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厄玲騎馬來到城樓前不遠處,守夜的兵士發現了她,但因為隻有一人一騎,他們也不算緊張,隻是派人前去報信了。
厄玲還是很清楚這裡面的規矩,所以她也就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而哨兵也沒有閑着,開始例行公事,站在城樓上核實對方身份。
什麼人,從哪裡來,為何在宵禁入城,大緻就是這些,厄玲随便編了個身份,而且竟意外地表示自己願意耐心等候白日入城。
因為她态度出奇的理智,所以給了哨兵一種對方來曆不大的錯覺,竟然真的就沒再管過她,厄玲也樂得自在,翻了個身躺在馬背上開始欣賞尚未被污染的美麗夜空。
群星閃爍,異彩紛呈,厄玲難得一次靜下心來開始欣賞這浩瀚銀河。直到守城的将軍登上城樓,朝她喊話。
“你是何人,入我天劍關所為何事?”
聽到這句話,厄玲終于是來了興緻,天劍關她很清楚,這是屬于前世代的名詞,所代表的地理位置對應後世的函谷關。
即使風雲變幻,可曆來的兵家必争之地仍然保持着它與生俱來的價值。
所以現在時間上是前世代的文明時代,而地理上則是晴天生活的城市。
出于禮貌,厄玲也答複了将軍的問話。
“夏厄,雲來人士,事商賈之道,前來天劍販馬。”
是的,開局一張嘴,身份全靠編。
“你是男是女,聲音如此陰柔,堂堂七尺男兒,聲若細蚊,竟這般不知羞?”随後城樓上發出了一片歡樂的嘲笑聲。
嗯······他們根本不相信會有女人敢一個人半夜跑到邊境來。
重男輕女,時代局限,可以理解。
厄玲也沒多做解釋,雖然冒犯,但是也不至于去生氣動怒。當然了,如果明天早上她依然進不去,那就兩說了。
“喂!你說你是來販馬,可我還從未聽過有人專門跑到邊境來買賣馬匹的,你難道不知道王上曾嚴令不得私自與邊關互市嗎?快快去也,莫要耽誤了自己性命。”
“呦呵?這老東西人還怪好嘞,還以為我會被當成奸細抓起來呢。”厄玲小聲嘟囔。
城樓上的将軍見她沒走,也不打算多費精力了,轉身離開回去休息了。畢竟單她一個蠻族,也掀不起什麼浪花。
厄玲還在疑惑,雲來可是商都啊,而且邊境的這些家夥對于戰馬的需求應該不會小,結果這樣的條件都不能讓我入城嘛,不愧是守邊将領,有夠謹慎的。
厄玲百無聊賴地等到了第二天清晨,而将軍也早早地開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清晨的天劍關城樓上,将軍又一次出現了,他打算看看這個夏厄耍什麼花招。
“喂!”他朝下方喊道,“你還在啊?”
冥想中的厄玲被吵醒,她聽到昨天的将軍此刻正在沖她喊話,于是便回應道,“怎滴了?是可以入關了嗎?”
“可以,隻要你有路引。”
厄玲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即控制夢末元素編繪了一張嶄新的路引,這種小事還難不到她。
将軍下了城牆,來到了門口,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奇人異士敢一個人跑到邊境線晃悠。
城門打開,厄玲卻又被攔下了。
“城中百姓甚多,無論何人一律不得騎馬行走。”兩個小兵長戟相交,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