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凡骨而已,還不是受你蔭蔽,到最後也沒能得出來什麼像樣的數據。”拉拉缇雅輕蔑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傲慢。
嗡地一聲,一把暗紫色的短匕頂在她的喉管,采樂的語氣也陰冷無比,讓人聞言心生寒意,“你有種就再說一遍。”一字一句如同重錘砸落在這略顯擁擠的客廳裡。
“怎麼了,嘴長人家身上還不許說了嘛,雖然大家都誇你聰明,可在我看來你也就那麼一回事罷了,你都聰明到對同僚拔刀相向了,怎麼?想殺我?就因為這麼一句風涼話?”拉拉缇雅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慌亂的意思,“作為七聖銅之一,難得因為别人的一句不實的偏見之語就要血濺當場?那你還是盡早退出吧,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被譽為總席副手的小孩兒。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哪怕一絲當年的影子,一點侮辱就能打亂你的心境?如此失态的你也配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教我們如何才能放心的将事情交到你的手裡。”
采樂的手微微顫抖,他放下了武器,卻放不下心中的不甘,“可是,她明明已經盡力了,為何你還要如此殘酷?”
“我難道不明白嗎?”拉拉缇雅歎了口氣,“她的努力,她的奮鬥,我們之中誰能與之相比?可是沒有天分,沒有靈感,沒有那一爍迸發的火花,她就隻能跟在我們的後面。”
“采樂,你既然走在前面,本應該替她指明方向,避開荊棘,保護好她。可是你作為哥哥,卻失職了啊。”拉拉缇雅搖了搖頭,這是一種否定,對于鑄匠過去的否定。
“而且,她是知道實驗有風險的,瑟都也知道,可你認為為什麼她還要堅持,你覺得你跟在他身邊做事,瑟都還會去強迫她做這些嗎?說到底不過一個實驗罷了,它能與一位研究本部文員的生命劃等号嗎?你現在縮在這裡過家家,不覺得辜負了她的心願嗎?”
“我是啟明,為你們照亮前方是我的職責,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重新回到原來的地位,再一次成為他的左右手,為我們打造一個繁華的明天。”
拉拉缇雅的眼睛一眨一眨,好似夜星一樣,明媚而閃耀。
采樂沉默不語,他不知道何去何從,妹妹離世後他一直活在自責之中,居住在花市看守着火種的燃燒,這份火焰裡也有着妹妹一份未了的希冀。
“放開我!”朝厄晴趁着拉拉缇雅分身一把甩開了她,“你這莫名其妙的家夥,闖到别人家裡還在這裡指指點點,你怎麼這麼大臉啊?”
拉拉缇雅沒有去拉她,隻是平靜地看着這姑娘,擡起手指着一臉生氣的厄晴。
“采樂,她是從01來的,瑟都讓你把她送回南極。”
“什麼南極,你不要胡言亂語的,滾出我家,不然我就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朝厄晴摸到電話旁,語氣裡滿是威脅,然而······她看見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養父的眼裡充滿着震驚,随後閃過迷茫和猶豫,之後又浮現出來哀傷和堅決。
“厄晴,跟着她去一趟吧,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老糊塗,你說什麼?!”厄晴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我再怎麼說是你養大的,你要把我賣掉嗎?”
“聽話,我保證你一定會平安無事,我發誓。”采樂看着她,最終也是下定了決心。
“總席認為高塔孤王需要一個軟肋,幸好我們找到了。采樂,你自己來還是我替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