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系統也沒有限制她去認識别的異性。
她就不信了,刷愛意值,還非得吊死在這兩個前任裡,她就不能好好的找個人,簡單的談個戀愛麼?
這圈子裡資源豐富,那麼多款男星,總有一款合适的。
徐星落越想越是幹勁十足。
既然要斷,就斷個徹底;
徐星落和其他工作人員溝通好了李心大半年的工作行程,便離開了片場,馬不停蹄地趕往帝都。
把那什麼時雲起,易行,都統統甩到腦後,她徐星落從今天起,要開始新的征程了!
拿到了這幾年大火的一檔選秀節目的大衆觀察員的前排坐席位,徐星落事先認認真真和其他的同行們溝通了一下今年參加選秀的那些男孩兒們的情況,埋頭專注的在手頭的名單表格裡圈圈點點。
“下面讓我們掌聲有請開場的特邀導師風止。”
觀衆席掌聲雷動,歡呼聲響徹整個錄制會場。
坐在大衆觀察員的席位的徐星落不禁擡起頭,忽而也被這樣熱烈的氛圍感染。
節奏明朗輕快的伴奏一響起,禮花飛濺之後,煙霧散去,各個機位的靈活運轉,圍繞着赫然出現在舞台中央的青年──不論是臉蛋,還是身材,讓人有些挪不開目光。
會場的音響環繞,如同青年就在自己的耳邊,用極為撩撥人心的嗓音唱着最為深情的歌詞。
時不時快速滾動于唇齒間的單詞,青年也毫不費力,發音純正,獨特的聲線一遍遍的,直擊聽衆内心。
不愧是上一屆的冠軍,徐星落忍不住定睛在那人身上,仔細打量着他的台風。
台上的銀發青年今天一身亮色夾克搭配風格不規則剪裁的長褲,銀質鍊條作為皮帶的設計越發将他腰以下都是長腿的優勢暴露無遺。
腳下的高筒靴稍微收攏了褲腳,每一個旋轉跳躍的動作對青年來說都輕而易舉。
每一個眼神,連同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恰到好處,尤其是結束的那一刻,青年那對狐狸眼笑得幾乎要融化人心。
“星落,是我的錯覺嗎?那個風止剛剛唱跳的時候好像一直在看你。”身邊新認識的同行小姐姐忍不住嘀咕。
徐星落腦中一嗡,随即不假思索的自嘲:“哎呀,人家是易覺最近捧出來的頂流,聲勢正好;老實說,我目前還沒有能力把他挖來星途。”
圈子裡誰不知道易覺娛樂和星途這兩家公司向來就是死對頭。
“也是。”一旁的小姐姐忍不住又道:“我一直以為,桃花眼笑起來已經很勾人了,沒想到還得是狐狸眼,那雙眼睛在風止臉上簡直了。”
“嗯。”一旦身處情節之外,徐星落向來遵循本心,由衷的承認:今天出場的這名銀發青年,像個男狐狸精。
節目錄制到了晚上十點,才結束了一半的選手,明天上午還得繼續下一波篩選評分。
在名單裡圈了幾個人名,回到後台,收好工作名牌,拿到了明天的流程單和相關資料,徐星落收拾好包包,準備回酒店提前熟悉明天的工作内容。
因為是節目組斥巨資包了一大塊地建造的錄制棚,因為要容納很多場景,因此構造很是複雜,徐星落拐了好幾彎,才找到了剛剛那個小姐姐說的,那條光線有些昏暗的冗長的過道。
──這裡是一條離出口最近的路。
不過是在後門。
忙碌了一天的徐星落并不想繞多餘的路,徑直走向前。
快到出口時,不遠處忽的亮起來一簇火光。
“啪嗒!”
