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寶兒感覺到異樣,故意催着人先走,他往回走了一段路,等在那裡,随即開口:
“喂,你是哪裡來的?追過來做什麼?
鲲寶兒看着天空的一處彩色雲彩問道。
話才說完,彩色的雲彩已經落地,幻化成彩衣女子站在鲲寶兒面前。
“你這小孩兒,又是什麼人?竟然能看出我來?”彩衣女子摸着袖兜裡的黑蛇,語氣平淡地問。
鲲寶兒卻是知曉她有些生氣,“我聞到那個蛇妖的味道了。你将它帶在身上了嗎?它是你養的?”
彩衣女子這才正眼看他,“你很大膽。到底是何人?”畢竟以她的眼裡,可以看出鲲寶兒的功力并不高深。既然如此,那定然有倚仗,才會如此大膽。
“你别管我是誰。我隻要你明白,你養的這個妖怪吃人!若是你知情,你也同罪。若是不知情,便可隻算你教導不嚴治罪。”
這出口便是訓斥人與教導人的口吻,彩衣女子便斷定鲲寶兒來曆不凡,且身後之人正直且權利不小,她瞬間就打消了要教訓一下鲲寶兒的念頭,反而确認地問:“他當真吃人了?”
“嗯!我親眼看到它吞了一個哥哥,我出現得及時,哥哥才被我救下。沒想到它肚子還有一個,我打了蛇妖一頓,它才吐出了要去見太公太奶的人。”
彩衣女子這才擰着眉頭,拎着黑色放在陽光下看了一眼,對鲲寶兒很是抱歉:“前些日子我在洞府裡修煉。洞府裡不知年月,出關後才發現守山門童不見了。循着氣息找來,發現它的皮肉有被真火焚燒過的氣味,以為它被人烤了吃了,不曾想是做了惡事被人追殺。”
鲲寶兒認真地看着她好久,最後才點頭應道:“所以你要如何處置它?”
“将它關在洞府三百年,面壁思過,你看如何?”
鲲寶兒:“不如何。三百年後它還是出來禍害人間,那該如何?”
“如若是那樣,是他的命,也是被人間的命數。躲不過的。”到了最後,蛇妖是要死還是被嚴懲,全然看老天的意思。
這也是提醒鲲寶兒,莫要過多幹涉别人的因果。
鲲寶兒顯然是聽懂了,也一直都明白的,“可是,不是說幫他們嗎?”
女子笑笑,“你還小。不知要做到這些的難處。你且放心,我會設置禁制,他不會輕易掙脫出來的。”
鲲寶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郭峽跑了過來,一臉擔心地走到鲲寶兒旁邊,讓鲲寶兒快些過去。
覺得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鲲寶兒登時回到郭峽身邊。
“這深山野林的,可不能随便靠近不知底細的人。”郭峽不想惹事,拉着鲲寶兒就往村裡走。
彩衣女子也不攔着,隻是對鲲寶兒道:“牽着你的人,就是你說的哥哥?看他面容晦暗,恐怕不是好運之人,靠你身邊,更會吸你運道。”
鲲寶兒回頭,“你還沒說你是什麼人。”
“你不說我是養了惡蛇的人嗎?”彩衣女子笑了,“願你好運。不要碰上專門吃你這種小孩兒的。”
說完後,就要走。
鲲寶兒喊道:“你得處置好你的蛇。不然下回遇見我,被我打死了,你可不能怪我們村裡的人,也别怪我。”
“最後他如何,都是他的命數造化,我不會怪任何人。”
說完後,彩衣女子化作一道霞光遁走于雲彩之中。
郭俠抿着嘴,有些不安。他看出來了,那個女子是看在鲲寶兒的面子上,才會這麼好說話的。以後若是鲲寶兒不在這裡了,那她是不是輕易反口,否認今日這番話?
“放心了。我看着她不像是個壞的。以後若是找你們茬,就跟她提起我來。”
“那,該如何稱呼你?”
“我就是小鲲鵬,上古神獸哦!你信不信?”鲲寶兒笑眯眯的,說出往常别人不信的話。可是郭峽卻是信的,因為他就是鲲寶兒救下的,又見過那彩衣女子對鲲寶兒的尊敬,自然信了他的話。
“原來是神獸鲲鵬,聽說在天為鵬,在海為鲲。鲲鵬很大,其長達幾千裡。”
“嗯,是呢。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讀書的時候,夫子告訴你的嗎?”
“那個,我,我在鎮上私塾外面偷聽夫子說過的,當時覺得好奇,就将鲲鵬記了下來。”郭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鲲寶兒,“是不是偷聽夫子講課不好?”
“沒有不好。”鲲寶兒覺得這不是什麼道德敗壞的,“若是家裡有錢,總會讓家裡的子弟去書院裡坐着,光明正大地讀書的。”又有誰願意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呢?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到村子裡,而那個老栓也讓老村醫把過脈了,說是受到了驚吓,并無外傷内傷。
如此說來,當真是好運極了。
所以,等鲲寶兒與郭峽回來後,村裡的人都很是熱情地将他們倆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