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瞬發閃現至後排的卡洛斯眼前,在對手還沒能捕捉到他的動作時就一掌按在她的臉上,順勢将其帶翻倒地。無疑卡洛斯是幾人之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但是在她能做出動作前瑟都就已經發力,沖擊彙聚于他的左手而後伴随着爆破,卡洛斯就被炸開了花。一刻也沒有停留,他便很絲滑的調整了周遭場力釋放出某種固定的電磁波,遠遠輔助進攻的卡倫登時像被反噬一般,跌坐在地。而與此同時幾個黑球在瑟都四周現形,這是放棄夢末元素共振而直接釋放原子聚合時吸收的大量能量形成的,是現實之中核聚變在黯鏡中的對應的現象。幾個黑球的溫度極低并且還在源源不斷吸收着熱量。然而此等手段并不能影響到瑟都,如同晴天他們初見時那樣,幾個發光立方體随着黑球出現而緊跟着現形,包圍吞噬了黑球,立方的溫度極高已是不可測量的狀态,就連黑球也透不過光盒。就在西亞斯構思對策的一瞬,再也不見他的身影。夏洛特背後一涼,右手握拳,身後的空氣出現了肉眼可見波動,如同炎炎夏日下的沙土地那似夢似幻的蜃氣樓景。這是改變了光的折射軌迹,表面上看夏洛特首席還站在原地發呆,但實際上她已經不在那裡了。但本應該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計算改變後的折射角,由此推測她的現實位置進而破局,可這場景對于瑟都來說卻好像演練過千萬次一樣,一股力量彙聚于右臂,以快到連帶殘影的初速朝右側十米空氣一個頂肘,某種看不見的東西被擊飛幾米開外重創于地,而夏洛特的蜃氣殘影也同時摔倒在地,很明顯可見它的右胸塌陷一塊,不過因為皮膚彈性所以很快又複原回去,但這種可怕的沖擊力卻實實在在給到了她的本體。但很快她的本體身上浮現出暗紫色的光輝,這是山銅制的護甲。瑟都收勢縮回右臂,力量彙聚于右拳朝地面轟去,頓時所在地出現了一個大坑,玻璃碎片四散飛揚,然而卻并未落地,而是懸浮空中。之後突然産生了極高的初速,如同子彈出膛一般向遠處站位的采樂飛去。他身上暗紫色光芒更甚,已然為自己編織了山銅材質的裝甲。但是并沒有用,因為飛行中的玻璃片在半空發光發熱,而後驟冷變成紫黑色的鋒利破片,嵌在了黯鏡的采樂的身體上,縱使硬如山銅,能抗住身體組織不被切碎已經是不易。縱使硬度相當,但是同為一種物質,并不能完全維持如此沖擊下結構的完整性。采樂雖然還站着,卻已經是一株連絲的斷藕了。創始人的算力有目共睹,在眼睛捕捉其影象通過反射弧傳遞給大腦之前,他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幾次連閃戰場又拉回到前排的西亞斯,山銅利刃刺穿他的計算核心而後瑟都短暫停下将左手覆蓋在右手持握的山銅短匕上,一股沖力向内收縮,短匕反而如子彈般飛出。叮铛一聲将正面迎來的雲母從中切斷,如同楔形鋸片鋸開了長槍,可惜卻并未能命中厄玲。模拟的就是模拟,縱使厄玲超速運算也不會造出更快于自身算力極限的首席替身。
“哈,我說的沒錯吧。”厄玲嘲弄對手,想要令她分心,給瑟都創造機會。“不是聖銅的首席,而是首席的聖銅。那些跟風而來的土雞瓦狗再多也無濟于事。”說歸說,艾琳并沒有動手,她打算耗死對方,等她超負荷後算力下降,再一擊補死。因為超運算狀态下的厄玲,現在的她還無法捕捉黯鏡裡的自己的運動軌迹。
黯鏡的厄玲沒有回話,閃現,遮蔽身影,槍柄護身。縱使花招齊出,也隻能是勉力招架來襲的攻勢。可雖然混亂,厄玲卻有着清楚的應對思路。就在躲開某次極高熱立方的空間陷阱後,一個瞬閃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提前構築的雲母射彈已經臨近瑟都眼前,就在即将命中之時他随即起閃。在這一時刻二人同時起閃,射彈撲空擊中在地。遠處同一地點,檢修完畢自身殘缺的瑟都出現身形,而厄玲卻也是同時現身。不同的是她早有預料,雲母短刃刺中瑟都面門,一擊斃命,交鋒就此結束。
她大口喘着粗氣,坐到地上。“真懸啊,一刻馬虎不得,呼,呼。”她看向遠處站定看戲的厄玲,對方正帶着玄妙的笑容看着自己。“你笑什麼呢?來來來,繼續。”
“打得不錯,就算是劣質複制體,可眼鏡就是眼鏡。你能快他一步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次,厄玲由衷的鼓起了掌。換做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這般超越極限。但如果黯鏡厄玲能夠做到,那麼自己也可以,就算與熱寂本人差距尚遠,也總歸是拉近了一些。
“呵呵,你能做到嗎?呼,呼。”厄玲手中短匕延長,又化作長槍,她當做拐杖靠着它支撐起來。
“不得不說,真的很了不起了,靓女。”厄玲停了下來,笑盈盈地看着她,這是發自内心的愉悅,她對自己産生了一絲驕傲。“原本你是必死之局的。”
“呵,搞的好像是你殺的一樣。”黯鏡厄玲出于興奮,現在還在渾身發抖。“沒想到你們還碰到過這麼棘手的家夥。是我疏忽了,我應該繼續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