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撞到餐桌，瑪莎寄來的蘋果派正在瓷盤裡冷笑："我...我烤焦了松餅..."尾音消失在喉嚨裡，你的鼻尖離我胸口隻有兩英寸，正在輕嗅殘留的硫磺味。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像氪石警報，露易絲的短信在屏幕炸開三顆愛心。你抽走手機的動作讓我想起上個月你奪走私販手槍的利落身手："肯特先生，"指尖劃過我僵硬的肱二頭肌，"你緊張時連手機都握不穩。"

我奪回設備的力度足以捏碎普通人的腕骨，但你隻是挑眉揉了揉指節。這個發現讓我胃部抽搐——你虎口的老繭位置與我救火時抓握鋼梁的痕迹完全重合。

"要喝姜茶嗎？"我逃向廚房時打翻了糖罐，晶體在流理台拼出S形，"瑪莎說能安神..."

你突然從背後環住我的腰，下颌抵在我肩胛骨凹陷處。37.1℃的體溫透過襯衫灼燒脊椎，我數着三百米外便利店收銀機的找零聲分散注意。

"克拉克。"你扳過我身子，灰藍瞳孔映着我淩亂的卷發，"哥譚的雨比大都會冷十倍。"指尖摩挲我耳後新愈的灼傷，"但沒人會在我約會遲到時等足三小時。"

我吞咽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你手腕上的銀色表帶還沾着上周港口案的油污，秒針跳動間隔0.97秒的異常此刻像在敲打戰鼓。

"要留下嗎？"你呼出的熱氣在我的鏡片上蒙霧，這個發現讓我的喉嚨泛起氪石輻射般的灼痛，"瑪莎寄的羊毛毯..."

窗外的雪突然下大了，你脫掉我毛衣的動作比拆彈專家還謹慎。當指尖觸碰到鎖骨下的S形傷疤時，氪星生物力場自動激發的金光讓你眯起眼睛。

"這是什麼？"你摩挲着二十年前墜機事故留下的印記。

我抓住你手腕按在心跳轟鳴的胸口："堪薩斯的胎記。"真話混着謊言在齒間翻滾，"生來就有。"

你突然傾身吻在疤痕邊緣，這個位置正好對應我戰衣的S标志。我仰頭撞到櫥櫃門，震落的肉桂粉在我們發間下起金雨。當你的指尖滑進我短褲裡時，我聽見孤獨堡壘的冰晶在三十英裡外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