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解釋了,趕緊跟我走。”
注意到她緊拉着自己的手腕,風止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
臨了出門之際,他還不忘回頭,幽幽的瞟了一眼那個穿着白西裝的青年。
徐星落闆着臉開車,一路上目不斜視,總算回到了出租屋。
外頭的雨下得突然,雨幕卷着淩厲的風,瘋狂地敲打着房間的玻璃外窗。
徐星落拉好窗簾,解鎖了振動了一聲的手機屏幕。
【易制片:小騙子,又把我一個人晾在這兒?】
手一滑,手機滾落在床被上。
她和易行,怎麼在這個時候就牽扯到了這個地步?
徐星落強鎮定心神,忍不住把手機重新拿起來。
點開易行的私人對話框。
不停地翻動自己這個時期和他過往的聊天記錄。
人的回憶會說謊,但聊天證據不會。
徐星落皺了皺眉,記錄裡全都是他發過來的一些資源還有通告單──還有一些報價的商務……
和工作群的畫風一模一樣。
隻有這一回,易行這讓她感到極為熟悉的語氣和稱呼……
徐星落的心情很複雜。
窗外的雨水越發大了。
徐星落瞥了眼飄動的窗簾,這是又一次的雨夜。
她怎麼還被困在風止的夢境裡?
這家夥到底要怎樣才肯醒來?
再不醒來,難不成,其他的關鍵人物也會陸續出現在風止的這個夢境裡……
思及如此,徐星落頃刻間如鲠在喉。
“啪嗒啪嗒!”
雨珠敲得窗戶砰砰作響。
徐星落起身,翻了翻櫃子,想給外頭沙發上的青年加一層毯子……
剛走到門口,她剛要說的話卻停留在了唇邊。
──
“唔,姐姐……星落姐……”
青年背對着她,薄背微微弓起,一邊咬着被角,忍耐之餘,還是不可抑制地洩露了一絲低吟。
右側的手臂有規律的來回移動,和肩頭配合着擺動,時不時的加快了速度。
随着關節活動的幅度增大,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被褥,在此刻,近乎一大半的滑落在了地面的瓷磚上。
對此絲毫沒有察覺的青年如同陷入在深林的霧境中,轉眼間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清亮的嗓音此刻悶悶的,多了幾分慾濁。
“姐姐……”
隔着茶幾,徐星落頓在原地,聽得耳熱。
不用問,都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然而,徐星落沒想到他在……這種時候……
喊着,是她的名字。
徐星落摁了摁心口,刻意屏住呼吸,試圖理緩淩亂的心跳。
她彎腰,把毯子輕輕放在了茶幾上。
轉身之際,她放緩了腳步,小心翼翼地撩開門簾的一角,踮着腳尖回到了房内。
正在這時,沙發上的青年緩緩轉過頭,一雙泛紅的狐狸眸幽深地望着飄動的簾子。
他這段時間,隐藏得很好。
可是,他不想再忍了。
今晚的酒會,他注意到,那個姓“易”的制片人在看向徐星落時,那種眼神,同身為男性的他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那時,風止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來到了徐星落的面前,想從她嘴裡聽到實話。
捕捉到了她有意躲閃的視線,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語氣,風止心裡有了判斷。
那個姓“易”的男人,果然和徐星落的關系不一般。
但是,為什麼她要在自己面前隐瞞這件事……
咬了咬牙,風止很嫉妒,嫉妒得快要發狂了。憑什麼那個男人值得徐星落為他這樣做?
一路上,風止都在極力地壓抑對徐星落的慾望。
跟着徐星落回到出租屋,他忽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為什麼,徐星落的心裡裝的人不可以是他?
今晚,他刻意放開了手腳,隻為了讓她撞破真相。
自/渎時,他一直想的人,是她……
他想要她……
察覺到她輕微的腳步聲逼近,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發放肆。
他在賭,賭她的心意。
她會覺得他惡心,又或者是變/态……
外面還在下雨,明天,他就要被趕出去了吧……
他閉上眼,嘴角悲涼地勾起一彎極淺的弧度,頗為哀怆的想……
雨聲漸漸歇了。
第二天也如約而至。
風止把洗好的被單床罩挂在晾衣杆,桌上的早餐用保溫盒蓋蓋好了,他揭開筆蓋,撕下冰箱的一張便利貼,準備留下字條。
“你在做什麼?”從衛生間出來的徐星落拉開了椅子。
風止手裡握筆的動作猛地頓了頓。
“這些都是你做的早餐嗎?”徐星落朝他招手,“還不趕緊過來吃?”
漂亮的狐狸眸裡湧動的是冰山融化後的雪水,掀起了波瀾般的狂喜,煎熬了一整晚的他立馬拔腿沖上前。
“謝謝姐姐!”
徐星落皺眉,謝她什麼,早餐又不是她做的……
目光往下一瞥,徐星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花。
她剛剛,好像看見這貨背後那條搖擺的修勾尾巴,都快要晃成螺旋槳了。
什麼事情值得這家夥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