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落不由得加重了啃咬的力道。
風止淺淺勾唇,忍着痛意,指尖極為輕巧地挑了挑她的舌尖,趁着她愣神之際,指頭順勢滑得更深。
“哈……呃……”舌根被青年靈活的手指攪動着,喉間有些發癢,徐星落揚起下巴,啟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拇指的指腹擦過她唇角溢出的瑩潤水痕,将拇指調轉方向,青年伸出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指腹。
直到把那抹水痕完全融化在唇齒間。
“姐姐……是甜的。”青年眸梢勾起一絲魅惑,嗓音微微有了些啞意。
徐星落别過頭,把側臉埋進被褥裡,沒臉見人了。
視線流連在她泛紅的脖頸上,風止看得心裡發顫。
很想,很想把姐姐就這樣摁在懷裡,親到哭,親到她不停掙紮,他也絕對不會停下來……
不過……
會吓到她的,他不舍得。
“姐姐說不可以,我就停下了,我最聽姐姐的話了不是麼?”
說着,青年垂手,解開她手腕上的金屬扣,緊接着,低下頭,嘴唇貼了貼她泛着薄粉的手腕,含糊不清的哼了哼,試圖撒嬌:
“姐姐不要不理我……”
見徐星落羞憤得快要把頭埋進被子裡,風止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側腰,無奈笑了笑:
“我去給姐姐做吃的。”
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擺在眼前,徐星落暫且将剛剛在咖啡館痛失了一筆巨款的事情放在腦後。
“姐姐,我會好好工作,以後賺到很多很多錢。”青年的唇抿了抿,把這些錢,都給姐姐……隻要姐姐,不把他丢下……
“嗯,我相信你。”徐星落平靜無比地應了一聲。
風止接下來不僅會賺到很多錢,還是未來的頂流,他會遇到很多很喜歡他的人……
心不在焉地接過他遞來的那碗紫菜蛋湯,徐星落慢慢地喝了一口,黯淡的眼睛瞬間發亮。
風止的手藝出乎意料的好。
原以為先前的早餐隻是他随便做做,看不出真實水平,沒想到,風止做起這些家常菜來,賣相味道都屬上乘。
“這段時間,辛苦姐姐為我奔波找資源談合作了。”風止殷勤無比的給徐星落夾菜。
徐星落擺擺手,擡頭,認真道:“我目前個人能力有限。其實,你需要一個更好的平台。”
風止眼中的笑意瞬間凝固,“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徐星落愣住,注意到青年瞬間發紅的眼眶,“啊不不不,”她趕忙解釋,“我……”
“姐姐給的建議,都是為我好。”風止揚唇,替她接下這話。
徐星落低頭,瞥了眼身前的飯碗,已經被青年堆滿了小山樣的各色香噴噴的菜肴。
“嗯嗯。”她艱難出聲。
“所以,姐姐,你不會丢下我的,對吧。”
這……就不一定了……徐星落顫了顫眼睫,僵着脖子,低頭喝湯。
風止坐在對面,把徐星落這副沉默又心虛的情态盡收眼底,他絕對不會讓姐姐有抛下他的機會。
一雙狐狸眸陡然間掠過了一絲侵奪之意。
既然那天徐星落把他從路上撿回來,那她就要做好被賴上的準備。
如若不然……風止攥緊了手裡的筷子,目光如蛇信絞在她的脖頸。
那就纏着她,直到她的整個人……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
近期風止接了一個商場的推廣活動,結束以後,品牌方邀請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到“問黃昏”慶祝。
“問黃昏”是帝都一家大型的音樂主題高檔會所,來往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徐星落擔心風止在台上的姿色太過招搖,又被哪個男女不忌的家夥盯上,索性在做完手裡的工作後,直接開車來接風止,不料打電話時,分了神,走錯了包廂。
“抱歉。”徐星落掉頭要走。
沙發上的黃毛一個眼神示意,身邊幾個小弟拔腿上前,将她攔下。
帶頭的眼鏡男擡手,身後幾個人便将徐星落摁住拖拽到了沙發前的地毯上。
“姐姐?”電話那頭的青年語氣帶了些許疑惑。
黃毛橫笑一聲,一把奪過徐星落手裡的手機,“風止,要找你的姐姐,就給我滾到803來。”
黃毛嘴裡的酒氣散發着惡臭味,徐星落忍不住往後躲了躲。
挂斷電話,把手機丢在沙發上,黃毛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啧,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徐星落凝眉,艱難出聲,試圖周旋:“強扭的瓜不甜……要不然你先放了我,我保證不逃。”
黃毛挑了下眉梢,示意幾個人放開她。
徐星落半坐在地毯上,身後的幾個人把她的後路堵死了,她想起身,又被人再度摁住了肩膀。
“多虧了風止,我這條胳膊養了一個多月還沒好。”黃毛眯着眼,笑得淫邪。
“你猜猜,我今天要怎麼報複回去?”他呲着牙,一臉得意的神情越發蓋不住。
“哥,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眼鏡男示意那幾個家夥行動,不一會兒已經從櫃子裡掏出了一些刀具。
徐星落磨了磨牙,扭頭,瞪着黃毛,“風止他,是風家的人,你如果傷了他……呃!”
“你給老子住口!”黃毛捏住她的下巴,眼中怒意非常,湊近她,咬牙切齒地低吼:“要不是風止,老子現在還是風家的少爺,就因為一張鑒定單,哼……”
“你到底……要幹嘛?”徐星落的下巴被他捏得骨骼生疼,艱難發聲,與此同時,借着昏暗的光線,徐星落的右手悄然摸索到了玻璃茶幾上的一隻酒瓶。
黃毛的目光鎖在徐星落因為疼痛而緊繃的雪白脖頸上,笑得越發放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等老子解決了他,重新拿回風家繼承人的位置,再來好好收拾你。”
徐星落明白了,他們這群人今天是想讓風止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