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冷靜一下,回去吧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你争吵了。”
“我會證明的······”
“等等!白博士!你要去哪裡?”夏洛特看着白卞走向氣膜,她的眼神之中閃爍着堅定,望向遠方。
“白卞?等等!回你的實驗室,你要去做什麼?”希鬥也有些緊張,他從未見過她這般堅定的表情。
白卞的身體逐漸消失,遠方的大門處,瞬閃後重新出現的她又漸漸消失不見。
“白博士,她竟然會?可這不是隻有夢末元素才能做到嗎?我沒聽說過她有裝載計算核心呐?”夏洛特望着瑟都,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解釋。
“我不知道。”希鬥丢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
亞洲,協調本部。
“是協調部嗎?啧。”厄玲丢掉了帶血的計算核心,這是剛從曆史部高層身上扣下來的。“兜兜轉轉,沒想到找到的居然是個大喇叭。”
一個起閃,厄玲出現在本部的高牆之上,望着面前宏偉的大樓,她的内心無比繁雜。可這一路走的太遠了,已經無法回頭了,本來隻是想找到謠言的根源,沒想到一路上才發現各個部門都有狂想症存在,一條條毒蛇互相勾結,最後在各位部長眼皮子底下形成了一個新的工作體系,上欺下瞞,密謀奪取烏托邦。
本以為自己隻是個無可救藥的罪人,但也許自己可以為自己闖下的大禍做一些彌補。生命無價,她永遠也沒辦法讓正義的天秤平衡,一端是立方内消解的衆多生命,另一端要放上什麼呢?但自己不能永遠逃避這個問題,而是應該做些什麼,挽救腐爛中的盛世?這夠嗎?不夠,但這是她力所能做的了。
哪怕,蛇頭就藏在協調部裡。
哪怕,整個社會都被蒙蔽了。
哪怕,要和所有人為敵。
隻要能夠略微彌補那些枉死的生命,那我就會盡力去做。
心之寂滅立方,那次隻是一個失誤,她沒想到的是,核心的保護協議會在那時恰巧失效,也許是因為察覺到了威脅生命的危險,身體短暫解除了限制。結果原本按照可控級别釋放的心變由于在那一瞬間陷入由恍惚而形成的殺意,使得情緒以面臨死亡時的絕望迸發而出。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場無可挽回的事故。
但,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罪業即使是無心,也無法被寬容。
同樣是滔天大禍,眼前大樓裡的這個家夥要更加危險。
下定決心後,厄玲什麼後果都不顧了,一個起閃直接進入了庭院内,她變換衣服造型,是它與協調部的工作服相同。一路上無人阻攔,來到了十層,這裡是副部長天宇的辦公樓層。
厄玲敲響房門,裡面傳來到卻是她無比熟悉的聲音,“請進。”
推門而入,地上躺着已經斷氣了的副部長,順着滴落的鮮血,一根米白色的長釘映入眼簾。出于恐懼,厄玲閉上了眼睛,在短短數秒後,雖然她忘記了剛剛看到的是什麼,但這種沒由來的情感卻突兀的讓人似曾相識,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她不敢睜眼,她害怕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是啊,自己怎麼才想到。要想逃過社會的追責,隻需要找一個替罪的就行了,但要逃過内心的罪責,隻有一個人可以向她告解。
但這兩個身份,似乎并不會在一個人身上沖突吧。
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