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看着車窗外,轎車行駛進了一片住宅區,在一幢獨門獨院的别墅前停了下來。
弗農·裡德扭頭對後座的伊凡說道:“伊凡,你帶了家裡的鑰匙吧?你先進去,我和你媽媽把車停進車庫裡。”
伊凡也不多問為什麼停個車需要兩個人一起,她乖巧的應聲開門下車。
伊凡翻了翻背包,在背包夾層裡找到了一把鑰匙,她試探性地插進鑰匙孔、扭轉,咔哒一聲,門開了。
弗農看到伊凡進門後,重新發動車子,嚴肅地對妻子道:“卡麗,我們的态度需要自然點兒,你不能再那麼緊張了,萬一惹她生氣,那就麻煩了。”
卡麗拍了拍胸口,“難道我不知道惹她生氣會有什麼後果嗎?但我就是無法做到坦率的直面她!”
弗農歎氣,一副悲傷的神色,“想想梅妮,卡麗,我們必須做到最好。”
“我會努力的…”提到梅妮,卡麗泫然欲泣,哽咽道:“也不知道梅妮現在怎麼樣了。”
伊凡進入家門,盯着鞋櫃裡的三雙居家拖鞋,黑色那雙明顯比較大,應該是她爸爸的,但白色和灰色的看起來尺碼差不多,萬一穿錯了,等會兒豈不是要出糗。
裡德夫婦打開門,發現伊凡還在門口處站着,弗農問道:“伊凡,怎麼了?”
伊凡尴尬極了,臉漲得通紅,但還是實話實說:“我分不清哪雙是我的拖鞋。”
弗農看她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指向鞋櫃裡灰色的居家鞋,“這雙是你的。”
“哦哦,謝謝。”伊凡拿出灰色的拖鞋穿上,此刻她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尴尬的地方。
弗農好似看穿了她的窘迫,“你還需要什麼嗎?”
“沒、沒有。”
“那你要回自己房間嗎?”
聽到這句,伊凡連忙點頭,“好,我先回房間了。”
說着,她轉身就往樓上去,但剛上了一節台階,随即她就是一怔。
完蛋,她不知道自己的房間是哪間…
弗農看着伊凡僵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會善解人意地提醒了一句:“二樓最裡面那間就是你的房間。”
伊凡如釋重負,慌忙跨步上樓。
“弗農,你覺不覺得她有點奇怪?”
弗農左手摩挲着下巴,看向樓梯的眼神充滿探究,“這次車禍她好像是後腦勺着地,會不會是摔傷了腦子,導緻忘記了一些事情?”
卡麗覺得丈夫說的有道理,“有可能。”
弗農攬住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放輕松,就算真的是失憶,我們和她還是按照要求的模式相處,等有時間我去醫院咨詢下她的主治醫生。”
“嗯。”
伊凡來到屬于她的房間,一踏進去,整個人都傻了。
房間内沒有她期盼和想象的溫馨舒适,滿屋的黑白色調,差點讓她以為打開了哆啦A夢的任意門,誤入了誰家的葬禮現場。
不是,誰家好姑娘的房間搞喪葬風啊?原主怎麼比她一個孤兒還萎靡。
伊凡嫌棄地掃視了一圈房間,又立馬雙手合十,對着空氣誠懇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質疑你的審美風格,但我更喜歡暖色調,之後如果把這些換掉,希望你能原諒我。”
幾秒安靜後,伊凡自顧自說道:“就當你答應喽。”
屋内不僅風格死亡,就連家具配置都少的可憐,更别提其他什麼可愛點的小擺件了。
看來看去,伊凡還是對書桌正中央放着的一個古木盒子最感興趣。
她站在書桌前,猶豫要不要打開,萬一是原主比較寶貴的東西,她最好還是不要亂碰。
畢竟她現在占據原主的身體可以說是被動接受,但如果不小心毀壞了原主的物品,這就是主動行為,可就真是罪過了。
伊凡都打算忽視書桌上的盒子了,盒子的卡扣卻啪嗒一聲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