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你不會是偷偷溜了吧?芭芭拉有點醉了,我要送其他朋友,你看你能不能來接一下她,我不放心她獨自回家。”
“沒問題,我馬上回去。”
伊凡打車返回酒吧,路上她分别給吉姆和布洛克打了電話,簡單地描述了下方才發生的事。
到了酒吧,伊凡還沒下車就看到門口,瑞拉左手半摟一個,右手攙扶一個,自己也晃晃悠悠站立不穩。
她過去扶住芭芭拉,瑞拉看到是她,順勢松了手。
伊凡目送瑞拉等人打車離開,她和芭芭拉也坐上了出租車。
喝多了的芭芭拉不吵不鬧,相反,她保持着一種優雅的姿态,讓伊凡摸不着頭腦,分辨不出她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伊凡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遞向芭芭拉,“喝點兒水嗎?”
芭芭拉窩在沙發上,顯得格外安靜,淺藍色的眼眸看向伊凡,迷離而深邃。
伊凡與之對視片刻,率先移開了視線,舔了舔嘴唇,掩飾般地喝掉半杯水。
芭芭拉笑了一下,虛虛擡手,嗓音輕緩道:“我也要喝。”
伊凡把沒有喝過的那杯水給芭芭拉,然而她并沒有接。
“怎麼了?”伊凡問道。
“手沒有力氣。”
芭芭拉的聲線柔和細膩,此刻的她不複平時的端莊成熟,像是一個撒嬌想要得到寵愛的孩童。
伊凡的心軟成一團,她在芭芭拉身邊坐下,直接将杯子放在了芭芭拉的唇邊。
随着杯中水位的下降,伊凡适時地擡高了些杯子。
芭芭拉幾乎喝完了整杯水,她腦袋向後移了點,說道:“不喝了。”
“好。”
一陣靜默無言,空氣中彌漫着一些奇妙分子,伊凡拘束地坐着,糾結要不要離開,可是她又有點擔心飲了酒的芭芭拉一個人在家是否安全。
芭芭拉忽然問道:“你們警局最近有什麼麻煩案子嗎?”
“為什麼這麼問?”
“你無論在餐廳還是酒吧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能和我說說嗎?”
因為無人傾訴而一直憋悶在心的伊凡,猶豫了一下,但想到和朋友吐槽是很正常的事,忍不住開始滔滔不絕。
幾分鐘後,伊凡說得口幹舌燥,她去廚房又接了兩杯水回到客廳。
芭芭拉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是已經完全酒醒了,她感歎道:“真是恐怖,居然用毒針暈那些孩子。”
“誰說不是呢,根本就是群無恥之徒。”
“他們抓那些孩子要做什麼?”
伊凡愁悶道:“沒人知道,而且警監說不能向媒體透露,不利于形象什麼的,但我認為封鎖消息,一天抓不到犯人,那些孩子就會一直處于危險中。”
芭芭拉狡黠一笑,“報社一定常常接到匿名線報。”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伊凡不知道芭芭拉想要表達什麼,她點點頭,“應該吧。”
芭芭拉拿出手機,按了一個号碼。
伊凡不明就裡地看着她,直到聽到她說出口的話,才知道這通電話是打去了哪裡。
“是《哥譚公報》新聞編輯部嗎?你好,最近有人在綁架街上的流浪兒,警方試圖保密。你可以去找哥譚市警察局的莎拉·艾森警監聊聊,她那兒有個被拘留的孩子能給你說清楚。”
芭芭拉說話的速度猶如一串連珠炮,好似生怕被人打斷一樣。
她挂了電話,驕傲道:“我想明天哥譚的大街小巷都會被這則消息占據。”
對于芭芭拉的自作主張,伊凡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彎下了眉眼,她由衷地說道:“謝謝。”
芭芭拉回以笑容,明媚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