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讓他帶路真的不會有問題嗎？畢竟你剛剛才猛揍了他一頓。”晴天看着領路的大人魚，很是不信任。“你到底跟他們說的啥？”

“我說，不給我帶路的話，我就平了這塊兒地，讓他們重新滾回大海裡去過漂泊流浪的日子。”厄玲笑了笑，就像平時一般。

“那你現在能做到嗎？夷平這裡？”晴天不太相信，想到她最近的表現，這話的可信度不是很高。

“你覺得呢？”厄玲揚了揚被燙傷的胳膊。“吓唬他們的，我又不是什麼惡魔。”

那可不好說，回想起她第一次出手的時候，直接把卡爾派來的人給紮成了血花。好在現在她的能力削弱了，否則就憑剛剛他們給胳膊上燒的那一下，這些人魚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裝飾品呢。

出人意料的是，小艾和蚌殼裡的小美人魚在隊伍末尾聊的很愉快，當他們發現時二人已經混熟了。

“你為什麼會說他們的語言？”出于好奇，晴天打斷了兩人。

“你之前看書的時候我也記下來了。”小艾不甚在意，好像這是什麼很正常的事一般。可這對于晴天這種沾書就睡的人來說，着實令他羨慕了一把。

一行人沿着海底的道路向着夢成塔進發。途經許許多多廢棄遺迹，亞特蘭蒂斯有着區别于陸地文明的文化，早先的大西洲建築風格與歐洲類似，有着衆多希臘風情的古建築。即使兩個世代曆史進程不同，但也許是因為都曾與各自首席或多或少地暗中接觸，文明發展期的文化風貌大體還是比較類似的。可亞特蘭蒂斯很容易就能看出另一種獨屬于海之民的風格，保留了古歐洲的雕塑文化，在此基礎上雕刻着紀念人魚族大事件的雕像，紋飾也多以海草，礦石，魚蝦之類為主。不同于現在，這裡的浮雕還記載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如果細心考究，甚至可以找到夢末時代的遺物。對此，喜歡曆史的晴天總是樂此不疲，時不時就會就着某塊“文物”問東問西。人魚沒有好脾氣給他講，厄玲也懶得理他，叽裡呱啦地和大人魚聊着什麼。他隻好去問小艾和那個人魚族少女，好在她們比較熱心，少女對陸地生物也不是抱有很大敵意，更多的還是好奇。一來二去三個人就混熟了，小美人魚叫琪琪，是人魚族裡年輕一輩的大姐姐，不過真的論數年齡，人魚們都沒什麼概念，隻是知道誰比誰早生，誰和誰有血緣關系。畢竟是偏向魚類更多，人魚們同一輩的兄弟姐妹數量都很龐大，琪琪能當姐姐也是運氣很好了。通過交流，晴天發現如同各國傳說之中一般，人魚族擅歌，長壽。不過母國神話裡的落淚化珠卻并非真實，隻是一種浪漫的幻想。但無一例外，世界各地都流傳着蛟人的傳說，這很有可能證明了最初的先民都或多或少地接觸過他們，也許就是在他們四處流浪之際與之相會。對此晴天有着諸多猜想，但最後還是沒有問個明白，太久遠了，他們也都忘卻了。

“%&@#*～%&@#？”厄玲問道，但大魚人搖了搖頭不肯回應，她露出陰恻恻的冷笑，一肘頂在大人魚的腰上。之後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活脫脫像個女漢子。

“她問他們的制式夢成是從哪裡得來的？”小艾翻譯給晴天，他這才想起來人魚手裡那金燦燦的三叉戟，如果自己有了那個，也許在未來的沖突中可以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不過原件應該找不到的，希望他們能勻出一把仿品，那也足夠了。

人魚少女聽完卻是搖搖頭，咕噜咕噜地說着。

“她說這東西是戰士才配擁有的武器，而且隻給人魚族内部人員使用。”

“#%@&～*#&～%#！”厄玲的語調提高了很多，摟的更緊了，大人魚不敢掙紮，隻是拼命地甩動尾巴表示不滿。

“厄玲姐姐她隻要原件，而且隻給他們一天時間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