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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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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得嬌俏,簡單撩個頭發都有無邊風情,據說家裡經濟不錯,又是獨生女,交往了一個大她幾歲的博士男友,常看見有豪車進出接送她。

“亂講。”西月翻開書,輕輕瞪了她一眼。

舒影靠過來說:“那可說不準哦,像你這樣的頂級淡顔臉,披個麻袋也甩人家三條街啊,你看,付公子不就對你着迷得很嗎?”

西月連頭都沒有擡,發自真心地說:“小影,他要是對你着迷就好了,就不會來煩我了。”

“我?”舒影指了下自己,自嘲地說:“我追過付長泾的,他才看不上我這種呢,他喜歡你像一團迷霧,越看不清就越吸引他。”

林西月翻了一頁課本:“你不如說他骨頭輕。”

“我就這個意思。”

過了會兒,舒影又問:“哎,付長泾什麼時候回國?”

林西月搖頭:“不知道,沒關心過。”

舒影哎呦一聲:“不得了,付長泾都不在你眼裡了,你将來得愛上什麼人啊?”

西月被她的語氣逗笑:“就非得情天恨海裡滾一遭是不是?愛情也沒有美妙到這個程度,好嗎?”

“哼,我把你的這句話錄下來,再過五年放給林律師聽,看你還嘚不嘚瑟了。”舒影斜了她一眼。

林西月信誓旦旦地說:“好啊,你錄。到時候放給我聽。”

階段決策也是有優先級的。

在林西月看來,三十歲之前,個人能力的成長和獲取經濟上的富足,遠比談情說愛重要。

再說句實在話,自身條件有限的情況下,找到好伴侶的概率太低了,有也是地位不對等、話語權不公的戀愛關系。

隻不過那時她年紀還小,以為在對自己的前程做出規劃之後,生活就能按部就班地,随着時間的推移,有秩序地抵達一個個目的地。

但她輕忽了一件事——人生的真相,往往就在無常二字上。

舒影看後面的人議論紛紛,又輕聲說:“他們好像在說你,要聽聽都說了些什麼嗎?”

西月搖頭:“不要,我不需要聽這些,也不想聽。他們都是路人,不重要。”

她還要說什麼,被西月清了聲嗓子提醒:“上課了啊,别說話。”

中午走出教學樓,她接到宋伯的電話,讓她這段時間都在學校休息,既然受驚也受傷了,就不用來抄經了,什麼時候身體好了再說。

西月有些驚訝:“好的,不過您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是大少爺交代的。”宋伯說完就挂了。

手機裡傳來一陣忙音,林西月站在打飯的人群裡,握緊了手機。

她發了好一會兒呆,像那天晚上洗鄭雲州的衣服時一樣,神思飄到視線之外的地方。

林西月對這種感覺很陌生,身體裡像有什麼東西漸漸脫離了她的控制。

可會是什麼呢?

她不知道。

林西月沒有體驗過,所以無從判别。

既然宋伯能交代下來,想必趙董事長也是同意的,林西月接連幾周都沒出校門,直到脖子上的傷痕結痂後脫落,淡到幾乎看不出了。

已經是十月底,氣溫一下子降到隻有十二度。

校園裡的桂花一夜間全開了,林西月走在路上,冷不丁地被甜香氣撲了滿臉,像盛滿蜜的罐子打翻在了風裡。

她坐在地鐵上,打開書包來看那條紅繩,是她編了送給鄭雲州的,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紅線是西月在市場裡買的,特地選了耐磨不褪色的絲線,上周日熬了個大夜編出來,力求每一個結都精巧飽滿,為了這樣東西看起來不那麼廉價,她還去金店挑了一顆小小的金珠,串在正中間,在珠子兩側繞上了金線點綴。

