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噓,會被他們聽見的。
“怎麼樣了?”
“剛做完手術。”
“風止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還得再觀察一下。”
“還需要多久?”
他的粉絲群體龐大,估計沒多久已經知道了他住院了。
風止的經紀人原本外出洽談商務,一收到助理的消息,連夜從外地趕來了帝都市二醫。
風止的病房門口堆積了不少的工作人員。
身為易覺死對頭的星途工作人員,徐星落自然而然的被擠到了外圈。
她站在病房門前待了好一會兒,面色沉靜,眼裡卻不可抑制地泛過一層擔憂。
雖然她知道這是遊戲世界,關鍵人物不會因為一場意外随便的死翹翹;但她心裡仍是有些不安。
風止本可以選擇放任不管,然後昨個兒受傷的,就是她徐星落了。
現在躺在裡頭的,也應該是她。
心情頗為複雜的徐星落垂了垂手,守了一夜的她滴水未進,今天一早從空房間醒來,她毫不猶豫點了醫院的選項。
現在,她準備轉身去前台倒水。
别因為守着對方,把自己耗幹淨了。
哪知她才走到隔壁的病房,右側的門忽的被打開,一股力道将她狠狠拖拽了進去。
……
徐星落今天的外搭是一件紅棕水貂開衫,絲絨的質感,很是端莊知性。
内搭一件吊帶針織黑裙,不經意間勾勒出窈窕的腰身,和極為惑人的曲線。
而此刻,她整個人被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掐着腰身,用力地抵在了刷着白漆的牆邊。
紅棕開衫紐扣被扯松,寬松的領口敞開,堪堪挂在她的臂彎。
露出了黑色吊帶,兩側是她弧度優美的肩頭,精緻的鎖骨自脖頸順延而下的v字領,正艱難地托着沉甸甸的綿巒。
徐星落颦眉,鼻尖泛着細微的瑩珠,急喘:“步醫生,我,我的心跳得好快;還有,胸口也喘不過氣來了。幫幫我……”
說着,她搭在了男人肩上的右手緩緩下滑,移至腰的右側,将男人的左手手腕握住,輕擡。
“幫我檢查一下……”徐星落泛紅的眸梢輕挑,睨着他幽深的眸子,紅唇微微啟,輕柔地出聲。
男人修長的指一點點地劃過她的領口,輕輕一勾。
徐星落左肩的肩帶已然被撥至一邊,交疊在臂彎挂着的開衫衣襟上。
“唔……”一股涼意灌入領口,雙肩不可控制地顫了顫,徐星落仰起下巴,難耐地吐息。
她堪堪松開搭在男人左腕上的手,擡起雙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頸。
“步醫生,我……嗯~啊……”徐星落咬了咬牙,錯愕地注視着眼前的男人俯首湊近時,陡然放大版的美貌。
就在剛剛,男人單手摘下了眼鏡,随意地丢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噓,小聲點,會被他們聽見的。别造成什麼誤會。”隔着薄薄的口罩,他壓低了嗓音,發出了危險的警告。
聞言,徐星落點點頭,下意識擡指,勾扯下他臉上那頗為礙事的口罩。
鬼斧神工的鼻梁下,是男人線條色澤極為完美的唇形,徐星落很滿意現在所看到的。
緊接着,男人擡起右手,眉目冷凝,集中精神針對她的症狀開始進行初步的檢查。
徐星落稍稍側過頭,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
“喘得這麼急,看來真的很不舒服了。”男人寬大的手掌心隔着針織吊帶裙,輕輕摁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嚴肅認真診斷道。
徐星落顫了顫眼睫,内心訝然。
今天的步醫生很不一樣。
“還有哪裡不舒服?”說着,男人的手掌轉移到了左側,指尖撚了撚,“這裡呢?”
有點癢,很漲……
徐星落眼眶猝然發酸,不可克制的“嘶”了一聲。
“醫生……”她的唇顫了顫,忍不住輕呼。
男人皺眉,頗為不悅,斥道:“真是不聽話。說了,保持安靜。”
沒有帶聽診器,他隻能依靠這些年的臨床經驗,親手實踐,仔細摸索探查病人每一處可疑的體征。
墨色的山道微開,微微發熱的探測儀穿過逼仄綿延的環境,輕緩地劃過那一道深幽的溝渠,來到了溫暖柔軟的山丘。
胸腔的骨骼沒有異常。
那麼,心内呢?
善于登高攀越巅峰,也是一項合格的探測儀需要做到的。
細軟綿沙一般的疊嶂,覆蓋了熱帶雨林氣候微微潮濕的空氣,探測儀的前端微微沾濡了水汽。
探測儀到這裡,也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行程,竟然還沒到山頂。
然而病人的體表溫度正在持續上升,容不得探測儀冷卻,隻能冒着密集的水霧繼續前行。
山巒頂峰聳立着堅固的赤紅神果,執着地攔住了探測儀的去路。
探測儀打開機翼,敏銳的觸爪試圖檢測神果的成分,剛觸及戰栗不已的表面,爪尖便迅疾地察覺到其如同細小寶石般精巧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