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怎麼傻了？”厄玲擔心的看着面前的晴天，“老友重逢不太高興？”晴天搖了搖頭，“不，不是老友，她是她，楓雨是楓雨。”“人的本質是什麼？”厄玲再一次問到，“不是記憶嘛？”晴天回答不上來，答案好像不是這樣，楓雨她，不，這不是她。僅僅是同步記憶而已，二者之間還有什麼說不上來的本質區别。“那個，你之前說想要個名字。”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兒，努力去讓自己忽略她的面容。“嗯，晴天，給我個名字吧。”“就叫艾吧，A開頭，I結尾。”“AI？”厄玲一臉疑惑，“她又不是機器人，晴天你看看她，她現在和你記憶裡的小朋友一模一樣。”“不，不是的，艾琳厄玲，她們不是一個人，拜托了，别再說了。”“真有毛病。”厄玲不再理他，轉過頭對着艾說，“單名個AI太蠢了，嗯，既然你之前是無上存在不如就叫艾達姆，不對，艾達，這個好，就叫你艾達。你的名字一定要壓那個眼鏡一頭才行。”“那眼鏡叫啥？”艾達好奇的問，“之前和他交過手，他跑了。”“啊？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這麼厲害的嘛？”艾琳大吃一驚，印象裡瑟都已經是夢末世代最強的存在了，熱寂，這個外号可不是白叫的，這家夥的實力是真的可以毀滅世界的，可是艾達居然能勝他一頭？那自己是真的撿到寶了，幹脆領着她出去外面直接殺到南極洲，把那片雪原給挪平得了。喜歡跑？不就是欺負艾達沒有戰鬥經驗嘛，這次兩個人一起，鐵要弄死你。“喂，喂！”晴天搖了搖她，“克制一下，你吓到小孩了。”艾琳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就像癫了一樣，她恢複了平常的神采，微笑着對艾達說道，“小艾乖，姐姐剛剛隻是想起了開心的事。”小艾縮在晴天身後，跟厄玲拉開距離。“幹嘛？我又不是什麼魔鬼，真要算年齡你可比我都大，宇宙萬千你什麼沒見過。”“可是你剛剛好吓人，好像晴天《糖果屋》裡的巫婆。”“我撕了你的······算了，”厄玲轉過頭，不再理睬二人，自己跟一個剛有實體的高中生計較什麼。“呐，也别廢話了，咱不是來黯鏡參觀的嗎，我帶你們去四處逛逛。想去哪兒？”“我聽晴天的。”小艾嘿嘿笑着。“嗯，”晴天還真有個想去的地方。“太平洋。”“嗯？”兩人面面相觑，都被這無厘頭的提議給整不會了。“能問問為什麼嘛？”“我想去看看，鲸魚是什麼樣的。”“昂，那也行吧，我其實也挺喜歡他們的，但是黯鏡鲸的話，算了，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三人一行靠着厄玲的瞬移飛快地朝目的地進發，對于這個晴天已經麻木了，當時為了從瑟都手裡逃脫可沒少這樣子被毀滅又重生，一路上的景色如同PPT一樣，一張一張的映入眼前。倒懸的山峰，流向地心的白雪，四周不斷閃現的行人，漆黑的地平線。這一切可謂是光怪陸離，幾人很快就來到了東海沿岸······“厄玲，能不能解釋一下······”晴天看呆了，這是什麼？流水的地獄嗎？隻見眼前如同摩西開海一般，汪洋的斷面呈現在眼前，洋流奔騰朝地心湧去。就好比一個圓環，他們站在外圓，而地心則是内圓，一條水流組成的龐大平面正從眼前的地面拔地而起升入位于地心的“天空”。洋流之中，似乎還能看見黯鏡生物的身影，并沒有魚的樣子，而是如同漆黑的變形蟲一樣随波逐流，就像是溶解在水裡的影子一樣。“啊，晴天，運氣很好哦，你看那就是黯鏡鲸。”晴天順着厄玲的手指看去，那片斷面裡卻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水流卻明顯比周圍要深。“在哪裡？”“看好了。”厄玲喚起灼熱的冰槍，一槍插進了那片黑水之中。慢慢地黑水起了變化，開始溢出慘白的液體。就像是在黑水缸裡潑入了白色顔料一般。“黯鏡生物的細胞之間是靠夢末元素拼在一起的，”厄玲解釋到，“按照這個宇宙的物理法則本來是不允許生命出現的，但是常識改造之後，在夢末元素的作用力下硬是拼在一起，創造了最早的浮遊生物，現在經曆如此漫長的演變，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态環境了。”“所以？”“那坨黑色的水流就是啊，黯鏡鲸。”“為啥血是白的？那是血吧？白色的那個。”小艾也很好奇。“沒有血紅素啊，這世界的生物不需要呼吸氧氣，那玩意兒溫度太高。”厄玲接着講解，“它們體内的氧化還原反應是吸熱過程，現實生物體内ATP一樣的物質是逆向合成的，相當于體内環境一直是一個熵減過程。”“我靠，不用吃飯？”晴天驚訝極了，這樣的話豈不是沒有食物鍊？那生态系統要怎麼維持呢？“他們生産出能量逆向流動到水中的黯鏡植物，植物發光，光芒再被太陽吸收。”這時一道水流從厄玲腳底升起，但被她躲開了，水流刺入那團黑水。“生氣了，你們小心點，作為受到攻擊的一方，傷害會直接從你們的位置發出，再流向攻擊者後消失。”“你的意思是？”晴天有種不好的感覺，他還在思考，他不太理解這些話。但小艾卻早已一把将他推開了。黑水像刀鋒一樣從他原本的位置憑空出現，刺入黯鏡鲸的位置。“！”，晴天理解了，這個世界是先有果，後有因。也就是說如果被攻擊，會先受到傷害，再出現攻擊動作。“我靠！你沒開玩笑吧。”晴天吼道，這要怎麼躲？“白癡，亂跑呗，沒躲過狙擊槍子彈？”躲過，晴天玩遊戲的時候還真有這種經曆。當你被狙擊手瞄準時要怎麼走位，不能有規律的跑，而是每跑一步都要向随機方向變向。現在情況也是如此，“你招惹它幹嘛。”晴天邊跑邊吼，“我要被你連累死。”“你急什麼啊，不就黯鏡生物嗎？你看好了。”她幾個瞬移來到那層黑色斷面跟前，擡手一指，黑影瞬間開始向着中心收縮，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憑空消失了。底下的晴天懵了，“鲸呢？”天空中飄來厄玲的聲音，“被裝進黑洞裡撕碎了。”“啊？你說啥？我聽不見。”晴天對着海幕大吼道。厄玲又閃回他們身旁，“我說，我剛剛搓了個黑洞，把它撕了。”“我靠？！”震驚了，晴天麻了，這到底是什麼級别的能力啊。“挺好理解的，選一個點然後用夢末元素共振把周圍的物質擠在一起就可以了，在這個世界，當我想創造黑洞的時候黑洞會先出現，而後周圍物質就會向内坍縮。這一點也不難，而且這個世界的黑洞極其反常，因為它和我們世界的黑洞特性一模一樣。”小艾像是再思一樣考，最終自說自話地說道，

“所以各個宇宙，果然不是完全閉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