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把我轉過來按在操作台上，胯骨撞到遙控器的疼痛讓我嘶了聲。戰甲潤滑油在你指尖泛着冷光，正順着我鎖骨往下滑。"布魯斯。"你念我名字的腔調像在拆定時zhadan，"你該睡覺了。"

我擡腿勾住你後腰，戰術靴卡進你皮帶扣："管得比老管家還寬。"你手腕脈搏貼着我的頸動脈跳動，72次的頻率穩定得讓人惱火。

後來你在淋浴間幫我洗掉後背的藥膏，水溫總比我想要的燙兩度。我數着你哼那首外星童謠的拍子，發現和蝙蝠電腦破解密碼時的聲波圖譜完全吻合。你手指揉進我發根的力度剛好觸發偏頭痛緩解點，這具該死的完美軀體連按摩都像在作弊。

淩晨三點，你穿着我的備用戰衣消失在哥譚灣方向。我站在滴水獸上，雲層裡偶爾閃過的銀光是你飛行時的軌迹，像極了你打碎韋恩莊園彩繪玻璃那晚的月光。

羅賓在通訊器裡抱怨新來的"冒牌貨"，我由着他把追蹤器粘在你戰靴底。你當然發現了，但假裝在便利店買煙時踩碎成十七塊。收銀員吓得報警的監控錄像現在還鎖在我抽屜裡，和你撕碎的醫療報告放在一起。

今天在哥譚港集裝箱頂發現你留的三明治時，酸黃瓜片的切口和蝙蝠镖的角度完全一緻。我嚼着冷掉的面包，看你在雲層上畫第八個∞符号。警用頻道突然傳來你模仿我的變聲器嗓音："回蝙蝠洞，現在。"

我甩出抓鈎槍時肋骨疼得眼前發黑。你像接住墜樓兒童那樣托住我腰腹，戰衣胸甲殘留的彈孔蹭着我結痂的抓痕。"人類需要睡眠。"你降落時震碎了三塊地磚，卻記得用手墊住我後腦勺。

我揪着你披風領口啃上那兩片總說刻薄話的嘴唇。你體溫升到37.2℃的瞬間，警報器顯示黑門監獄發生暴動。我系護腰帶的動作慢了兩秒，你已經把鎮靜劑推進我靜脈。

"替我看着羅賓。"你把蝙蝠镖塞進我掌心時，我摸到你指腹新磨出的繭子——和上個月我扔掉的啞鈴紋理相同。

監控屏裡你踹飛毒藤女的姿勢帶着我的影子，但落地時多轉的15度暴露了維特魯姆人的重力操控。夜翼在通訊頻道吹口哨："這冒牌貨比你性感多了。"

我按下截取戰鬥錄像的快捷鍵，突然發現你在每個攝像機前都刻意露出破綻——那些本該被狙擊手利用的死角，恰好組成了維特魯姆字母裡的"安全"。

晨光爬進蝙蝠洞時，你帶着早餐的寒氣貼上來。燕麥粥碗底粘着的追蹤器又被你換成心形軟糖，糖紙上用激光刻着昨晚暴動主謀的藏身坐标。

"難吃。"我吞下你渡過來的黑咖啡，苦味裡混着鐵鏽味的血絲。你舔掉我嘴角殘渣的動作像在清理槍管，瞳孔裡映着我青黑的眼袋。

你突然把我攔腰抱起放在蝙蝠車引擎蓋上，溫度傳感器發出過熱警報。"我能活到哥譚不需要蝙蝠怪物的那天。"我扯着你頭發逼你直視我眼裡的血絲，"所以别再往我咖啡裡加安眠藥。"

你鼻尖蹭過我手腕的舊槍傷，那裡埋着三年前你植入的皮下定位器。"等你長出白頭發，"你解開我戰術腰帶的手在發抖，"我就把全城的染發劑買斷貨。"

警報器又響了，但我任你把通訊器扔進垃圾桶。這次是急凍人，而你在我摸到蝙蝠镖前就解決了整個碼頭的人。監控畫面裡你回頭沖攝像頭比的中指，和二十歲那年的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