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住口啊!”眼鏡妹拉住要去啃書櫃的厄玲。
盡管她見過晴天吃東西,但是那些都是厄玲構築的,而且她真的有吃過什麼嗎?就那次嘗了嘗地裡的玉米,那倒是純天然的。
她現在面對着各種各樣的有機制品,就像是嘗百草一樣都啃上一口,不過這個時代哪裡會有食物這種東西呢,如此漫長的盛世,人們早就不記得入夢之前的事情了。
“話說,你既然見過食物,為什麼不構築它呢?”眼鏡妹好奇地問道,“你難道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嗎?”
“廢話,當然是。”厄玲仍舊很饑渴,她現在迫切地想要吃喝。“不行了,已經看了兩天了,一點辦法沒有。真的好難受,全身都是軟綿綿的。
眼鏡妹也很急,但她并不知道其實隻需要構建一個火堆之類的熱源,再将一些谷物加熱就可解決問題了。這時代的人們早就不需要吃東西了,所以《萬物百科》裡也沒有在後世代常見的食品原料後面寫上可食用的注解。
簡單來說,兩個人就像盲人和啞巴一樣,一個說不清,一個沒見過。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小眼鏡才在植物篇翻到了玉米這東西,巧的是厄玲恰巧看見了,所以問題才得以解決。
厄玲嗦着啃剩下的玉米棒子,她從未有過如此奇特的的經曆——饑餓。而這也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安定下來之後,一股困意襲來,厄玲又止不住的打哈欠。
也不管眼鏡妹怎麼想,厄玲朝她身上一靠,沉沉地睡去了。
夢中,厄玲又回到了沖突爆發的那一刻,赤紅的光芒從厄玲胸針上消失,随之一起不見的,還有這一段不幸的時光。
厄玲猛地驚醒,腦袋磕在睡着的眼鏡妹的下巴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做噩夢了。”厄玲趕忙道歉。
“我的天,你差點給我擡走。”
但是話說回來,厄玲居然也會做夢了,而且清醒時的片刻,還留存着部分夢中的記憶。
她低頭看想自己的胸口,隐約記得原本衣服上好像确實有着一根蝴蝶胸針的。
神奇的是,當她的腦海裡回想起那胸針的模樣,那東西竟然突兀地出現了。好像是原本受到的某種認知阻礙被撤除了。
“這!”厄玲想起來了,難道說?
她摸了摸這小蝴蝶,銀白色的翅膀此刻已經輕輕合攏,當她的指尖與其接觸時,一股微弱的電流從它的翅膀傳來。
都想起來了,很多很多事情都想起來了。
白色的長釘,籠子,滑索······
還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再次輕撫胸針,如她所願,米白色的玉米在她眼前緩緩成形。
這是一個小小的實驗,但它說明了很重要的一件事,自己雖然仍舊無法再利用身邊的夢末元素,但她意外獲得了一種全新的構築法。
厄玲拿着這根白色玉米讓眼鏡妹觀察,她不明所以,隻是覺得這東西白白的還挺漂亮。
然後厄玲将它藏在身後,果然······
“嗯?怎麼回事?”眼鏡妹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剛剛看到了個什麼東西,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看着她的反應,厄玲已經大緻明白了。
這枚蝴蝶胸針和母親的手表一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似乎可以應用這種特殊的構築法,創造能讓人過目即忘的存在。
厄玲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她卻猜到了這玩意兒的名字。
秘銀。
是的,在破除了那種認知阻礙後,厄玲想起來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伴随着她的重大發現,有更多的問題産生了。
母親為什麼能夠使用秘銀?為什麼她和自己都失憶了?那一天她展露的煉金術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