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意料,并沒有發生什麼惡性的流血事件,她的右手僅僅是反握住小刀,在離她最近的牆壁上開始刻線,見此厄玲稍微送開了一點,這隻手似乎要傳達什麼信息。
小刀在牆上一筆一畫地劃着,晴天撿起掉落在地的手電,照向了牆壁。
“閉······嘴······白······癡?”厄玲念了出來,兩人都是疑惑不已,随後厄玲想了想剛剛要說的事情,似乎理解了這四個字想表達的意思。
“額,那個,這是什麼情況?”晴天看着不再活躍的右手,似乎厄玲又重新掌握了局面。
“不知道啊。”厄玲搖頭,“我也不是很理解這個情況。”
“你剛剛是要說什麼?為什麼突然刻下這樣的信息?”
“啊,沒什麼,沒什麼,别去想它了。”
······
現實世界中,躺在沙發的厄玲身形逐漸透明,而就在她所在的沙發,一個正坐的厄玲緩緩凝實。而在卧室休息的晴天也逐漸消失,躺在沙發上的晴天又緩緩出現。客廳桌面上原本存在的奇怪機器也漸漸消失。玲鏡卻沿着來時的軌迹回到了厄玲的口袋裡。一切又回到了兩人遊戲的時候。
一切隔閡都像是從未發生過,就連厄玲自己也不會記得發生過什麼,更遑論晴天這種普通人類了。
就在那短短的幾個小時,艾琳厄玲開辟了嶄新的科研領域,時間科學。這一從未被踏足的領域充滿着無限可能,目前為止隻有能夠掌握和理解心時的厄玲能夠觸及它的門扉,不過可惜的是現在誘導她發現這個新世界的契機已經被改變了,這一扇門又被再次鎖死。
毫無疑問,時間科學絕對可以算作是巅峰科學之一了。其複雜度和研究的困難程度都是前所未有的,更不必說事實上現在根本沒人發現過這個領域。
厄玲沒有為那個小盒子命名,那如沙粒一樣包裹她右手的手套剛剛讓她的手回到了過去的那個時刻,改變了曆史。
就像曆史中很多無意中發現的事物一樣,厄玲那時候并沒有往深處細想,僅僅隻是嘗試了一下将心時發生時核心的作用機理與玲鏡内的數據結合了一下,搗鼓了一個小而簡陋的儀器,隻是沒想到它真的可以運行罷了。
不過現在,契機已經消失,一切都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兩人的意識仍舊在遊戲世界裡留存。
令人惋惜,不過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也是這門新學科複雜性的一種體現。隻能說現在對它的研究還不算成熟,時機未到而已。
對于時間的任何研究都必須足夠謹慎才行,因為它不同于自然界的事物,它代表的是物體的發展所留下的痕迹,如果不小心擦除了過去,那麼自然也不會有現在和未來。
而且,就剛剛發生的事情來看,未必時間線就隻有絕對的那一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