金屬蓋子被撥動的聲響。
徐星落心裡一陣咯噔,随後又想起,現在在帝都,時狗和易行現在應該都不在這裡。
該死,怎麼又想起那兩個家夥了──
徐星落攥緊了包包的挎帶,繼續往前走。
“徐老師。”
火光照亮了青年輪廓極為精緻的側顔。
徐星落下意識擡眼望去,比起台上那一身招搖蠱惑人心的服飾,下了節目的青年換了一身素淨的黑色襯衫和修身長褲,下巴還托着一副黑色口罩。
青年慢悠悠地轉過頭來,和她對視,一雙狐狸眼被照得亮晶晶的。
“晚上好啊,徐老師。”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
處理工作人際突發事件,徐星落一向反應很快,“晚上好。風老師。”
青年朝她這邊走來,俯身,眉眼堆笑,語調上揚:“這麼生疏的稱呼──我不喜歡。”
徐星落不解地注視着他,這不是很尋常的稱呼嗎?
注意到徐星落平靜無瀾的眼神,青年勾唇,眼尾下撇,一哂,“姐姐,我們之間的種種,你都忘了嗎?”
徐星落:???
她需要記得點什麼嗎?
“需要我幫你想起來嗎?”他探身,再度貼近她,似乎下一刻,便要與她鼻尖相抵。
猝不及防被他逼至過道壁上的徐星落:……臭小子你别太暧昧了?
低調的跑車深陷于濃重的夜色裡,一路風馳電掣。
站在一棟老樓前,徐星落還沒來得及疑惑和拒絕,就被全副武裝的風止一把拽進樓梯口。
被迫吊着一口氣直上五樓的徐星落單手叉腰,差點沒背過氣去。
走廊盡頭的門被風止掏出鑰匙熟練地單手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三十平左右的陳舊出租屋。
昏黃的燈光微微籠罩這一室一衛的格局。
徐星落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個人住還行,兩個人有點勉強了。
尤其是跟這位高個的青年一塊兒進來,她注意到他進門時還彎了下腰。
略顯局促了朋友。
這裡看起來沒有什麼人居住的氣息,但屋子裡的陳設看起來被定期打掃過,整潔幹淨。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徐星落實在困惑,她和風止之間,有什麼過去嗎?
“你忘了嗎?”
青年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徐星落抿了抿唇,決定讓他自報家門。
青年見她這般沉默,也不惱,好脾氣的繼續開口:“那時候,下了很大的雨,你的車路過,把我帶到了這裡。”
徐星落:……為什麼她這個角色還有在路邊随便撿男人回家的壞習慣啊!
路邊的野花不要采,不代表野草可以啊!
風止……徐星落剛準備出聲打斷。
“後來,我們在這裡……”
指尖劃過沙發靠背,風止幽幽地注視着她,“你第一次允許我吻你,就是在這裡。”
這家夥語出驚人,徐星落差點沒被自己嗆了一口的唾沫星子噎住。
緊接着,風止長腿一邁,輕松地走到了靠近床的狹小的餐台邊上,嘴角一勾,笑得意味猶然,“還有這裡,我們在這裡,做過很多次……”
“你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這裡,抱着我……”修長的手掌拂過粗砺的台面,風止刻意頓了頓。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時候坐在這裡的徐星落眼尾泛紅,一雙眼裡堆着盈盈水光,翕張的舌尖微吐,在他耳邊求饒,一下一下的,帶着哭腔的喘息。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窗邊,作勢便要拉開那扇薄薄的白色簾幔,徐星落下意識上前阻止。
手指剛搭上了他結實堅硬的手臂時,徐星落愣住了,這熟悉的觸感。
仿佛他剛剛說的一切,都曾經發生過……
“看來,你沒有忘。”風止眼中露出了滿意的色澤。
他盯着飄蕩的窗簾,又道:“夏天的晚上,窗戶邊上很涼快,我喜歡把你抱起來,就在這裡。”
“每次,你快要到的時候,就像剛剛那樣,一隻手一直抓着我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抓着窗簾。”
“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這窗簾被你扯下來了,我們是不是就會被對面的人全部看到了……”
“别,别說了──”徐星落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要我幫你想起來嗎?就在這裡。”
徐星落不知道是怎麼被他一把抱到窗台坐下的,忙擡手推拒,因為風止剛剛那一波的話,精神受到了太大的沖擊,一時間,她的喉間有些發音困難:“不,不要……”
“是麼,可是姐姐,這裡有點濕了……不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