畢竟是送給鄭總那樣的大人物,太不起眼了他也看不上,可是以林西月的經濟狀況,又拿不出什麼很像樣的玩意。

西月也想過請他吃飯。

可鄭雲州在吃食很挑剔,火候燒過一點,或者是食材不新鮮,擺盤不對他的眼兒,他連筷子都不會伸。

但别人對她施以援手,這份恩德是一定要報的,絕不能懷着理所當然的态度,沒有誰是應該要幫她的,媽媽從小就是這麼教導她。

葛善财死了之後,她們母女倆過得很難,媽媽想了很多辦法來度日,端午的時候編粽袋,過元宵就做兔子燈,拿到街上去賣也能換點錢。

再後來,媽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隻好去紡織廠裡上班,冬天咳得最厲害的時候,還要在下着雪的晚上,騎着自行車出門去上夜班。

一個深夜,她騎上車去廠裡,恍惚間便暈倒在了巷尾,連人帶車摔下來。

直到天亮才被鄰居發現,大夥兒七手八腳地把她擡到醫院,但人已經不行了。

甚至等不到林西月從學校趕回去,她就匆匆咽了氣。

林媽媽死得迅疾,給西月留下一盞油盡燈枯的凄涼。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

西月總是不肯相信,媽媽那麼喜歡寫信,事事禮儀周全的一個人,怎麼連封告别也不給她,就這麼離開了呢?

因此,在給鄭雲州編紅繩時,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到林媽媽,眼尾酸了又酸,手背上積滿了溫熱的水珠。

西月走上山,離那兩扇朱紅大門近了,才發覺附近的明暗崗哨比平常要多,再往前過去,一輛AG打頭的紅旗停在了樹蔭處,她從前隻在新聞裡看過這種車型,據說門把手都是上等和田玉制成。

她反應過來,是趙董事長的前夫到了。

在趙家抄了兩年多的經,林西月也培養出了一點警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所以站上台階時,西月主動把包拿給工作人員檢查,等他們還給她,才點頭跨進門去,一句多餘的話,一個亂瞟的眼神都沒有。

今天碰得巧,宋伯就在園子裡,領着她去了後院。

一道走着,他開口問西月說:“進來的時候沒人為難你吧?”

她搖頭:“就和上次一樣看了包,沒别的。”

“董事長病了,發了一夜的燒。”宋伯一邊說,一邊朝茂林深處的閣樓努了努嘴兒,“那一位是來看她的。”

西月哦了一聲:“難怪,那趙董好點了嗎?”

宋伯拿鑰匙開了後院的門,“快天亮的時候退燒了,你進去吧。”

“哎,您忙。”

鄭雲州接到他老子電話的時候,日頭已經曬到了前院正中的水缸上,缸裡湃着的幾株晚蓮蔫頭耷腦的,就快凋謝了。

他還沒睡醒,沒精神地喂了一聲。

鄭從儉在那頭平靜地反問:“你媽媽病了一晚上,你倒是睡得香啊?”

“趙董什麼病?”鄭雲州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

“高燒不退。”

鄭雲州哼了聲,他坐起來和他爹翻舊賬:“我剛到瑞士的時候水土不服,吐得都進醫院了也沒見您過問一聲,還是媳婦兒金貴啊,您那麼寶貝她怎麼還要離婚呢?”

鄭從儉聲高震瓦地命令道:“别跟我廢話,不管你躺在哪個銷魂窟裡,趕緊給我過來!”

“少催啊。”

鄭雲州扔了手機,掀開被子去浴室洗漱。

昨晚跟美國那邊的研究組開視頻會,隔着時差讨論到半夜三點多,鄭雲州火速沖了個涼就躺下去了,睡到中午才聽見手機響。

剃須、刷牙、洗澡,鄭雲州一氣呵成地完成,神清氣爽地出來後,到衣帽間摘了白襯衫穿上,随手扯過一件西裝外套出了門。

袁秘書一直在等着,看他出來後立刻迎上去,“鄭總,現在是不是去工廠檢查......”

“先去園子裡,鄭從儉的嘴又癢了,不罵我兩句不舒服。”鄭雲州長身立在檐下,伸手翻了翻領子,淡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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