面罩裂口，看見你嘴角轉瞬即逝的弧度——維特魯姆人僞裝人類微笑時需要牽動額外三塊面部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