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對上了。
褪除躁卞的艾琳厄玲,是一塊寶玉。
而隻有白卞親自來解石,她才能真正脫胎成為傳國之玉。
所以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所以艾琳厄玲最後會以自己的方法帶着問題來找她,而她将解答這孩子的所有疑惑。
難道這也在你的計算中嗎?
浪濤陣陣,激蕩的白沫在遺忘之海的表面飄浮。白卞朝那低垂的星空伸出手,似乎是想将它握在手中。
“太遠了。”那聲音似乎是在提醒她。
“還是做不到嗎,但且放心吧,我相信那孩子一定可以。”白卞垂下了手,揣進兜裡。
此地她為公理,此地時光永駐,此地沒有死亡,沒有命運,沒有孤獨,不會盲目,永無災厄。
這就是初代人神許諾給人類的永恒之地,以純粹夢幻鑄就的夢想之地。
清風從海天一線吹來,翻動着房間裡的書本,當那三百六十頁全部翻過,日記竟然自己合上了。
古樸的封皮上烙印着四個大字,這就是白卞曆經無數時光所凝結的全部智慧。
《白駁禦術》。
原來是這樣,這本書從來就不曾存在于現實,可事到如今為何她突然将一切都全盤托出?
她仍舊靠着陽台,不發一言。
許久之後,空靈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差不多了,走吧。”
白卞點頭,随後穿過宿舍推門離開,此地唯餘靜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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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博士,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難得一次見到夏洛特抱着一摞文件,這倒稀奇。
“剛剛,這些是?”
“這是首席交代的最近涉案的卷宗,我剛剛才從社會部借來。”
“哦這樣啊,那你可小心别弄丢了,不然會很麻煩的。”白卞叮囑道。
“是。”夏洛特說完抱着文件上樓去了。
“小駱駝一直都這麼活潑呢,要是小厄玲能學學這一點就好了。”她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她的實驗室在高塔的頂部,沿着樓梯螺旋而上,偶爾會碰到一些研究員同她熱情地打招呼,她也用微笑禮貌回應。
在那實驗室裡,小厄玲早已等候多時,希鬥讓他們研究狂想症的病因,為了盡早得出結論,厄玲一直往返于實驗室和世界各地,她認為這是社會因素導緻的,為此她一直在做各種社會實踐調查,而希鬥猜測是因為人類自己的心理疾病,正在研究夏洛特借來的卷宗。
隻有白卞知道答案,但吸取了過去的教訓,她選擇假裝不知,盡管她知道希望不在這時,但她選擇對此表示沉默。
衆人有各自的堅持,她也有不能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